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早該死了
“嘖......”本來已經準備帶着幾位魔跑路的鏈靈見狀不禁輕嘖一聲，祂知道這場“敘舊”算是躲不過了，於是也沒再繼續打算強制帶走祂們。
千萬別惹事千萬別惹事。
也許是被滿錫的禮貌給打動到了，也許是真的怕自己認錯了，總之夢回的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尖銳：“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誕生以來唯一的記憶就是知道我是滿錫以及關於側位面生靈的傳說而已。”滿錫不安地微微扇動着翅膀，以減少自己的不安，“我也能猜出來我大概是失憶了......所以我也很想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
聽了這話，夢回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然後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說法，點了點頭：“這樣啊——不過抱歉，其實我也不知道你以前具體是什麼樣的，只知道仙裏面的一個邪教組織把你供奉為什麼神蛇，然後因為你的確挺強的嘛，所以那群仙就在你的庇佑下作威作福，或者說是，無惡不作。”
滿錫點了點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然後夢回未知祂倆在某一次浪過了被那個邪教組織抓走還和你本妖見了面，被虐得可慘了。”鏈靈見夢回一副說完了的樣子，於是自然而然地接下去替祂說道。
夢回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未知則是直接視線飄往別處一副你說什麼我沒聽見的樣子。
“啊？啥？”滿錫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本來是個很強的無惡不作的壞蛋？”
楓苑欞下意識拉着玥依往後退了一步並且擺出警戒的姿勢，翎泉被嚇得呆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一副“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妖”的樣子。
而這種時候混兮卻是一副完全沒有眼力見的樣子，她像是終於整理好了什麼思緒，馬上一臉興奮地跳出來說道：“這題我會！以前流浪的時候遇到過夢回說的那個組織，為了謀生還參加過一段時間！”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過後來他們嫌棄我太晦氣了，又把我趕出去了......總之總之！聽你們一說我覺得應該就是滿錫在的那個組織！當時他們告訴我的是，他們被一條神蛇庇佑着，不管出現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件，神蛇都會幫忙解決，而且有時候神蛇也會使喚他們做一些事。”
說到這裏，混兮都忍不住看向滿錫，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看上去明明完全人畜無害的小妖，然後才扯了扯嘴角一臉不可置信地繼續說了下去：“而且他們確實是告訴過我，神蛇雖力量強大，但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失去所有的記憶，甚至不知道怎麼使用自己的法力，所以需要組織里的妖幫忙才行，所以其實他們和神蛇一直都是互相利用，互惠互利。”
鏈靈聽到這個解釋之後，不禁一愣，有一瞬間祂甚至覺得這是在說自己——因為經歷真的很相似，所以祂忍不住就動了惻隱之心，用一種打抱不平的語氣問道：“也就是說，滿錫現在這個情況是組織裏面的妖不遵守約定，沒有再幫助他？”
“哪可能啊，那些個仙可以盡職盡忠的。”聽見這個問題，夢回突然笑得特別燦爛，像是想到了什麼特別高興的事情，“當然是那個組織連仙帶這所謂的神蛇一起被仙界正義的組織剿滅了——這也是為什麼我一開始看見滿錫會這麼驚訝。”
知道現在的滿錫什麼能力都沒有也沒有記憶之後，夢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格外囂張起來。
“也就是說......我本來無惡不作，應該死了才對？”滿錫看着自己的手掌，虛握了幾下，突然感覺到一陣不真實的感覺。
夢回點點頭，用一種特別誇張的語調說道：“對，應該死了才對——該死得透透的了！”
說完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把滿錫嚇得後退幾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應該怎麼保護自己：他生怕這個有些怪模怪樣的大姐姐等會兒說嗨起來直接把他殺了。
“行了行了別嚇小孩子。”鏈靈擺擺手示意夢回點到為止，“他已經失去所有記憶和法力相當於死了一遍了，就算他以前無惡不作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你何苦要為難他。”
“切。”夢回瞟了一眼滿錫，不情不願地收回了藏在自己身後的炸彈，“行吧，那這位重生過後的小滿錫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看你這傢伙脖子上和手上的環，大概是被封印了還是怎麼樣，不過不關我們事啦——可以走了嗎？”
“等一下。”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鏈靈還是決定說出來，“雖然我知道我不該管，但是說實話，你們的混兮應該是六界之外的生物而並非妖。”
此話一出，全場的生物都一臉驚愕地看向鏈靈。
說實話其實在這之前大家隱隱約約都有點感覺到了，混兮應該不是一個正常的妖，所以在鏈靈說出祂的猜想之後，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沒有多少震驚的感覺。
讓大家感覺到震驚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怎麼知道的？”
混兮心直口快，馬上就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理論上來說鏈靈是不知道自己那“心想事成”的特異功能的，只不過是進入了一趟自己的思維空間，祂是根據什麼判斷的？靈魂在思維空間內嗎？
“因為你的思維空間，是具象化的，可以放實體，六界之內的生物可做不到這點。”說完，鏈靈便往地上砸了一瓶藥劑，帶着夢回未知和莫潯離開了。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大家。
“思維空間？具象化？”剛剛一直憋着沒有發言的楓苑欞忍不住發問道，“什麼意思？”
翎泉作為一個正常的妖對這些還是略知一二的，於是就解釋道：“就是說，思維空間本質來說並不是一個空間，只是為了方便理解所以被叫做思維空間，但是混兮的思維空間是真的存在着的一個空間。”
“這樣啊......”楓苑欞摸了摸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那能存放東西嗎？或者把思維空間裏面想像的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