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迫於心計
瑞程剛得知瑞嬌給林舟方服下的是瀉藥的時候，眉頭緊鎖：“難道這個五小姐果真如她自己所說，並不是之前那個五小姐呢？”
自從大房走了之後，這瑞府很多事情都是林舟方說了算，因此大夫人陳氏住過的房間也被林舟方緊緊鎖了起來。
林舟方沒有食慾，不敢吃，吃一點就拉，一張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氣。
叮噹熬了一碗粥，遞給了林舟方：“夫人，多少吃點東西吧，長期這樣的話，恐怕身子都承受不住。”
林舟方抓起桌子上的杯盞，摔在了地上：“我吃，我怎麼能吃得下去？一吃，肚子就疼得厲害！”
瑞將軍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只管一個勁地抽煙，大股的煙霧嗆得林舟方捂着嘴巴直咳嗽。
“夠了！你想嗆死我嗎？你女兒沒有毒死我，你這會又來嗆我。”林方舟說著便捂着嘴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瑞將軍有些沉不住氣了，拍案而起：“休要胡說八道！你說將她們母女趕出去，現在如你所願了，你還想幹什麼？”
太陽剛剛落山，秋後的天氣，很快就涼了下來，瑞嬌看着自己手裏拎着的一點衣服，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這位瘦弱不堪卻始終護着自己的娘，心裏隱隱多了幾分愧疚。
“娘，累了嗎？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您離開這個家的。”瑞嬌紅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陳氏穿着一件藍底白花的大褂子，頭髮用一根桃木簪子別住，看着眼前的瑞嬌，撫摸着她的臉：“傻孩子，說什麼呢？那個家，有你就是娘的一切！只是，這二夫人身份尊貴，咱們得罪不起，萬事都要小心！”
瑞嬌攙扶着陳氏，說道：“娘，女兒是覺得，反正我們總歸是被趕出來的，還不如好好整那個女人一頓，讓她記住我也不是好惹的！”
“話說到這裏，你是在哪裏學到這些東西的？之前的話，娘也沒見過你搗鼓這些玩意啊。”陳氏的心裏打着一個結，瑞嬌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瑞嬌不敢正眼看陳氏，眼睛看向一邊：“娘，既然咱們已經出來了，您就聽我的，不要亂想了，先想辦法度過目前的這一關再說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邊偶有馬車過來，驚起一路的土霧。
瑞嬌是重生后第一次出門在外，看着外面這些陌生的街道與路面，還有穿着稀奇古怪的人們，不禁充滿了好奇。
“娘，這叫什麼地方？女兒怎麼記不起來了？”
“哦，看來你什麼都忘記了，這是硃砂鎮，明國的一個邊陲小鎮。”
“哦，娘，您看，這邊好多燈籠，燈籠上這是什麼？”瑞嬌走上前，將一隻燈籠提了起來，看了半天，表示不解。
賣燈籠的是個年輕的姑娘，身穿一件紫色的褂子，頭上別著一個銀色的蝴蝶簪子。
“姑娘，想要燈籠嗎？”
瑞嬌看了看姑娘，又看看眼前的燈籠，指着燈籠上的一個紅色的元字，問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都不知道啊，眼看就要皇上的壽辰了，這不，家家戶戶都做出燈籠，準備一年一度的燈籠節了。”
陳氏搖搖頭：“唉，怎麼說，也是個孩子，好玩！”
“多少錢一個？”瑞嬌提着燈籠，發現這燈籠無論是從骨架還是從紙質來說，都是很不錯的。
“這樣吧，我看小姐也是外地人，我就不要8文錢了，5文錢一個，你拿走吧。”
瑞嬌一聽，高興地說道：“5文錢啊，這麼便宜，好好！”
拿到了燈籠，瑞嬌上前拽着陳氏：“娘，花了5文錢，女兒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這燈籠，天色已晚，我們先找個容身之地吧。”
“好吧，走！”瑞嬌攙扶着陳氏往城南的方向走去。
人群中，兩個身穿紫色衣服臉上戴着面具的姑娘忽然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什麼人？不要戴着面具嚇唬我娘！”瑞嬌上前一步，冷冷地說道。
“小姐，真不知道我們是誰啊？”兩位姑娘頓時拿下臉上的面具，嬉笑地看向瑞嬌。
瑞嬌驚訝：“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陳氏激動地看着苗兒和翠兒說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麼？快回去！我們母女出來的話還不知道怎麼生活呢？我們不想牽連任何人！”
苗兒見陳氏如此固執，便跪了下來：“夫人，求您不要趕我們走，瑞府我們是回不去了，我們又都是孤兒，無家可歸啊，夫人，求您可憐可憐我們，不要趕我們走。”
翠兒也是淚花如雨，哭得一塌糊塗：“夫人，雖然我有個姨媽，但是我姨夫是容不下我的，夫人這麼多年，待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夫人跟小姐呢？”
街上的人都圍了過來，好奇地觀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哎呀，真看不出來啊，原來是個有錢人家的夫人啊！”
“哎呀，這個世道，真是的，有錢人瞬間可以變成窮苦人，這丫鬟倒是忠心啊。”
瑞嬌將苗兒和翠兒扶了起來：“不要哭了，夫人同意你們留下來！”
“瑞嬌，這件事不能隨意！要知道我們現在連住地地方兜沒有着落呢，她們留下來，我們身上的銀兩已經沒辦法再繼續維持幾天的光景了，留下來，你想活活餓死她們嗎？”陳氏陰着臉，在這件事上，態度很是異常的堅決。
瑞嬌耐心地說道：“娘，這件事您就聽我的，我自會想辦法照顧好你們，再者，有苗兒跟翠兒照顧您，我在外忙的時候不是更安心嗎？”
在瑞嬌的勸說下，陳氏終於有所軟弱：“那好吧，聽你的。”
苗兒高興地說道：“夫人，夫人，謝謝夫人，謝謝小姐！”
“小姐，住的地方我們已經找好了，我姨媽背着我姨夫將他們的老宅子先給我們住，等我們有了銀子再適當給一點租金就夠了。”翠兒一臉的感激之情。
瑞嬌驚訝：“看來，你倆還真是福星啊，想什麼就來什麼，好，前面帶路，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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