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那人又回來了
天未明,通海關內軍士皆進乾糧。這乾糧是那昨日一天中,三餐時分偷時趕至而出的。今日天將明灶火不明灶煙不升潛軍而行,直抵通海關外殷塚軍營。
辛佑安在那通海關關頭上看着趁着還未散去的夜色潛軍而行的將士,壯言道:“堂上謀臣帷幄,邊頭猛將干戈。天時地利與人和。燕可伐與曰可。此日樓台鼎鼐,他時劍履山河。都人齊和大風歌。管領群臣來賀。”
卯時初,通海關內一雄雞諦鳴。守在殷塚軍營外的章修一聲猛喝:“殺。”
三十萬大軍猛然奔襲近在咫尺的敵軍,那剛剛醒來的殷塚大軍還在迷糊間就被這廝殺聲給徹底驚醒。一時間火光通天,原是那章修五萬大軍一輪火箭直射。
二十萬大軍出聲慢進,那五萬大軍似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鋼刃直接穿插進入殷塚大軍腹地,軍營外的五萬弓箭手一直放箭射殺,二十萬大軍其聲宛如天鳴,五萬尖兵所到之處片甲不留,一時間殷塚大軍瞬間亂作一團。
鷹愁澗外,覃副將所率領的十萬大軍見那通海關方向火光通天宛若如晝,立即率眾殺向鷹愁澗殷塚部守軍。
此時天以漸漸發明,那鷹愁澗守軍見不知何時關外已經被黑雲般的敵軍給團團包圍,一時之間竟是失了方寸不知防守,待到那守關將領一聲令下,這才連忙搬石頭、滾木,只不過戰機稍縱即逝此時已經為時晚矣。
片刻間覃副將已經率軍登上鷹愁澗關頭,一番廝殺滅敵一萬餘,剩餘敵軍見大勢已去紛紛倒戈投降。拿下鷹愁澗,覃副將立馬升起信號火箭,赤色的濃煙滾滾而上。
隨後,覃副將率領剩餘全部九萬半人馬,押送那近兩萬的俘虜走在軍前趕赴通海關。
在通海關關頭的辛佑安見到那遠處的赤色濃煙會心一笑,示意衛士給那斬龍亭外的大軍放進攻信號。
那龍息江上的二十萬大軍,見到到,通海關上方的信號箭,立即登陸殺向斬龍亭。
而此時,那殷塚坐陣中軍大營,軍中亂勢已經漸漸平息。
那章修派去的五萬尖兵此時撤回大軍的只剩三萬餘,但是那五萬尖兵就在剛剛竟然襲殺了敵軍近十萬之眾。此時兩軍正式陷入交戰。
整整一個時辰的交戰廝殺,兩方將士均是死傷慘重,那章修的三十萬大軍此時還有二十萬許。而那殷塚大軍整整五十萬,此時還有不到三十萬。
斬龍亭處,秦陵的二十萬大軍以二比一的軍力優勢,死戰後以傷亡六萬的代價,殲滅敵軍五萬,俘獲敵軍四萬餘,隨後以一隻帶有赤色濃煙的火箭升空而起。
在那通海關的辛佑安,面無表情的看着通海關外那如山堆積的屍體,突然見到那斬龍亭方向的捷報,隨即下令:“鳴金收兵,命伙房營立即開灶起火。”
那還在廝殺的章修大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當、當、當···”的銅鑼聲,立即停止廝殺大軍後撤。
而那殷塚部軍見兇猛異常的敵軍竟然陡然撤退,紛紛鬆了一口氣,那些入伍不久的新兵這才大聲的慶幸自己還活着。而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兵,卻是面若死灰,因為他們清楚這是敵軍退走只是為了下一次的更猛烈的進攻,到那時,還能活着的話才是真正的慶幸。
此時,殷塚部中軍大營軍帳內,主位之上正襟危坐的白袍將領面若寒霜,只因為軍內后軍司隸所報剛剛一戰的傷亡數字實在是令人震驚,短短一個時辰此時據守的五十萬大軍此刻竟然還有三十萬許,如果拋去傷殘兵士大約還有二十七萬多。
突然,將帳外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報,啟稟衛將軍,我軍鷹愁澗遭遇十萬敵軍裴訥將軍死戰不退最終力竭而亡,鷹愁澗,已經,已經失守。”
那傳令兵報完軍情,稍稍抬頭看了一眼這次征陽主將,只見那殷塚面色通紅額頭青筋突起。暴怒道:“辛佑安你這賊子,安能以如此毒計,滅殺我部。”
“報,啟稟將軍,我斬龍亭處突現敵軍二十萬,裴然將軍讓我告知衛將軍,他要與斬龍亭共存亡,城在人在,城失,人亡。”
面色通紅額頭青筋突起的殷塚仰天大喊道:“汪睢老兒,安敢誤我,佑安老賊···”
言畢,殷塚竟然一口心血湧上,倒在了將桌上。
那真星國宣政都城內,一座門之匾上提名“大司馬”的官府內,一身青色儒衫的中年才俊秀才打扮頭戴一頂方巾坐於堂內,此時心血來潮,連忙起手一卦,待看到卦象后,面色崢嶸。
隨即那人與殷塚神識傳音,想告訴那殷塚快快撤軍。可是怎知那殷塚此刻一時氣血攻心昏死過去,那裏能聽到他的神識傳音。
巳時正刻,章修大軍已經吃完午餐修養了半個時辰。
辛佑安一身玄甲着身,站立於關頭上,看着關外集結的二十萬大軍,出聲喝道:“我耀陽國的將士們,我們與那真星國原本並無仇恨,可是那賊國竟然發兵美曰討伐昏君,攘我國土、煩我邊境、殺我子民,是可忍孰不可忍。將士們,將那群來犯的窮寇趕殺殆盡,以護我國土,安我國邊境。守我國子民。”
“殺。”
“殺、殺、殺。”
二十萬大軍齊聲三呼‘殺’字,隨後在那令兵的鼓聲中,開向十裡外的殷塚大營。
一隻青色煙尾的火箭直上雲霄,而在殷塚大營外五里處等待的覃副將部加上俘虜近十一萬人馬早已經蓄勢待發。
那斬龍亭的二十萬大軍則有條不紊的慢慢趕赴通海關方向,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奪得斬龍亭阻斷殷塚大軍退路。
殷塚大營里的三十萬部軍,聽到這四面八方的敵軍嘶喊聲,徹底失去了抵抗的信心。
中域兵家有云:軍心潰散,兵敗如山倒。
那殷塚部剩餘的三十萬人馬在章修的二十萬人馬與覃副將所率的十一萬部將兩面夾擊下不到片刻便已經軍陣大亂,那殷塚的副將見大勢已去便帶領三萬親衛浴血廝殺硬是在這亂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向北倉皇逃竄而去。
在那通海關的辛佑安見到這殷塚的親衛部軍,冷笑道:“好大的手筆,近五千餘的武夫三境,都快趕上我的疾炙軍了,那就更不能讓他們安然離去了。”
“傳令呂俁,讓他留下一千疾炙軍看守,其餘部將疾行追殺殷塚殘部。”
片刻間,殷塚大營已是廢墟一片,除了那三萬親衛向北逃去,其餘軍士非死即降。
那殷塚的三萬親衛已經到了屯留城外,剛剛蘇醒的殷塚示意副將喊開城門,那殷塚副將正欲喊開城門卻不見守城之人,突然城頭之上出現大量軍士。那副將一看心涼半截,那些軍士披甲都是耀陽國制式。
一將領在那城頭之上冷言喝到:“殷塚小二,敢於我家上將軍步兵列陣,你算半個好漢。想當年我家上將軍一人率領五十騎就敢出入那五萬敵軍大營,那是的你在哪?黃毛小二不識天高地厚竟敢於上將軍前班門弄斧,不知可笑二字,今日自食惡果也是理所當然。”
此言令那殷塚再次一口黑血噴出,卻是再也說不出話。
那城頭將領再言道:“哎呦,殷塚小二,莫不是你今日要成我威名?我這無名小將言殺真星國衛將軍?可不敢可不敢啊。”
城上眾將士渾然大笑。
與此同時,那從荊沙郡疾行而至的疾炙軍也已到了屯留城外。七千疾炙軍瞬間奔向那三萬軍中,那疾炙軍如入無人之境,殺敵如同探囊取物,而城內的大軍,也在此時開城殺敵。
一番血戰後,那殷塚的三萬親衛此刻只剩百來人,那副將也在亂戰中已然梟首。那七千疾炙軍此刻也還剩餘五千餘眾。
殷塚不知此刻他的臉頰上悄然流落兩行淚滴,這三萬親衛中有五千的武道三境武夫是他親手培訓的,此刻那五千隻剩百來人,他敗了,徹底敗了。
“辛佑安老賊,好狠的心啊,整整七千的三境圓滿武夫,中域百家制定的武夫四境及以上武夫不可在世俗戰爭中出手,你這整整的七千三境圓滿,誰能敵啊。”
一個洞真境的武夫面對這五千三境武夫,只能挨打全然不能出手,殷塚心裏那個愁苦。所說這些人一時之間殺不了自己可是這剩下的百來親衛可就要全沒了。
就在那呂俁剛要下令滅殺那剩餘殘部時,屯留城上方出現一道巨大的人影。那道虛影面無表情的看着通海關的辛佑安,開口道:“真星國與傅拜見佑安兄,他時只聞佑安兄大名因你我陣營不同苦苦不曾得見,我視之為一大憾事,今日迫於無奈,貿然現身佑安兄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之舉還望佑安兄見諒。”
站於通海關城頭的辛佑安聞言,雙眼微眯笑道:“大司馬與傅,我也聞名已久啊,今日初次見面果真氣宇軒昂儀錶非凡,不知今日突然法相現身我屯留城,有何貴幹?”
那與傅法相無奈地說道:“今日我就厚着臉,為我師弟與佑安兄請個情,還望高抬一手。”
辛佑安聞言一怔,暗道:“果然,是那人的徒弟,今日既然這與傅挑明,已然無法再圍殺這殷塚了。”
既然明了今日無法殺了殷塚,辛佑安隨即言道:“可以,今日我且放他一人,但他日戰場之上不能再見此人,還有大司馬欠我國一個人情。可行否?”
“可行,可行,佑安兄大可放心。師弟還不謝過佑安兄高抬貴手。”
那殷塚聞言隨即作揖行那一拜禮。
恆青國周邊列國陡然一震,那個馬上書辛佑安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