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白衣前輩
“咦,這凡界居然有空靈根,有趣有趣。”
虛空中出現一道黑霧托住秦銘
我這是死了么,秦銘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彷彿一塊雲朵一樣飄在空中,周圍一片虛無混沌。
“好強的恨意,小夥子在恨什麼”虛無中有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我恨害死我的人,素不相識只為錢銀謀財害命”
“我恨李家,卑鄙下流的手段”
“我更恨這天道不公,弱者活該被強者欺凌”
“我更恨我自己,不能修鍊淪為廢物”
我恨、我恨啊!!!
秦銘心裏瘋了一般咆哮着
虛空中走出一個白衣男子,方正的臉上有一塊猙獰的疤痕,一雙鷹眼如有實質的透出道道寒光,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劍。
“我有點喜歡你”說罷連聲大笑,他的笑聲彷彿有一種魔力,驅散開了遮住月亮的濃霧。
秦銘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四肢五官又重新恢復了過來。看了看肚子上的傷口,驚訝的發現早已經癒合,就連傷疤都肉眼可見的的速度慢慢消失。
“你是誰”秦銘一邊打量着四周的環境一邊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白衣男子陷入了痛苦的沉思,好半天才回答道“我是誰?”突然間整個人氣勢爆發
秦銘心裏產生了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面前的這個人是神,是不可冒犯,不可戰勝的神。
即便如此秦銘也不甘示弱,絲毫不讓半步的跟白衣男子對視起來。
足足有兩刻鐘
白衣男子這才收回氣勢,秦銘全身冷汗直冒,像是被水澆過一般。
“你到底是誰”秦銘雙手扶着牆壁,喘着粗氣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不過我估計我支持不了多久了”
經白衣男子這麼一說秦銘才注意到,這白衣男子其實嚴格來說不是個“人”,而是一個虛影,整個“人”也在漂浮在地面上。
“我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不過我應該是某一個破碎的神識。”
白衣男子語氣落寞,表情蕭索。“不過這些年殘存的玄力應該支持不了多久了。”
“這些年?難道說你你在這裏很久了”秦銘聽得出來白衣男子沒什麼惡意,不知道為什麼隱隱的內心對白衣男子有一陣好感。
很久了,以前我還數着時間,不過現在…
白衣男子沒有往下說,但是那意思也很明確了,時間彷彿久到失去了意義一樣,所以也就不在數了。
剛才那恐怖的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秦銘雙腿發軟便不管那麼多隨即盤腿坐了下來。隨口說道“那你應該挺寂寞的吧”
“你是在可憐我么!”白衣男子氣勢再次迸發
突然砰的一聲,秦銘整個人向後倒去。
秦銘被無比霸道的氣勢壓倒在地,就像有一個大手緊緊的按倒在地,就連心跳都不敢跳動。
秦銘強烈的求生慾望刺激着大聲喊道“不…不是”,白衣男子這才收回氣勢。
秦銘感覺自己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渾身劇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如果持續多兩秒估計都扛不住。
“我哪敢可憐你,我只是隨口問問,我不是也掉落到這裏了么,我們兩個也算同道中人了吧”,經過幾次的努力,秦銘終於能重新坐起來。心裏暗罵“這脾氣也反覆無常了吧”
“恩?難道你不想出去?”
“你說什麼?你有辦法出去?”
“不難啊,往雙手灌注玄氣沿着峭壁往上爬不就可以了么。”
抬了抬頭看了看,少說這個懸崖起碼也有個兩百米米,而且峭壁陡峭根本沒什麼落腳點,只怕沒爬到三十米體內的靈氣就不夠用了。
秦銘頓時大失所望的搖了搖頭“我不過是人階二層,爬上去根本不可能。”
白衣男子伸出手,一陣白色的玄氣進入秦銘體內,不斷的遊走,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白衣男子輕皺眉頭輕聲說道,“你靈根不錯,還是少有的空靈根,但是體內的任督二脈被人用寒氣給堵住了,所以你才修鍊不了,要我幫你解開么!”
“解、解開”秦銘連忙出聲喊道
白衣男子伸手在虛空出隨意的點了點,一陣劇痛傳來,那是一陣難以言喻的劇痛,每一寸皮膚一陣陣鑽心的刺痛。
體內有一股暴躁的玄氣在身體裏狂竄,這些年秦銘雖然境界沒有進展,但是平常的修鍊依然沒有停下,強大的玄力經過經脈衝向儲存的丹田。
啊…秦銘再也忍不住痛呼出聲,試想一下積攢了十年之久的玄力如奔流的海水一樣通過狹窄的經脈,硬生生的撐大了經脈。
“別喊,集中精神忍住,不然你會死”耳邊傳來白衣男子的說話聲,當下秦銘集中精力默默地忍受,牙齒被咬的叭叭作響也不在發出一點聲響。
那源自身體內部發出的疼痛並非常人所能承受,不好好在秦銘已經不是常人。
這強烈的劇痛足足持續了三刻鐘才算完
秦銘又能感覺在天地遊走的靈氣,那種感覺是如此熟悉,意識空靈無物,不斷的感受着玄力的跳動。
“怎麼樣”話剛說出白衣男子明顯感覺秦銘的氣勢不斷在攀升
人階三層
人階四層
…
一直攀升到人階八層
猛地張開雙眼,伸手驟然出拳打像虛空處,隱約的聽到些許破風聲。
回來了,竟然回來了,時隔十年我終於又能重新修鍊,懸崖下不斷回蕩着秦銘的聲音
喊着喊着,不自覺的留下淚來,這一天期待已久。
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感謝前輩,請受晚輩一拜”說完“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頭。
“我也是試試看而已,沒那個到居然成了,其實我剛才也沒有把握,哈哈哈。”白衣男子連連擺手
雖然白衣男子的表情輕鬆,看似是打趣,實際上秦銘明顯看得出來,男子的虛影沒有一開始的那樣清晰,逐漸的開始淡化,應該是幫秦銘打通任督二脈耗費了不少的玄力,秦銘心裏一陣感動。
“前輩為何在此”見識過白衣男子的實力,秦銘恭敬的問道。
白衣男子嘆了口氣,我的本體應該已經隕落,而我只不是殘存的一絲殘念而已。
“小子我挺對我胃口的,想出去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反正不久以後我就是慢慢消散於天地間,還不如幫你一把吧”說完也不顧秦銘是否回答,化成一團白影鑽入秦銘的身體。
無數的片段出現在秦銘的腦海里。
秦銘看見一個男人背對着他,身穿白色鎧甲,手持一把散發暴虐氣息的破天長槍,整個人英武不凡,即便身上各處都有着巨大而猙獰的傷口,也依然霸道無比的指着身前圍困的大軍喊着什麼。
畫面轉換
夕陽下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男人悲憤的朝天喊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