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槍對弓
一股濃烈的殺氣從秦銘身上爆發,此刻的秦銘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睛裏的殺意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冷冷的的看着二團長,彷彿看得是一個死人而已。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如果你沒說那句話,可能我還會放你一馬,真是不識趣啊。”
二團長被秦銘盯着,心中一陣慌亂,不可控制的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的說道:“干你娘,你裝什麼裝,不過是個玄階一層而已。”
自從恢復修為以來,秦銘從未有過如此生氣。
畢竟修鍊之人要摒棄慾望,無欲無求的才是問道的正途。
秦銘當然知道,不過現在的他不想壓抑自己最真實的情緒。小時候旁邊的小孩嘲笑他是沒娘的孩子,不管對方年紀比他大,還是身材比他壯碩也好,都會打到對方你死我活,久而久之身邊再沒有人敢嘲笑他。
現在二團長這番言語反覆的將心理的刺拔出來又插進去,換做是誰都受不了。
大喝一聲,用力往前一踏,地面上石板都被踏碎,藉著前沖的勢,向前刺出一槍。
槍尖帶着玄力,傳來陣陣破風聲,直奔二團長面門。
二團長愣了愣,沒想到秦銘會搶先出手,剛反應來過來想躲開,發現槍尖已到身前,僅有一丈不到的距離,槍尖帶起風刮的臉上生疼。
就當二團長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張弓的箭到了,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張弓一直默默的戒備着,看見秦銘出手立馬一箭射出,射得不是秦銘,射的是秦銘的槍,畢竟他的第一要務是保證二團長的安全。
鐺,發出一股金屬碰撞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確清晰的傳到周圍人的耳朵里。
秦銘含怒而出的一槍被箭打歪,這一槍刺到了旁邊一棵大樹的樹根上,剎那間露出了一個大洞。
雖然一槍刺空,但是順着勢一腳揣向二團長,這一腳用的力氣可不小,倒在地上的二團長嘴角流出鮮血,顯然是受了內傷。
秦銘拔出長槍絲毫不停留繼續朝二團長倒地的方向衝去。
這次張弓準備好了,刷刷刷的射出三箭,二團長被踹開,距離秦銘有十幾米,不在擔心會誤傷到二團長。
三支箭分別朝向秦銘的前中后三個方向射出,為的就是封住秦銘的走位。
射完這三箭還不停,快速的從背後抽出一支箭來,為了保險起見瞄準二團長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射去。
張弓看見暴怒的秦銘,害怕他不顧一切也要殺了倒地的二團長,特地用箭圍魏救趙。
暴怒中的秦銘沒有喪失理智,來勢兇猛的箭殺傷力不小,但是只是為了阻擋自己的腳步而已,如果自己硬碰硬相反落不到什麼好處。
調整身形挑飛其中一根利箭,冷眼看着已經跑到二團長身邊的張弓,兩人相比張弓的危險最大。
弓手只要近身以後就沒什麼危險,所以目前最為關鍵的是拉近距離,只有解決了像個毒蛇一樣的弓手,剩下的二團長不足為慮。
緊了緊手中的紫雷槍,玄力灌輸進去,槍身發出細微的嗡嗡聲,紫雷槍居然浮現淡淡的紅色虛影。
“槍意!沒想到玄階一層居然領悟槍意。”
“你看錯了吧,怎麼可能。”
圍觀的眾人其中有個別識貨之人驚呼道
不過現在的秦銘沒注意到這些,現在的他眼中只有對手張弓。
“二團長,站在我身後”張弓趕到后立馬擋在二團長身前,舉起長弓別上箭對準秦銘,手中的箭引而不發注視着眼前的秦銘。
“干你娘,快,快把這混蛋給殺了,居然敢傷我。”
見張弓趕來護在自己身前,二團長心中膽氣恢復不少,指着秦明咬牙切齒,像足那句“狗仗人勢”的俗話。
就是現在,秦銘往前一步重踏,就這衝力往前衝去。
“刷”張弓一鬆手蓄勢待發的利箭如脫韁的野馬快速的飛向秦明的面門。
行進中的秦銘用槍挑開
鐺的一聲,那是金屬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雖然沒對秦銘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卻讓快速前進的秦銘身形一滯,緊接着又來一箭。
剛擋住一箭又是一箭,一時間秦銘也只能被動防禦,畢竟玄階四層的弓箭手射出的箭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都壓過只有玄階一層的秦銘。
不過不斷的出箭,對於體內的玄力消耗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張弓不像秦銘有仁王功法,無時無刻的吸收天地遊離的玄力補充進身體。
自己一個玄階四層儘力也只能勉強暫時壓制住而已,不免的心中驚駭,雖然在此之前已經見過秦銘出手,但是只有自己真正的動手才發現秦銘的強大。
手中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因為玄力的消耗而慢下來,相反秦銘有越戰越勇的趨勢,心中大急,連忙出聲道:“二團長,快向團發信號。”
二團長可沒想到秦銘居然可以在張弓不斷的攻勢下居然可以撐這麼久,經過張弓提醒連忙從懷裏拿出信號彈,朝天發射出去。
咻的一聲,專屬於黑鷹團黑色信號射向天空。
“張弓你在堅持一下,信號彈我已經發射出去了,大哥他們馬上就到。”
二團長可真的是怕了連忙出聲安慰。
場中的張弓注意力一直在秦銘身上,聽到已經發出信號了,心中不免一松。
就是現在,一直在防守的秦銘等的就是這一刻,凝結身上玄力快速的向前
一股熟悉的山河大勢匯聚在槍尖上
《仁王神槍決》第一式
“星月龍槍”
現在格擋或者閃躲已然來不及,張弓一咬牙從背後抽出一支飛炎箭,飛炎箭可是張弓花了大半身價重金購買的一支保命箭。
屈膝紮起馬步,手中挽了個滿月,對上秦銘的驚天一槍。
轟的一聲,槍和箭碰撞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衝擊力,頓時塵土飛揚。
圍觀的人只見塵土中一個身影倒飛出去撞到了一個民宅裏面,一時間塵土飛揚根本看不清是誰。
“哎,看來是那小伙輸了”
“你怎麼知道?說不定是張弓呢。”
“你傻啊,你看那個方向就知道了,雖然現在塵土滿天,但是看飛出去的那個人手裏拿着一把槍,不是那個小伙還能是誰。”
“哎,估計十有八九活不了了,畢竟他只有玄階一層而已,能跟一個玄階四層對上這麼久,也很有本事了。”
“你們快看”圍觀中有人長大嘴巴驚呼,眾人循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紛紛嘶的一聲吸了一口冷氣。
塵土慢慢的落下,眾人也看的更加清楚,倒飛出去的的確是秦銘,因為張弓仍然站在剛才的位置,不過恐怖的是他的上半身被巨大的衝擊力炸爛,只留下雙腿扎着馬步站在原地,還有他身旁一個深近五米的一個大洞。
即便是黑煞鎮來往的都是見慣生死的傭兵,看到如此殘忍的場面也是泛起一陣陣的噁心,更有膽小一點的早就在一旁吐了起來。
跌坐在旁邊的二團長這時驚魂未定的站起來,起身後立馬檢查起身上的傷勢情況,發現沒受什麼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冷不丁的看到旁邊只剩下半截的張弓,又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一個踉蹌掉入了秦銘剛才一槍炸出的大洞。
跌落到洞裏的二團長暗罵一聲,撫了撫胸口,一種劫後餘生喜悅升起。
看了看深五米的大洞,連忙手腳並用爬了出來。
可當他剛從洞裏爬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又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