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癩子玩法

婦女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年美言撇嘴，一手提着其的衣領子拎起來往院門外走，還不忘回頭叮囑母親：“娘，我這就把大娘送回去，那雞好好燜着等我回來啊！”

說完她就拎着吳蓮珍往小路上去了。

“大娘，您看，我送你回家了，欠我那大公雞也順便給我了吧，免得以後來來去去的麻煩。”年美言語氣隨意地和這位“和藹可親”的大伯娘聊天。

吳蓮珍使勁掙開少女揪着她領子的手，瘋狂地大叫：“小賤蹄子我什麼時候欠你雞了！”明明是他們家欠她雞好不好！

年美言蹙眉：“大娘你咋這麼能倒騰呢，別賴賬啊！”

吳蓮珍臉黑成煤炭。到底誰在倒騰！到底誰在賴賬！

就是這小崽子瞎攪和，本來要到手的雞就這麼沒了。她憤憤不平，揚起大掌又要往少女臉上扇去。

暮色降臨，眼前已經能隱隱約約看到大伯家了。年美言注意到她倆的爭執已經引起一些過路的村名駐足觀看。她便與大娘來了個響亮的“givemefive”，繼而順勢倒在地上捂着一邊的臉頰。

“大娘，都是我不好，但您怎麼能這麼對我？”少女眼裏淚光乍現，嬌弱的聲音我見猶憐。

吳蓮珍懵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打到了她。可剛才她碰到的不是她的手掌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嘩然一片。

“這孩子是美言吧？真是個苦命的！”

“吳蓮珍怎麼說也是她大娘，關係再不好，也不能當眾打人吧？”

“沒錯啊，這也太過分了！”

眾人雖然嘴上抱不平，卻也沒個人真的站出來針對吳蓮珍。她和她丈夫年遠一家在溪村最是無賴潑辣，他們也不想惹上麻煩。

但巧的是掌管溪村的村正也在人群里，是一位年長的老者，被尊稱為“劉老”。

他站出來慈祥地問年美言：“丫頭，跟爺爺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他雖是村裏的村正，在實際上住在鎮上，偶爾才回來一次，對村裡那些事情並不了解。

年美言心下暗喜，偷偷望着老人。嘿嘿，等的就是你！

她撲進他懷裏，哭得“稀里嘩啦”，上氣不接下氣：“劉爺爺，我，我沒事的，大娘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她拿走了我們家唯一的一隻公雞，我跟她要，她不給才打我的......”

吳蓮珍：？？？

年美言繼續表演，“本來一隻雞而已，給了也就給了......但是我弟弟還在念書，我們家是要把雞賣了給他交學費，哦不，交上私塾的銀子......”

眾人這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吳蓮珍一家搶了別人家當作寶貝當作命根一樣看待的大公雞。

劉老聽完后怒了，直接指着吳蓮珍：“你這算什麼人！趕緊把雞還給她們家！”

吳蓮珍不敢置信地看着滿嘴胡言亂語的年美言，臉色青白：“劉老您別聽她胡說，我沒，沒搶過她們家什麼東西！”

她唯一懼怕的就是這位不常出現的村正。

眾人聽到她說從不搶年美言家東西都時候，都一陣唏噓，也有人在冷笑。

劉老一聽也明了了，這個凶神惡煞地女人就是在說謊無疑。

他扶着少女站起來，一臉威嚴：“你當真不還？看來我那本子上要給你們家記上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