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苦等佳人
好一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太子爺躺在貴妃榻上,把手機轉了好幾圈,才打給平安打了一個電話。
“太子爺,有什麼吩咐?”平安接到他的電話很是驚訝,這位爺,還是第一次主動聯繫他。
“今天上午的那個人怎麼樣了?”太子爺蹙了眉頭,他拿不準,是讓南洺逸見人,還是讓他見屍。
“還有一口氣。”平安答的恭恭敬敬,生怕得罪了這位陰晴不定的太子爺。
“一口氣?”這讓太子爺更是為難,是整死還是不整死呢?
算了,人家把妻子都給竊出來了,南洺逸肯定恨得牙痒痒,還是留一口氣給他折騰吧。
“把這人裝好,凌晨兩點,送到南洺逸的家裏。”太子爺愉快的做了決定,做完這個決定之後,他又愉快的掛了電話。
嘖嘖,真想看看南洺逸的表情。
不止是南洺逸的表情,還有這個女人的表情。
等她醒來之後,如果自己告訴她,南洺逸不要她了,這個女人會怎樣呢。
好不容易傍上的大款飛走了,這個女人一定很傷心,再演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
太子爺還沒親眼看過人上吊,真的很想看看啊。
所以,太子爺把手機扔在了床邊,一動不動的守在這個女人的跟前。
他用手撐着額頭,睜着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盯着林可馨的面容,就等着她醒來。
悠悠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這可把她嚇壞了,竟然這麼深情?
悠悠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的那個女人,才嬌滴滴的走到太子爺的身邊。
“太子爺,您在這幹嘛呢?”悠悠抱住了太子爺的後背,掐着嗓子問道。
“你怎麼來了?”太子爺有點不高興,俊朗的臉頰都綳了起來。
“人家想你了嘛,”悠悠貼上了太子爺的耳畔,嬌笑着說道,“在家也等不到你,這不主動來找您了。”
太子爺喜歡撒嬌的女人,或者男人都喜歡撒嬌的女人。
“哦,是嗎?”太子爺果然笑了起來,他扭過頭,吻上了悠悠的紅唇,等到他們兩個都氣息不穩時,他才放開她,摟着她的蠻腰問道,“有多想?”
“您猜?”悠悠把太子爺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嬌嗔了他一眼。
她這水汪汪的一眼,似笑非笑,似怨非怨,可真是萬種風情。
太子爺驟然黑了眼眸。
一瞬間的功夫,悠悠已經被壓在了貴妃榻上,而她的身上是雙眼幽深的太子爺。沒等悠悠反應過來,太子爺已經吻上了她的唇,狠狠的掠奪着她口中的空氣。
“唔……”悠悠用自己的手掌去推太子爺的胸膛,纖細的雙腿也狠狠揣着他的小腹。
“怎麼,不願意?”太子爺見她這幅模樣,冷哼一聲,嘴角也扯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他最不喜歡強迫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沒有,”悠悠快速的貼了上去,她環着太子爺的脖頸輕笑,“這不還有個人嗎,萬一醒了怎麼辦?”
難道要讓這個女人來當看客?悠悠的臉皮可沒那麼厚。
“哦,”太子爺似有所悟的應了一聲,他瞥了一眼床上的林客馨,才笑道,“也對,不能讓別人看了便宜。”
沒等悠悠答話,太子爺已經把她抱了起來。她還沒摟緊太子爺的胸膛,太子爺已經抱着她走了出去。
日頭漸漸沉了,天邊開始出現了幾片五彩的晚霞。微風輕輕吹着,那些晚霞便開始四處飄蕩,他們把整個天空都染上了一抹嬌嫩的粉色。
這抹粉色出現在悠悠的身上,激起了太子爺的不斷愛撫,激起了一屋的風花雪月。
而與他們同住一層樓的林可馨,卻在夢裏沉沉的睡着。
夜也漸漸深了,除了某間房內的細細喘息,整個季家都顯得那麼安靜。
與季家相比,整個南家都陷入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
南洺逸出了老宅以後,就回了自己的別墅內休息。
並不算休息,他只是待在客廳里靜靜的坐着,漆黑的雙眼也變得無神。
忠叔和李嬸急的滿頭大汗,雖說少爺擔心夫人,但也不能不吃飯啊,總要顧及自己的身體。
滿桌的上好佳肴,還都是少爺喜歡吃的,可李嬸做好之後,南洺逸都沒有看過一眼。
最後,還是忠叔忍不住了。
他彎着腰站到了南洺逸身後,紅着自己的眼眶安慰:“少爺,您好歹吃點東西啊,別弄壞自己的身子了。夫人福大命大,總會沒事的。”
沒事?
南洺逸抬了抬眼皮,他也希望沒事啊。可一天都要過去了,怎麼還沒一點消息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突然想到了太子爺說的那句話,是太子爺知道什麼了嗎,故意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還是他為了恐嚇自己?
無論怎樣,他確實被恐嚇到了。
才一天而已,或者說一天不到,南洺逸卻覺得過完了一生。這一天之內的每分每秒,對於他來講,都是萬分痛苦的煎熬。
南洺逸從未如此糾結過,他希望得到消息,可他又不希望得到消息,因為他怕那是不好的消息。
“少爺,吃點東西吧。”忠叔悄悄的抹了一把淚,少爺的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這怎麼受得住啊。
“忠叔,”南洺逸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個苦笑,“我不想吃。”
他不想吃,也吃不下。小妖精的安危令他食欲不振,寢食難安。
“少爺……”
忠叔還想繼續勸,可南洺逸沒給他這個機會。
“忠叔,您去休息吧。”南洺逸瞥了一眼牆上的鬧鐘,快零點了,已經很晚了。
已經很晚了,可他的小妖精還沒回家。
“少爺,”忠叔搖了搖頭,抿着嘴唇說道,“您不去休息,我們怎麼敢?”
“夫人見不到我會生氣,可她又不會生你們的氣。”南洺逸突然笑了起來,應該是想到了小妖精的模樣,“你們快去休息吧,我再等一會兒。”
南洺逸十分堅持,沒有一點退讓的打算。忠叔見少爺這個樣子,和李嬸對視一眼,便默默的退了回去。
他們兩個從小看着南洺逸長大,雖說他們也很擔心夫人,可兩個人都已年邁,都不能熬太長時間。所以,忠叔和李嬸把東西整理好之後,便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去休息了。
只留南洺逸一個人,在空曠冷清的客廳里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