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今非昔比
穿過祖師觀,陳重在孫振江的陪同下,一路向後山走去。
突然,陳重開口說道:“孫兄,你不是來比武的吧?”
孫振江也不慌張,說道:“陳兄果然機敏,你都猜到了。”
陳重搖了搖頭說道:“我又不傻,這有何猜不到的。是紀真真讓你誆我來的吧?”
孫振江聞言后,沉默不語。
陳重繼續說道:“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想算計我,直接動手不好嗎?這麼繞來繞去的,看來需要藉助祖師觀的力量啊。也好,讓我看看,你們都是那對我做什麼。”
孫振江看着一臉淡然的陳重,問道:“你不害怕?”
陳重說道:“這有什麼好害怕的。這個世界上讓我害怕的人,雖然有不少,但不包括紀真真。”
孫振江說道:“許久不見,看來陳兄的自信增加了不少?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千萬別把自信變成了自負。”
陳重笑着說道:“看來他們給孫兄的好處還不夠啊。”
孫振江說道:“餬口而已。”
陳重說道:“其實在我心裏有一件事早就想告訴你了。”
孫振江問道:“陳兄還有事情和我有關?”
陳重笑着說道:“當年你師父其實是被我算計死的。”
孫振江臉色頓變,喊道:“是你?”
陳重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我。”
孫振江沉聲問道:“為什麼?”
陳重說道:“沒什麼,我樂意罷了。”
弔兒郎當,無所謂的態度,一下子激怒了孫振江。
孫振江也不藏着掖着了,抬手就是一拳,向像陳重的頭部打去。
不過,令孫振江意外的是,他的拳頭竟然被陳重一把抓住了,而且動都動不了。
大驚失色的孫振江,喊道:“你?這怎麼可能?”
“很驚喜?”
“很意外?其實我也不想練武,實在是被你們這種人逼得沒辦法了。”
掙脫不開的孫振江,抬腿就向陳重的襠部踢去。
咔嚓!
一聲脆響之後,孫振江痛苦的掙脫了陳重的鉗制。
只不過,小腿被陳重瞬間折斷的他,已經沒有了對陳重出手的勇氣。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孫振江,陳重說道:“原來我不知道,練武又苦又累有什麼好處,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掌握力量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你走吧,我就不殺你了。”
隨後,陳重不再理會神色複雜的孫振江。
而孫振江也被陳重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嚇到了,那是一種,對人命不再敬畏的氣質。
如瘋似魔。
邪氣盎然。
孫振江並沒有看錯,經過了艱苦的鍛煉,陳重的心靈也同時經過了好幾次蛻變。
仁義道德,禮義廉恥,善惡之分,在他心裏已經變得很淡了。
內外部環境給他心靈戴上的枷鎖幾乎全部被他掙斷了。殘酷的虐待自身,並不是沒有收穫的。
其實,這也是他想要的。
瞻前顧後,患得患失,舉棋不定,都是因為心有顧忌的外在表現。
每一次榨乾身心的力量之後,陳重的心靈都會進入到一個孤寂的空間,這也讓他的性子越來越淡。
看待外部的世界,就像是在看風景畫。
一種在普通人眼裏,非常危險和不正常的心靈狀態。
繼續前進,悟道洞前,清源道長和紀元昊相對而坐。紀真真則靜靜的站在一旁看他們下棋。
陳重過來,都沒有打破他們下棋的氛圍。
而陳重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就察覺到有七八人隱藏在暗處。
不過,他並沒有感受到危險。
很快,一局棋就下完了,紀元昊站起來,對着清源小道士說道:“麻煩道長了。”
清源小道士說道:“各取所需,算不得麻煩。”
兩人都沒將陳重當回事,好似空氣一般,看不到他。
而陳重也不出聲,站在那裏淡淡的看着他們的表演。
隨後,清源小道士對着陳重說道:“陳居士,接下來,麻煩你了。”
陳重說道:“想要麻煩我,還要看道長有沒有這個手段了。”
紀真真對着清源小道士說道:“師兄,說那麼廢話幹什麼,直接把他抓起來,在慢慢炮製他。”
陳重對着紀元昊說道:“陳某自問,沒有得罪過紀先生,為何你想致陳某死地呢?”
紀元昊淡淡的說道:“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也該因你而終。”
陳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這樣,各安天命吧。”
紀元昊拍了拍手,藏在四周的人,立刻冒了出來,人手一隻漁網發射器。
看樣子只要他一聲令下,陳重就會被漁網抓住。
陳重說道:“這就是你們的準備?”
紀元昊說道:“對付你足以。”
“放。”
周圍的人,幾乎同時按下了扳機,一個個巨大的漁網,迅速的向著陳重飛來。
而陳重的反應也是足夠的快,在聽到“放”的時候,就急速向前,向著紀元昊他們跑去。
彈速之快,讓人眼前一花,他就出現在了紀元昊面前。
七八張漁網,全部撲空。
紀元昊見此,震驚的看着他,說道:“這怎麼可能?”
陳重一把捏住紀元昊的脖子,笑了笑說道:“怎麼就不可能了?”
紀真真見此,立刻對清源小道士喊道:“師兄,快去救我爸爸。”
可是清源小道士對此,無動於衷。
讓紀真真干著急沒有用,在喊了幾遍之後,就對着陳重喊道:“陳重,放開我爸爸。要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呵呵。”
陳重笑出了聲,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懂事呢,你以為清源道長是真心幫你們的嗎?”
然後陳重對着清源道長說道:“道長,我說的對不對?”
“無量天尊。”
清源小道士神色肅穆的道了一聲。
紀真真難以置信的看着清源小道士,說道:“你們合夥騙我。”
陳重說道:“紀小姐,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天真了?”
紀元昊則是一臉的死氣,嘆了一口氣說道:“真真,你不要管我了,你走吧。”
陳重說道:“看來紀先生是個明白人啊。對了,我的玉佩在哪裏?”
紀元昊說道:“在徐有財手中。陳先生,可否放過小女?”
陳重說道:“好說,一切都好說。紀先生,是將死之人,我不會為難你的。”
然後,陳重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那些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的人。
紀元昊見此,對陳重說道:“他們不是我的人。我也無能為力。”
陳重說道:“是那個徐有財的人?”
紀元昊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鬆開,按住紀元昊的脈門,陳重說道:“既然如此,紀先生請回吧。”
等紀元昊帶着紀真真,還有那些人都離開之後,陳重才對着清源小道士說道:“道兄,心可明凈?”
清源小道士說道:“多謝陳道兄相助。”
陳重說道:“既然道兄心無塵埃,那我就告辭了。”
清源小道士說道:“道兄,請便。”
然後,陳重就轉身離開了。
看着陳重消失的背影,清源小道士靜靜的站在那裏,周身散發出了一股清靜無為的氣息。
半刻之後,露出了一絲得道的喜悅。
顯然,了卻了一樁心事之後,他的修為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