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巧遇北斗
段曲月看着見到她如見了鬼似的下人,“這粥我不能吃?”
下人搖頭,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段曲月又揭開鍋拿了幾碟小菜,一主一仆就這麼大搖大罷的走了。
門口,一胖胖的婦人突然走進來,翠兒見了,害怕的往段曲月身後躲了躲。
“五小姐,回來了怎沒去前院說一聲。”柳嬤嬤見到段曲月露出驚訝的表情,可也是一瞬即失,情緒很快恢復正常,出聲斥道。
段曲月手裏端着托盤,並未停下,“我回自己家要告訴誰去。”
“慢着!”
翠兒條件反射地停下來,身子微抖,段曲月回頭看着柳嬤嬤,“嬤嬤有事?”
“五小姐,你怎麼到大廚房來取食物呢?莫不是月列被這丫頭私了?再說這還沒到飯點呢,你要是想吃大廚的食物,稍後我差人送去。”
“不用了,本小姐餓了,不勞你駕。”
“翠兒,跟上。”
自從三夫人過世,段曲月就被大夫人分出去,名義上是為了照顧她,發月例開小廚房,暗裏是她根本就不想見段曲月,因為一見她就會想起讓她妒忌的三夫人來。
柳嬤嬤望着兩人遠去的身影,眼裏透出一抹危光,轉身向前院而去。
柳三是柳嬤嬤的兒子,段曲月回來時並未避開門丁,雖是悄無聲息,但該看到的人她也未避着,柳嬤嬤知道她回來並不奇怪,只是她想不明白,這個老媽子為何沒有聲張?
人是鐵飯是鋼,段曲月無心去想這麼多,與翠兒吃了滿滿的一鍋粥,桌上小食一掃精光。
“嗝.....”翠兒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小姐,吃得真飽!”
這就滿足了!
段曲月也是感嘆,這主僕倆真是可憐,飽一頓飢一頓的過了十來年,看這屋子到像模像樣的,可沒一件值錢的玩意,估計已經被當得差不多了。
想着沒錢,段曲月摸摸順來的玉佩,當務之急是先弄點錢,不然還讓她繼續段曲月以前的日子?她鯤魚兒可不會。
“收拾乾淨,一會還有硬仗呢。”
翠兒被段曲月這一提醒,手腳麻溜的收拾了桌子,又替段曲月打來熱水,一切妥當,天巳大亮。
十四歲的段曲月一身淡紫舊衣,黑髮束成馬尾的坐在院中,可憐兮兮的連她自己都嫌棄。
心裏算着第一個來的會是誰?
段曲雲?
或是對她還不錯的段曲風?
還是傳說中對她視如己出的大梁氏?
聽着外面的聲音,好像她都猜錯了。
小梁氏所出的雙胞胎段曲菲,段曲夢,這姐倆一動一靜,比她只大一歲,記憶中這倆可沒少照顧她。
“喲,五妹,你真的回來了?”
段曲菲驚訝地圍着段曲月轉着圈,好似在確認着什麼,看段曲月一身乾淨,只是面容略顯憔悴,她皺了皺眉。
“五妹,回來就好,昨兒大姐為了你可是哭了一整夜,說你被歹人糟蹋..........”
段曲夢音若泉水般,潤人心肺的說道,樣子與她到也相應,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最後難聽的話她點到為止,沒說出來。
“多謝兩位姐姐關心,月兒只是運好,才能脫離危險,完好的站在這兒。”
段曲菲瞪着眼,“完好?”
“嗯!沒少胳膊斷腿。”
段曲月動動手臂,還站起來弱弱走了兩步,后揉着太陽穴,“不過月兒受驚不輕,此刻還腦袋發脹,想必兩位姐姐還未去母親那請安吧?勞煩幫月兒告訴母親,月兒無礙,只是此時兩腿發軟……..”
段曲菲、曲夢看段曲月雙腿似有發抖,段曲菲伸手就要去拉,卻被段曲夢阻止了,“那五妹歇着,我們先走了,稍後再來看你。”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瞭望月閣,段曲菲一直回頭看,不知道在確認什麼?
段曲月演上癮了,雙手搭在膝蓋上,好似真的拔不動腿一樣..........。
“夢兒,這小妮子是不是真嚇着了?”
段曲夢嘴角一彎,“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只是大姐的慌言恐怕要拆穿了,你看着吧,段曲雲今日准生病。”
“什麼?”段曲菲根本就沒聽懂段曲夢的話,只是段曲夢對自己這個雙胞姐姐無奈地搖搖頭,不再說話。
果然,早上只有段曲菲姐妹二人來看了段曲月,聽翠兒偷聽到的消息是段曲雲生病了,府里的人都在雲居小院。
段曲月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喃喃低語,“這病生得真是時候!”
“翠兒,看着院子,小姐我出去一躺。”
“啊?”翠兒攔在段曲月身前,“小姐,你剛.......”
段曲月扒拉開翠兒,打斷她道,“知道,你真當你小姐是被歹人劫了去不成?”
翠兒睜着迷茫的眼睛,“不....不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段曲月拍拍翠兒,知道她是真心為她好,但事與願違還是不要告訴她得好,這丫頭雖比她大,與前身差不多,就是一隻小羊,純真善良的很,知道了真相除了哭也不敢幹嘛。
“好好看着,有人找我說實話就好。”
“小姐,你真要出去呀?”
“放心,很快就回來。”
出了段家,段曲月直接去了各大當鋪,讓她鬱悶的是,她順來的玉佩確實很值錢,可沒人願收,或者說沒人敢收,掌柜的一個個都欲言又止。
走在街道上,看着各種古建築,段曲月反覆看着手上的玉佩,入手溫潤,上面除了刻着一朵蓮花,再沒別的字樣,有什麼可怕的?
段曲月搜索着原主的記憶,如果這塊玉佩的主人是王公貴族,那麼應該是有官宣的代表字刻在隨身玉佩上,就比如皇族玉家的兒女,玉佩上會刻上一個“玉”字。
但這蓮花是個什麼意思?
“不管了,換不了錢再想別的辦法,我堂堂聖醫還愁沒錢花不成。”
巷口轉角處,玉佩入懷,段曲月突然撞上一堵牆,“嘶.....,”
頭頂響起一個低沉的悶聲。
段曲月揉着撞疼的鼻子,雙眼對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眸,從上而下,男子一身白衣,淡雅清俗,一瞬間,段曲月思緒百轉千回,本想訛點錢,可看男人這乾淨出塵的氣質,她又不忍了,“對不起,是我沒看路。”
說完,段曲月錯開男子向前走,突然,她吸吸鼻子,從男人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其中還有一絲絲藥味,“等一下。”
男子臉色發白,回頭看着段曲月,皺着眉頭問道,“姑娘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是你有那裏不舒服吧?”
男人防備的看着段曲月,桃花眸微微一縮,清澈不見,到讓段曲月驚訝了,“公子別誤會,我是一名醫者,對氣味敏感,剛剛聞到公子身上的血藥味道,看公子難受,或許公子需要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