第18章 琯琯歸家探雙親
去往洛城的官道上,一輛插滿了旗幟的馬車慢慢悠悠的走着,正值八月份的天氣,江南的夏天更是格外的熱。
贏羽趕着車,面色還是老樣子,慘白慘白的,一身皮包骨頭,邊趕車,邊抽着他那半米多長的大煙袋。慢悠悠吐了口氣,贏羽苦惱道:“這鬼天氣,連點兒風都沒有,熱死個人啊。”
馬車裏,沈浪左手摟着琯琯,右手摟着子心,後背靠着傾城,嘴裏吃着琯琯喂的水晶葡萄,好不愜意。童戰在沈浪對面坐着,一副局促模樣。
曹冉兒伸着腦袋從車窗往外看路上的景色,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為啥不開心?沈浪沒摟她唄。
天地良心啊,沈浪的森羅血獄,只看出她是易容,本來以為身板兒也是喬裝過的唄。一口親下去,妥了,賴上了。
沈浪現在是悔的腸子都青了,當時怎麼就嘴那麼欠,這回好了。身高九尺體重280斤的筋肉蘿莉,這誰扛得住啊。那一吻,成了沈浪永遠的痛。
贏羽等了半天不見人搭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重重的吸了口煙。一鞭子抽到馬屁股上,頓時,馬車又飛奔起來。
“跑起來還能涼快點兒。”贏羽自言自語道。
這是馬車,可不是現在開的那種轎車啊什麼的,那穩定性,還不如拖拉機呢,也沒個安全帶。這一跑不要緊,沈浪一個前撲,正巧了,曹冉兒一回頭,吧唧一口,倆人又特么親上了。沈大公子冤啊,眼睛瞪得跟銅鈴似得。冉兒倒是真不客氣,一回生,二回熟嘛。伸出粗壯的胳膊,一摟沈浪脖子,只聽得咔嚓咔嚓的骨骼摩擦聲傳來。一頓****般的操作后,沈浪臉色蠟黃,噗的一聲,一下沒忍住,一口老血就噴了出去。
傾城連忙拍打着沈浪後背,抱怨道:“冉兒啊,你倒是輕點兒啊,你這麼玩,浪哥哥不得被你玩死啊。”
冉兒一臉無辜:“人家沒有用力啦,傾城姐姐真討厭。”說著,一臉嬌羞。鋼鐵一般的體魄,撒個嬌都驚天動地的,連馬車也抖了三抖。
沈浪不由得道:“淡定,淡定,意外,意外。不過,冉兒,你下次再敢這麼摟我,別怪我翻臉無情啊,咳咳,咳咳,咳咳。”說著說著,忍不住又是一口老血噴出。mmp,這死丫頭吃什麼長大的,手勁兒這麼大。沈浪吐槽道。
“贏羽!你個賤人,給老子進來,來。童戰,你替他趕一會兒,我有事和他聊聊。”沈浪聲音平靜道。
“不,打死我我也不進去,外面涼快。裏面又不能抽煙,不去,不去。”贏羽耍賴道。
“仨數沒二,再不進來勞資出去扒了你的皮!”沈浪急眼道。
這贏羽一看躲不過了,硬着頭皮進了車廂。沈浪一臉春風拂面的笑容。要不是頭頂蹦起來的青筋出賣了他,他還能更完美。
沈浪一把把他拉過來,當即就是一個熊抱。咔咔聲不絕於耳。羽的小臉瞬間就綠了。心說卧槽,你丫想弄死我啊?
還沒完呢,沈浪一把摟過來贏羽,手在他後背猛拍。轟,轟,轟轟。這尼瑪,兩三下沒打完,這貨也是一口老血噴了出去。
琯琯幾人忍不住掩嘴偷笑,活該,趕車都干不好。活該挨收拾。
鬧了一會兒,沈浪道:“琯琯,這回出道首場演出,就在洛城,順便還能看看爸爸媽媽。怎麼樣,浪哥貼心不?來。親一個。”說著把腮幫子往琯琯那兒一湊,好么,這個死不要臉的。
琯琯臉蛋兒都紅透了,嘟着嘴朝沈浪臉頰溫柔一吻。
馬車不緊不慢的走着。兩天,一夜,終於到了。幾人一路舟車勞頓,自然是打算進城吃個飯好好洗個澡睡一覺了。
來到這,就是來到了自己家,琯琯的父親,正是洛城城守,名喚許中天。琯琯還有兩個哥哥,分別在軍中任職,此刻一聽收下稟告妹妹回來了,一家人自然欣喜不已。
“琯琯,才回雅閣沒幾天,又回來了呀,怎麼,想哥哥們啦。”大哥許崇煥道。
“切,才不是呢,我們想在洛城開演唱會,浪哥哥說帶我們出道。順便,回來看看你們。對了,爹和二哥呢?”琯琯奇怪道。
“哦,你走後沒多久,臨城鬧災了,最近不少災民朝咱們洛城逃難,你們進來的時候沒注意,城門口多了很多流民嘛。父親和哥哥三天前去了臨城,說是臨城城守寫信求援,讓父親資助一批物資過去。最近城裏忙得不可開交,父親和二弟就一起親自押運物資去了。算算時間,快回來了吧。臨城畢竟離我們很近,往返快的很。”
琯琯恍然道:“還好,我還準備把浪哥哥介紹給他呢。父親可要快點回來。”說著說著,小臉又紅了。
許崇煥疑惑道:“浪哥哥?叫這麼親密,是誰啊,先介紹給大哥瞧瞧。”說著,一臉好奇的打量着沈浪幾人。
琯琯忙道:“哎呀,剛光顧着和你聊天了,這就是我浪哥哥,沈浪。惡人谷少谷主呦,浪哥哥可厲害了,琴棋書畫人品武功都是同輩翹楚。算得上天驕呢。還有這幾位……”說著一一介紹幾人互相認識。
許崇煥一身軍人氣息,面目稜角分明,眉宇間依稀和琯琯有幾分相似。嗯,是親的,沒錯。
幾人寒暄一番,琯琯急性子又暴露了。大咧咧道:“哥,趕快吩咐下人做桌好吃的,我們幾個一路上可餓壞了。”
許崇煥寵溺的摸了摸妹妹的頭,笑道:“情郎在身邊也不知道矜持些,當心把人家嚇跑哦。”
琯琯不依,小拳拳猛錘哥哥胸口。嗯,咳咳,還好,沒有冉兒那麼大威力。不然非得把他哥錘吐血了不行。幾人依舊聊着天,等待着父親回來。又等了一個時辰,大伙兒肚子都餓得不行。琯琯道:“不等了,哼,再等下去大家該餓壞了。”
正說著,一個爽朗的中年人聲音道:“哈哈,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怎麼樣,想爸爸沒有?”
琯琯皺着鼻子道:“當然想啦,可是你都不早點回來,女兒這肚子都快餓癟了。”
“哈哈,好了好了,我也沒吃呢,正餓了,來人,重新做一桌,這桌涼了,快去。”
“伯父不必麻煩的,我們幾個都是自己人,就這樣就行。我們可不客氣了哈。”沈浪道。
再客氣就快餓死了,也不管涼不涼。抓起筷子咔咔咔一頓胡吃海塞。其他幾個也好不到哪去。也是埋頭猛吃。
許仲廉道:“小女不經世事,還望幾位少俠多多幫襯着。”
“應該的,應該的。”沈浪含混不清的道。瞅瞅這出息。別的都還行,一到吃東西了,整個人跟餓死鬼投胎似得。幾人賓主盡歡,當晚,客房,沈浪仰面躺在床上,心裏洶湧澎湃。開玩笑,第一次出道啊。對於他來說,還真是。壓力爆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