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盟
再次回到咖啡館，吧枱小哥有些意外地看着應一和姜零，目光中疑惑又帶有些許殷羨，怎麼走了這麼快又來了？還帶着這麼年輕好看的女孩。
姜零雙手捏起咖啡杯，小心翼翼地吹了一下，而後呡了一口，哇，好苦啊！
應一用古怪的眼光看着姜零，眼前這幅小女生的樣子，和剛剛掌控全場的氣勢截然不同。
“學長，你一定有很多問題吧。”姜零抬眼看着應一道。
“嗯。”應一點點頭。
“其實我自己也有很多問題，有些事情連我也搞不懂，比如有些事情為什麼我會知道，其實我應該不知道的，我這麼說，你能夠理解吧。”姜零道。
“理解。”應一點頭道，“有的時候天啟的確會給我們帶來超出我們認知的認知，我們先來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主祭者的。”
“我看到了。”姜零道。
“看到？”
“天啟。”姜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些畫面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還有些東西，我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了，主祭者，太一祭文。”
“太一祭文。”應一有些意外地道，原來那甲骨上的祭文叫做太一祭文，這讓他不禁想到了周一夜晚的太一星。
姜零點了點頭，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你是主祭者，我也是主祭者，你所掌握的祭文叫做太一祭文，我掌握的祭文叫做司命祭文，至於它們的來歷，我不知道。”
太一祭文，司命祭文，太一星，司命星，應一一下子聯繫了起來。
“主祭者可以用祭文引來絕對精神的降臨，這種降臨不僅可以作用在自己的身上，還能夠作用在別人的身上，除了主祭者之外，其他的被絕對精神降臨的降臨人或者是降臨物，都是屬族，從屬於同一種絕對精神的主祭者。”
姜零說話的聲音不大，慢聲細語的，所以應一聚精會神地聽着，生怕漏掉了什麼關鍵的地方。
關於絕對精神的事情，應一又多知道了一個，屬族。
這麼來看，王申曾經成功召喚下來絕對精神，只是因為不是主祭者而遭到了反噬，變成了一具白骨。
不過絕對精神留在了那具白骨上，才以至於今晚出現在他的面前。
“學長，你覺得這些祭文和天上的伴月星會有什麼關係嗎？”姜零問。
應一思索了下，搖了搖頭：“不清楚，或許只是隨便找個事物命名，或許是有着深意，只是我們目前了解的東西還太少，以我們的實力，我們的地位，很多隱秘都接觸不到。”
應一相信兵器一定有着關於主祭者和祭文的更多記載，只是無奈他現在地位太低，根本無從查起。
陳之要或許可以幫助他，但是他並不想把老人家拉入這趟渾水之中。
“其實我們現在的處境還是相當危險的，主祭者和祭文都曾經在歷史上出現過，但一段時間后莫名的消失了，這其中可能牽扯着一個十分大的陰謀，兵器的人在找主祭者和祭文，我想那些其他的降臨者也在尋找它們，如果我們的身份暴露出來，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應一道。
“我知道，所以我來找你了，我們現在是同路人。”姜零漫不經心地攪了攪杯中的咖啡，說道。
“你就不怕我是壞人？我會奪走你的祭文。”應一道，畢竟祭文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每一個主祭者只能使用一種祭文，就算你奪了，也沒有什麼用的。”姜零道。
額，還有這個規矩，應一覺得自己這個主祭者當得真是失敗，知道的太少了。
“而且我知道學長你是個好人。”姜零瞥了一眼應一，又道。
“好人？這你又知道了？”
“我看到過，你在家裏面幫那隻小熊貓順毛，看着不像是外人。”姜零解釋着。
應一的臉色僵了僵：“你還看到些什麼？”
她這個天啟感覺比監控還要好用。
“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該看的也看到了。”
應一的臉色瞬間像是吃了死老鼠一樣難看。
“我還知道讀書會的事情。”姜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讀書會是應一在大一的時候就發起的一項活動，本來只是志同道合的一些同學在一起交流所用，後來有感於一些屍餐素位之人居於高位，於是大家約定守望相助，共同改變這個世界。
在這個社會，知識可以敲開所有的大門，作為豐大的優秀學子，他們有想法，也有能力
應一看着姜零的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
“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越危險。”應一道。
“學長，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願意幫助你，同時也是在幫助我自己，就像你說的，只有實力足夠強大，地位足夠高，我們才能夠得到我們想要的，保護我們想保護的。”姜零直接言明利害。
“你身在兵器，有些事情做起來肯定不方便，而我很是自由，有些你不能做的事情我可以去做，我們應該相互幫助，藉助種種力量，找到完整祭文，獲悉這背後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讓我做內奸？”應一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真的是低估這個學妹了。
庄曉夢在應一面前形容過她這個閨蜜，一隻奶獅子，現在看來可一點都不奶，而且隨時都能夠張口吃人，還是不吐骨頭的那種。
“你現在告訴我，不怕我幹掉你？我大可以說是發現一個降臨者，然後殺了她，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了。”應一坦言道。
他自然也是沒有這個想法的，所以才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現在讓他殺人還是有些困難的。
“學長，你打不過我。”姜零直直地看着應一，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一股挫敗感瞬間襲上應一心頭，她竟然這麼說，更可氣的是，她說得還是實話。
姜零的器可以外化，起碼是在變化境界。
“其實你可以一直藏在暗中的。”應一道。
“我不想藏着，像只過街老鼠一樣，我想要解決這件事情，而且我既然能夠知道你，說不定有一天你也會知道我的存在，與其如此，不如早一些合作。”姜零道。
“合作愉快。”應一伸出手道。
“合作愉快。”姜零輕輕握住應一的手。
兩位主祭者的聯盟正是宣告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