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戰
“土遁！土流壁！”
三名帶隊岩忍默契同時結印，三面不大的土牆伸出，護住了幾人，隨後便朝手裏劍最少的方向打出連串的攻擊，在使用出石化之術的忍者帶領下，朝露出身影的一名暗部連續急攻。
木葉暗部驚慌抵擋但很快便被默契配合的岩忍聯手擊殺。
“不對！糟了！”
察覺到什麼的岩忍擾亂查克拉，才發覺他與同伴不知不覺中了幻術，死掉的居然是身側的同伴。
危機時刻，面對冰冷的刀鋒與苦無，看着自己同伴的鮮血，岩忍怒吼着雙手快速結印：
“可惡！土遁！黃泉沼！”
想靠着改變地形暫時緩解眼前的危機，忍術剛發動，就被莎希急閃一刀貫胸。
“啊！咳咳……快跑！”
吐血結印的岩忍拚命放出了快要解散的術式。
廣闊而又堅硬的大地化為泥沼，讓眾人站立不穩。
“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引爆了身上的起爆符，一聲聲巨響后，莎希毫髮無損從煙塵中走出，攔住了想要逃離的幾人。
文月在一名岩忍驚恐的目光中，用苦無狠狠刺入了對方的心臟，抹掉臉上飛濺着的幾滴鮮血，沉默着與眾人形成了包圍。
接下來的戰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已結束，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分給文月忍具的暗部用精神秘術查到了些許情報，文月才發現對方居然是山中一族的人。
“文月小子，想不想學？”
帶着面具的暗部直接開口誘惑道，
“很管用的，這世界上懂精神秘術的雖然也有，可山中一族絕對是最頂尖的！想想查克拉的形成，想想我們歷經歲月收集的種種忍術秘術，山中一族可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來吧，來吧，來吧……”
文月撇了撇嘴，無視了嘴碎的暗部。
“給我適可而止，新樹！”
莎希一腳踹翻了圍着文月團團轉的身影，
“情報！”
“啊！莎希大姐頭認出來了啊……嗷嗷嗷，馬上說！馬上說！”
又被踹了幾腳的暗部趕緊把情報告訴給眾人。
根據岩忍腦中的情報，他們的任務是探查越境的所有木葉忍者，而負責這次行動的，是黃土率領的岩忍特殊行動部隊，前些天好像在追殺一個極厲害的木葉忍者，結果如何不知。
一定是大叔！
文月與眾人收拾好了戰場，望向遠方，千萬千萬別死啊！
“我們必須馬上撤離，他們與其他小隊的聯絡時間還有半小時左右，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突破防線！”
山中新樹臉色越來越難看，從遠處自爆的岩忍腦中得到了新的情報。
“盡量避開他們！如果避不開，那就儘快結束戰鬥！”
莎希冷然下着命令，“一個不留！”
“是！”
所有人顧不得修整，再次啟程，朝着土之國繼續深入前行。
……
“日斬，為什麼不派我的根部去執行這次任務！”
根部首領志村團藏看着辦公室里的三代目火影意味不明。
“這是我慎重考慮的結果，你的根部？現在已經沒有根部了，只有暗部！”
回視着自己的老友，用決絕的語氣道：
“此事與你無關。”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就承擔這些後果吧！你的增援部隊又增援着哪裏呢？”
團藏居然笑了起來，根部從未消失過，暫時的隱去也只是在更深沉黑暗的大地汲取着養分！
“生活在光明中的你們，總有需要生活在黑暗中的我們的那一天！”
轉身離去的背影讓三代目沒有絲毫波動，許久之後，遲暮的老人放下手中的煙斗，一聲長嘆：
“老師，如果你看到了今天的木葉，不知會作何感想……”
……
“到……到了！”
幾人微喘着氣，來到了情報所說的木葉忍者的最近交戰地點。
一路上陸陸續續遭遇到了七隻聯合小隊的攔截，最後一次居然有名上忍帶隊，如果不是人數佔優，莎希又有着幻術與醫療忍術，硬生生合力強殺了對方，那他們很可能面臨聯合部隊的集中剿殺。
“修整一下，抓緊時間休息！岩忍估計已經反應了過來，我們時間不多了，以後的戰鬥會更加艱苦，做好心理準備吧！”
文月聽着莎希的命令，閉目開始休息，他從未想過以往的那個溫柔腹黑的莎希阿姨居然也有雷厲風行的一面，實力絕對屬於上忍級別，想想前幾天還在織毛衣的嫻靜樣子，再看看這幾天果決狠辣斬殺岩忍的模樣，反差也太大了。
“怎麼又靠過來？能不能走開！”
文月看着緊挨着他的身影有些惱火。
“我們是戰友啊！你看，我都受傷了，我一個暗部來執行這種任務，好歹感謝我一下吧。”
微不可聞的低語，讓文月抽了抽眼角，捂臉不知如何應對。
人家千里迢迢趕來幫忙，雖然是火影的命令，但他必須得領這份情，畢竟是冒着生命危險，難道要像莎希阿姨那樣一腳踹過去？
“喂！文月，大姐頭這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新樹看了下閉目休息的莎希，小聲說道：
“我跟你講，以前她更誇張，那時候我才剛畢業上戰場，就看到從戰場上退下修整的大姐頭，渾身鮮血，像被血水裏撈出來一樣，那樣子，我至今都忘不了，後來戰爭很快便結束了，聽戰場上的朋友說，她所在的醫療部隊，遭遇到了敵方主力圍剿，活下來的只有寥寥數人……”
“閉嘴！”
“是！是！是！”
慌忙點頭應是的暗部捂緊了嘴巴，讓文月無語得緊。
這怎麼跟耗子見了貓一樣，暗部都是這麼不正經的傢伙嗎？
打量起另外兩人，見他們一聲不吭，帶緊了面具，離莎希遠遠的，頓時惡寒！
怪不得都這麼聽話，原來居然是這樣的暗部！
恍然大悟的文月終於明白為什麼莎希對每個人的能力都了如指掌並做出合適的安排了。
因為，都是熟人啊！
補充下體力后，幾人沿着交戰痕迹開始追蹤。
“前方三人！”
“衝過去！”
文月摸出幾枚手裏劍，以特殊手法急揮而出，
快速旋轉着形成的手裏劍風暴直接撕碎了躲閃不及的兩人，一名暗部刀鋒閃出，血花飛濺，眾人速度不減急掠而過，身後漸漸躺倒的身影浸出一片血色。
“快了！就快了！”
文月興奮喊道，新的交戰痕迹讓幾人躁動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文月有些語無倫次，緊繃的心弦咚咚咚得跳着，想狂吼出聲大肆宣洩心中的那份激動。
檢查了忍具后，幾人加快了腳步。
“什麼人！”
警戒着的岩忍瞬身而出，十數名特殊制服的岩忍包圍了莎希一行人，前方隱約的忍術交戰聲讓文月瞳孔緊縮，殺機涌動。
沒有交流，兩行人沉默衝殺交戰，面對複數的敵人與遠處的聲響，文月顧不得許多，小宇宙查克拉發揮到極致，速度劇增，對拼數記苦無後，化為殘影的右手，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捅入對方咽喉，踢開對方，借力極速後退，又是幾枚手裏劍飛出，替一名暗部擊殺了對手。
“攔住他們！”
“土遁！土隆槍！”
“土遁！土石流！”
發現木葉眾人十分難纏后，岩忍們直接發動了大範圍忍術。
不斷快速隆起的尖銳土槍破土而出，遲滯壓縮着他們的躲閃空間，而後又崩解成大範圍流動的細沙，海潮般席捲向面前的文月一行人。
“殺出去！快！”
身受數創，來到岩忍身旁的莎希手中快速結印，“黑暗行之術！”
被剝奪了視野的岩忍只是驚慌了一瞬，忍者的素養讓其很快冷靜了下來，在遠處未被忍術波及的隊友的提醒下，開始了默契配合，再次阻攔了他們。
“土遁！土流城壁！”
“土遁！土龍彈！”
震顫的大地大範圍升起，破壞了地形，保護了自己也阻斷着道路，崩解的岩石讓木葉眾人不敢上前，連續不斷的土龍彈持續覆蓋轟擊着前方，岩忍部隊的默契程度是其他忍村都比不了的。
遠處逐漸停息的聲音讓文月牙關緊咬，穿梭在碎石與密集的土龍彈雨中，即便有着敏銳的靈覺感知，還是被遲滯了速度，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越上高牆，面對的又是持刀戒備結印待發的岩忍們。
目光一凝，文月握緊了雙拳，自己還是太弱了，三身術在這種並不算大的戰場中起到的作用乏術可陳，體術造成的效果也杯水車薪，自己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力過，文月為自己以往的懶散感到極度懊悔。
我究竟在做些什麼，時間來不及了啊！
音速拳！
拳上綻放明亮的光輝，文月的拳鋒開始撕裂對方的土遁防禦忍術，幾道血花飛濺而出，儘力避開要害的他終於突破到了岩忍們身後，隨後腳步重踏借力，幾個跳躍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什麼人？”
數息后，一行陌生的忍者好整以暇盯着極度狼狽的小小身影，帶着錯愕。
“小子，你是什麼人？”
看到文月顫抖的身形與緊盯手上之物的灼人目光，領頭的忍者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是木葉的人，那就還給你吧。”
文月茫然接過丟來的木葉忍者護額，感受到上面熟悉的殘存氣息，內心冰寒刺骨，陷入了最大的絕望。
一名岩忍來到他身前，看着少年獃滯的模樣，搖了搖頭，手上查克拉涌動化為巨大的岩拳：“一切都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文月神經質露出了充滿惡意的笑容，看着揮來的岩拳眼中凶芒爆閃，眉心白色的小宇宙染上了幾許黑色，所有的力量燃燒到極致，一步踏出，腳下的涼鞋徹底化為齏粉！
想奪走我身邊所珍視的，都是我的敵人！
殺了你，撕碎你！
“音速雷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