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死得好慘
跟鬼差身體重合會被改善或增強是個什麼原理?
不應該是沾了點陰氣,變得虛弱才對???
呂小議還不知道林雯被鬼差用哭喪棒打,也出現了一種“棒到病除”的效果。
臨走前,他特地去看了一下陳彬,又給了幾名界碑成員足夠多的暗示。
拉着阿三去碰瓷鬼差的行為太明顯,呂小議不會將別人都當成傻子,怎麼都該留下一些什麼的。
回到出租屋,三人輪流梳洗,聊了一小會分別回屋。
“鬼差連我都攻擊?”呂小議躺在床上想着:“這樣一來的話,創造出來的確還要一個再進去書的步驟,才算是建立契約關係。”
剛才他在洗澡時,有拿書觀察過。
佔據封皮的紅衣女鬼變得比以前稍微淡了一些,還能看見長指甲上有着很明顯的腐蝕痕迹。
道士的那些裝備對殷紅沒用。
只是不知道製作方式錯了,還是材料不對。
黑狗血能傷害到鬼這種事情,是真的!
這給呂小議提了一個醒,的確有什麼能夠傷害到自己創造的鬼,只是以前沒找對方式。
在思考中,呂小議睡了過去。
翌日。
時間應該是到下午?
呂小議醒了過來,他能聽到外面阿三與阿萌的對話,知道自己是出租屋最後醒來的人。
“阿議!”阿三看見呂小議打開了門,說道:“胖子死了。”
胖子?
呂小議一愣,隨後想到了殷紅將胖子抓走的事。
阿三繼續說道:“新聞上報道,他從三樓掉了下來,當場死亡。”
新聞的報道並不詳細,大體上推測於光被捆綁,眼睛也被蒙住,躺在地上滾動的時候,房頂沒有護欄或矮牆,直接從三樓掉了下去。
於光是死於頭部先落地造成的重擊,身上的外傷也是墜樓后產生,死前並沒有遭到身體上的其它虐待。
昨晚就聽到誰在喊什麼人跳樓,也有說是不小心掉下去,更有人確切地說被捆成粽子。
那個時候,呂小議並沒有過多聯想。
“死了……”呂小議只是與於光相處了幾個小時,以後不再見面,一段時間也就忘了。他還沒有與殷紅有過詳細交流,大體上能猜出是怎麼回事,一邊走向浴室,一邊說:“知道了。”
阿三本能地感覺呂小議在這件事情上的應對有些奇怪。
怎麼是“知道了”,不是隨便的什麼應聲字,用“哦”一聲都比用“知道了”顯得更正常。
“我也……”阿三本來想說自己變強,想到阿萌也在,改口說道:“哥,你吃什麼?我點外賣,幫你點一份。”
阿萌用奇怪的眼神在阿三和呂小議身上來回掃視。
她一早就看出阿三巴結呂小議,只是因為剛認識不久,看不出是為了什麼。
以前阿三巴結呂小議是想要邁入超凡世界成為其中的一員。
他昨晚僵了又重新變得能動之後,首先長久躺在床上玩手機的頸椎毛病沒了,一些其餘的小毛病也消失。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力量得到增強,後面偷偷在房間裏面試驗,一蹦能蹦兩米多。
他不知道到底怎麼會突然間變強,只記得昨晚呂小議有問要不要成為超凡,認定是呂小議給予的奇遇。
已經被證實的確在變強,他又怎麼不更巴結呂小議?
呂小議報了一份炒米粉,走進了浴室,並將門給關上。
胖子死了?
雖然是自己翻滾着從三樓掉下去,但如果沒有被殷紅抓去捆起來,也不至於墜落。
所以,於光是因殷紅而死,也算間接死在了呂小議的手中?
他還忽略了一件事情。
不久之前,老嫗和無頭西裝男深夜問路,驚得一名男子發了羊角風。
男子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也死亡。
只是男子的妻子時隔兩天後才告知別人,自家丈夫死了。
這件事情因為死者妻子的一些操作,沒有跟鬧鬼事件聯動,新聞媒體並沒有報道。
倒是妻子等丈夫死了兩天才說出來,不查沒關係,一查就能查出死因和死亡時間。
一段關於草原種植的故事,妻子謀害丈夫的假設,成型了。
有些心不在焉梳洗完的呂小議從浴室出來,跟客廳的兩人聊了幾句又回自己的房間。
他將殷紅召喚出來,問清楚了那晚發生的事情。
“以後我沒交代,你不能做。”呂小議要說心裏對死人沒感覺,肯定是假的。他又嚴厲地警告了殷紅幾句,換個話題,問道:“你變得虛了一些,是什麼情況?”
殷紅早想說了,道:“受到傷害,又被嚇的。”
鬼也不是不能被嚇到,只是看會害怕什麼。
很明白的事情,殷紅害怕鬼差。
“鬼差是我創造出來的。”呂小議沒必要對殷紅隱瞞這些,又說:“我會找機會進行回收。”
他實際上還能在那本書上設置劇情,遙控鬼差去做一些,想回收根本沒難度,只是暫時想看看鬼差會去做什麼,又掙多少回饋值。
殷紅拍着自己的胸口,說道:“是嗎?簡直嚇死我了,還以為要被捉拿。”
呂小議對鬼差的設計就是用來捉拿孤魂野鬼(含各種鬼),給予了很嚴謹的各種設定。
當然了,鬼和鬼差都是呂小議設計並創造出來,肯定跟真正意義上的鬼不一樣。
至於是不一樣在哪裏,需要出現真正的鬼,才能知道有什麼區別。
重新讓殷紅回去書里。
呂小議在思索怎麼能讓鬼差被書吸進去,決定今晚不再出門,需要好好地休息一夜。
日升日落是自然規律,夜幕重新替換了白晝。
界碑那一邊,陳彬莫名間變強成了很緊要的事情。
他們有過很多的猜測與假設,相信不用花多少時間就能找到答案。
毋庸置疑的是,陳彬莫名變強絕對跟發生的超現實事件有關!
而會去找刺激或報道、直播的人,他們有的壓根就沒有離開,有的則是去而復返。
時間漸漸來到午夜零點。
一棟廢棄的三層樓房一側,亂擺亂放的磚石堆上,一些血液已經凝固成為深褐色。
一個看上去幾乎透明的身影蹲在不遠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有血跡的地方。
他儘管看上去近乎透明,卻能看到身上被捆着繩子。
換個角度再看,他的後腦勺凹了進去,向下流淌着鮮血,只是血滴到地面就自動消失了。
“我死得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