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曠課”人生(下)
“對,”金彪說道,“徐健,我問你,殺人具有哪些特點?”“殺人的特點?”徐健搔了搔腦袋,“不就是用暴力手段非法剝奪他人的生命嗎?”“唔,這也算是,”金彪說道,“還有哪些更為具體的表現呢?”
“具體表現?”徐健低頭沉思了一下,“對了,殺人就會見血。”“說得好,”金彪贊道,“你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我這裏所說的‘殺人’,並非犯罪學裏面所指的刑事責任的殺人,而是特指生活中的另一類現象,說直、白一點,就是男人‘殺’女人,專指男女新婚、洞房花燭夜裏的‘殺人見血’!”
聽到這裏,剛才還怒氣沖沖,霍地站起來質問金彪的徐健,突然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一蹶不振!好半天,他才灰頭土臉、聲音沙啞地說道:“金彪,我終於明白你的意思了,照你這樣說,這種‘殺人’,不但不是犯罪,不應該感到可恥,恰恰相反,那是作為一個男人莫大的光榮與自豪!可惜,可惜,我徐健福淺、命薄,沒‘殺’過女人!”
“徐健老同學,別這麼傷感,”金彪說道,“首先我得謝謝你,敢於向我說真話,不像有些人,刻意迴避這一敏感話題。唉,說實話,我金彪也沒‘殺’過女人呀!”金彪說到這裏,神情委頓,目光獃滯,“徐健老同學,前面我跟你說的‘送來主義’,也並非隨意說起、泛泛而論,而是具有針對性的!可以這麼說,身為‘送來主義’俘虜的男人,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這輩子從來都沒‘殺’過女人!‘沒殺過女人’這四個字,從表面上看來,似乎是褒義、正能量、是守法良民,而實質上呢,卻是可憐蟲、是悲劇性男人!不幸的是,你我都在其中!”
金彪說到這裏,頓了頓,接着道:“徐健,我前面跟你說到‘曠課’,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一個合格的男人,在他這一生當中,最大的‘曠課’,其實就是這輩子從沒‘殺’過女人!徐健,你可以這樣設想,本該合理合法‘死’在自己手中的妻子,卻在與自己認識之前,已經‘死’在了別人手中,那,這一輩子,還有多少合理合法的機會去‘殺’別的女人?渺茫得很、虛無縹緲呀!自結婚以來,這個問題一直對我糾纏不休、一直困擾着我,使我的身心備受摧殘!有時我暗想:莫非我金彪將帶着一輩子從沒‘殺’過女人,這個人生最大的‘曠課’,躺進棺材、睡進墳墓?”
金彪的話如同一陣振聾發聵的巨大警鐘,使徐健的心靈受到前所未有的強烈震動!他隨即回想了一下自己成年以來在感情方面的歷程,一時之間,令他一個勁地痛心疾首、追悔莫及!
經過那次周末晨運后與金彪的促膝深談,徐健的思想觀念發生了根本的轉變,金彪的那句“莫非我金彪將帶着一輩子從沒‘殺’過女人,這個人生最大的‘曠課’,躺進棺材、睡進墳墓?”像一聲春雷時時炸響在他的心坎里!催促他警醒,激勵他奮進!
本來,自從徐健搬進恆安小區后,他就已經走出自我封閉的圈子,融入社會。現在他更是有意識地、更加主動地抓住一切機會去接交朋友,特別是異性朋友。徐健的個人條件本來就十分優越,再加上他天生的俠義情懷、出手豪爽,文化水平也不低,這樣一來,他的朋友漸漸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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