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歷練

前世她拿劍指着他，說沒他這個師弟，今世她對他說：我是你師姐。

“呵呵。”多麼諷刺的話啊！

墨衍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靈跡啊靈跡，前世你最不恥的事不就是有我這個師弟嗎？如今假惺惺的又是幹嘛？

突然想知道日後她看到殺人如麻的他，是否還會說這句話了呢。

“師姐。”

墨衍沒了剛才的瘋狂，拉着靈跡的衣擺笑的單純無害。

“師姐，若是日後我殺人無數，你還會認我嗎？”

“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靈跡不答反問，“墨衍，手無縛雞之力者，你殺嗎？”

“殺。”

“嗯。”

墨衍沒料到靈跡會是這麼平淡的回答，他的印象里，再怎麼她也會怒目而視才對。

“墨衍。”良久后靈跡才緩緩開口，“修鍊之路是你自己選擇的，若是日後你真的成了那為非作歹的人，我自是親手取你的性命。”

親手取他的性命啊，前世，不就是這樣嗎？

她親手把劍送入自己的胸膛，到現在他都還隱隱覺得刺痛呢。

一抹譏諷的笑從墨衍臉上一閃而過。

森林內，寂靜得連一聲蟲鳴也沒有。

八歲的孩童緊繃著身子。

“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

靈跡緩緩抬頭，剛準備伸出的手又緩緩收了回來。

修真界最為殘酷，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也沒了繼續下去的必要。

那東西速度極快，以他現在的修為只能看到點殘影，又一次被打中，墨衍擦拭着嘴角的血跡。

疼，鑽心的疼，他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碎了。

“左邊。”

少女清冽的聲音響起，聽不出什麼情緒。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攏在袖袍中的手拽的有多緊。

靈跡手中運起靈力，只要一不對勁她就出手救人。

墨衍是水靈根，天生的鼎爐，是修真界公認的沒什麼用的靈根，除了讓人採補，他們的存在就是錯誤的。

墨衍自然聽到了靈跡的聲音，他深知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幾乎是在靈跡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就動了。

八歲的孩童拿着匕首，以他這個年紀沒有的速度，快，准，狠的朝那個向自己撲來的東西刺去。

“嗷～”

一聲尖叫，很顯然那東西被墨衍刺中了。

靈跡身側的手也微微放鬆下來，臉還是那樣，面無表情。

墨衍刺中了那東西但也沒敢放鬆。

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那東西只在暗處嗷嗷直叫，沒再衝出來。

暗芒從墨衍眼中一閃而過，趁他病要他命，墨衍深知，如果他不現在動手，等那東西反應過來，死的就是他了。

八歲的孩童拿着匕首，呼吸剛開始還有些粗，慢慢的就輕了起來。

墨衍聽了嗷嗷直叫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尋找着那東西的藏身之地。

那東西受了傷，身上有血腥味，墨衍一向對血腥味敏感，很快就找到了那東西的藏身地。

一隻白毛紅眼的老鼠。

這隻老鼠比普通的老鼠要大很多，差不多有一隻半大的小狗那麼大。

此時白毛老鼠正舔着自己被刺傷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