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A4紙的家規
容子隱從來都不是聖人,能夠懷抱美人坐懷不亂。更何況,今天的季暑的確特別招人疼。
情丨欲這兩個字,在許多時候都能利用激情讓不愉快的情緒迅速散發掉。可容子隱卻覺得,並不是發散掉情緒就能彌補創傷。
就像現在的季暑,他的親吻或許可以暫時撫平季暑的難過,可季暑的心呢?
“別鬧,我抱抱你。”沒有理會季暑的誘惑,容子隱伸手把季暑抱在懷裏,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在哄難得到手的寶貝。
季暑先是一愣,緊接着就泛起說不清的滋味。之前早就不會因為家人難過的心,也跟着陡然疼痛起來。
“我真的沒事兒。”季暑乍一開口,卻意外啞了嗓子。難得不知所措的看着容子隱。
在季暑的概念里,他可以撒嬌,可以示弱,可以因為容子隱動情不已,但是不管是那一條,都並不是現在這幅脆弱的樣子。
這是季暑最不想,也最不願意讓容子隱看到的狼狽的一面。
可對於容子隱來說,這樣的季暑,反而是他想要看到的季暑。
“沒關係的,在我這裏,不用掩飾。”容子隱低頭親了親季暑的額頭,“我都知道的。你的難過,我都知道。”
季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落下來。直到好久,他才紅着眼睛蹭了蹭容子隱,“小容大夫太壞了,總是招我難受。”
容子隱也難得縱容,“那讓你咬一口解氣?”
季暑抬起頭,主動咬住容子隱的嘴唇,漂亮的桃花眼也終於泛起笑意,“那一口可不行,要好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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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容子隱和季暑分別為即將展開的工作做準備。
容子隱自己倒是沒什麼,只是越看季暑越覺得放心不下。
尤其是中間陪季暑去複查,聽到大夫說季暑最近還不能過度勞累,他就更放心不下。季暑這一去太遠,光是飛機就要做上大半天。即便季暑保證私人飛機,會很舒適,那也一樣會疲憊。
可實際容子隱不知道的是,比起容子隱對季暑的擔心,季暑反而更擔心容子隱。
容子隱出發前的晚上,季暑一邊和他一起收拾行李,一邊叮囑他出門的注意事項。
“窮山惡水多刁民,老祖宗的話總是有道理的。這次你去的地方實在是太偏了,聽說電話信號也不好是不是?”
“碰見什麼了千萬別多管閑事,只要人不死,我幫你。”
“還有……”季暑想了想,“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就讓老吳揍他!”
霸道的語氣配上季暑一本正經的表情,讓容子隱覺得格外有趣,忍不住逗了他一句,“用不着老吳,我自己就能動手。”
季暑本來想說還是讓老吳上,可想想容子隱一招就把季輝給按牆上,瞬間又覺得容子隱說的沒什麼問題。
容子隱這頭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蓋上行李箱,容子隱坐到季暑身邊,“說完我了,該說說你了。”
“我有什麼好說的?我都習慣了。”
季暑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出門就是常規操作。緊接着,就看到容子隱從口袋裏掏出厚厚一摞A4紙來。
“這,這是什麼?”季暑嚇了一跳。
容子隱卻十分鄭重的交到季暑手裏,“你自己看?”
季暑翻開第一頁,全是相關條款。
例如早晨按時起床吃飯,不許熬到深更半夜。每天準點吃藥,不得偷偷倒掉葯膳,甚至連穿秋褲這種事情容子隱都寫的明明白白。
季暑頓時有點崩潰。
關鍵容子隱還有後面一句話,“如果表現不好,就禁止你撒嬌一周。”
“!!!”季暑不滿意的瞪他,自己撒嬌,難道受益人不是容子隱嗎?這他媽是什麼品種的狗直男。
而容子隱擼了一把季暑的頭毛又補了一句,“在你反省的一周里,我也不抱着你睡覺。”
“……”季暑徹底無語了。憤憤的把本子扔進行李箱,季暑一頭倒在床上,背對着容子隱。
容子隱坐在床邊低頭看他,“今天出門回來洗澡了嗎?就往我床上躺?”
季暑背過身生悶氣,你的大寶貝正在發脾氣,你特么還管洗不洗澡?
容子隱被他逗笑,直到好一會才平靜下來,伸手把季暑摟在懷裏哄他,“好了,聽話,我不也是關心你嗎?”
季暑“哼”了一聲,人卻軟下來靠在容子隱懷裏。
他喜歡這樣聽容子隱說話,會讓他很有安全感。
容子隱順勢把人抱得緊了點,也說了句很掏心窩子的話,“比我還大幾歲呢!不想和我一起白頭偕老嗎?”
季暑眨了眨眼,沉默半晌翻了個身抱住容子隱,低聲回答,“想,小容哥哥我都聽你的。”
太要命了,季暑試圖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臟,只覺得情話這種東西真的不能讓直男來說,他們固有的認真,會讓你真的相信一個承諾,就是一輩子。
第二天一早,季暑送容子隱去機場。
這次出去容子隱身邊不在只有羅夏,又多了三個新加入進來的研究員。
候機大廳,季暑靠着容子隱昏昏欲睡,直到飛機即將起飛,他才睜眼囑咐容子隱道,“一路順風,早去早回。”
容子隱抱了抱季暑,“放心,你也是。”,然後就和羅夏他們一起上了飛機。
飛機上,羅夏坐在容子隱身邊的座位上,看他一直不說話,就小聲問了一句,“捨不得你家那位?”
容子隱搖頭,“也不是。”
只是不習慣。
容子隱和季暑相處的時間也就那麼短短兩三周,可真的分開他才察覺到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和季暑朝夕相伴。
可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有有情飲水飽這樣的美事兒。即便季暑對他情深似海,容子隱也依然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
他相信,季暑喜歡着的,就是現在的自己。而不是為了和他朝夕相伴捨棄一切的自己。
所以,他無需改變,季暑也同樣理解。這是容子隱和季暑之間不成文的默契。
只是偶爾季暑也會有點小執着。
下了飛機,容子隱看着手機上發來的定位和房產證忍不住失笑。
是上次他們倆聊天時,容子隱說不錯的那個樓盤。今天開盤,季暑就挑了一套,寫的是容子隱和他的名字。
“等小容大夫掙錢還我首富~”
容子隱看着季暑發來的信息就知道這人心裏在做什麼打算。房子都買了,他們倆就是徹底定下來了。
容子隱也不是矯情的人,順勢把自己賬戶里的錢除了最近吃飯用的,剩下都轉給了季暑。
備註:“行啊!先分個期吧!”
羅夏看他突然笑了,也湊過來問他,“怎麼了?是有什麼好事兒嗎?”
容子隱點點頭,“嗯,剛剛買了房。”
“卧槽!”羅夏頓時羨慕嫉妒恨了,可轉念一想,不對啊!容子隱這才剛工作,就算微商做的風生水起,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有錢教首付。
容子隱卻很自然地回答道,“我沒有,季暑有啊!”
“你……”羅夏一瞬間覺得容子隱這話沒毛病,季暑畢竟季家掌權人,別說一間房子,就是買一棟樓他也買得起!可關鍵容子隱這個嘚瑟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彷彿全隊伍里只有他一個有媳婦的亞子!
容子隱看出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瞎說,分明除了你,大家都有媳婦來着!”
羅夏:“……艹,感情一隊七個人我是唯一沒有老婆的那個單身狗。”
容子隱眼裏滿是同情:“你要不喜歡單身狗這個稱呼也行,我還有別的。”
羅夏下意識問了一句:“還有別的?”
容子隱點頭,“是啊!還有葫蘆娃。”
羅夏:……
【鬱悶值2000】
系統適時提醒容子隱:“容啊!你別還沒出門就把隊友薅禿了。”
容子隱毫不在意的安撫系統:“不怕,這麼多天沒薅,他已經變成嶄新的小肥羊了。”
系統頓時啞口無言,心裏默默給羅夏他們點了根蠟。
一個小時后,飛機準時落地。
容子隱他們下了飛機之後,又坐了4個多小時的火車,這才到達他們即將要到的小縣城。
還沒進村,路程就變得格外坎坷起來。
羅夏在車上顛簸的難受,剛下車就差點吐了出來。
然而更坑的還在後面,容子隱一行旅途艱苦,原本還打算到了村裡之後先找個落腳地休息一晚,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進村的路竟然被封了起來。
村口大概有七八十個村民拿着鋤頭嚴陣以待,那意思,只要容子隱他們敢進來一步,就讓他們血濺當場。
已經有當地派出所的同志過來維持秩序,可村民們的情緒十分高亢。
不僅不聽指揮,並且還想和派出所的民警動手。
容子隱走進聽了一耳朵,大概就是,“我們死了,也不能讓你們把雞都弄死。”
“畜生就是我們的命!你們誰敢要我們的命,我們就和他拚命!”
村長帶頭嚷嚷着,民警也沒有辦法,只能回頭看向容子隱,“要不您先回去,我們想法子安撫一下?”
容子隱倒是一點都不着急,反而上下打量那村長,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話,“叔,雞的事兒咱們先放一邊,生髮水來一瓶不?”
容子隱說的認真,村長罵人的話瞬間堵在了嗓子裏,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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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子隱:天道洗髮水,幫助你擁有一頭飄逸的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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