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自強不息

拜師學藝，從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人選師，師亦選人，兩相契合才是最完美的師徒。

傳統的習武之人，收徒更是嚴格，人品，心性，毅力，根骨，等等都是拳師收徒的條件。不過，隨着時代的發展，願意下苦功夫練武的人，越來越少了，許多武術已經斷了傳承。

這就給了陳重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條件，那就是拳師對自己修習的核心功法不再秘藏，生怕斷了傳承。

“功夫概不外傳；傳男不傳女”，這些陳規陋習，也被有見識的武師廢除的差不多了。

當陳重找到李老頭，說出來意之後，李老頭非常開心，表示願意傳授。

收下陳重的禮物之後，李老頭說道：“真是不容易，老頭我以為這輩子都沒人肯跟着我練習鐵布衫了。沒想到，老了老了，還有你這個後生願意吃苦。”

陳重說道：“李前輩，您老可不能這麼說。只要是真正的好功夫，就絕對不會失傳。不管時代如何發展，只要我們還都凡人，就會有人練習它的。”

李老頭笑了笑，說道：“你這後生說話就是中聽。”

陳重說道：“我這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能夠找到您老，在您門下學藝，是晚輩的榮幸。”

李老頭說道：“我這鐵布衫和別的功夫不一樣。它既不屬於內家功夫，也不屬於外家拳腳。練習之前，你可要想好了，做好吃苦的準備。而且一旦開始修行，不到小成不能停止。要不然會落下殘疾。”

陳重說道：“您老放心，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罪都能受。”

李老頭說道：“好。既然你堅持，那我就傳授你正宗鐵布衫的練法。”

陳重問道：“李前輩，我手裏還有一些習武用的秘葯，不知道能不能用到？”

李老頭有些驚訝，說道：“你都把秘葯準備好了，拿來我看看？”

陳重掏出一粒藥丸，遞給李老頭，李老頭先是聞了聞，隨後又掐了一下塊嘗了嘗，說道：“你這藥丸不錯，是真正的好葯，比我要給你準備的草藥要好得多。”

陳重說道：“能用就好。”

李老頭說道：“習武秘葯，雖然各個門派都有，可是功效大同小異，再說了，修鍊鐵布衫，不像其他門派那麼講究，消耗巨大，只要是補藥隨便吃。”

陳重問道：“難道不怕虛不受補嗎？”

李老頭笑道：“等你開始練習了，就知道，受不受補了。我看你也不缺錢吧？”

陳重點了點說道：“不算很缺。”

李老頭說道：“那就好，既然不缺錢，那咱們就吃點好的。以後，你每天吃牛肉下飯。”

這點陳重知道，但凡進行專業訓練的人，都需要補充大量的優質蛋白。

李老頭說道：“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咱們就開始。”

老人家很直接，對於陳重肯來學習鐵布衫，很是高興。

……

鐵布衫，鐵布衫，顧名思義，練成之後，身上彷彿穿上了一層鐵衣。

次日清晨，老頭就帶着陳重，開始訓練。

只見老頭手裏拿着一根水火棍。

陳重見此，問道：“李前輩，水火棍是用來幹什麼的？”

李老頭說道：“別小看他，在你鐵布衫小成之前，全靠它幫你訓練了。”

陳重瞬間明白了正宗鐵布衫的練法，那就是一個字，打。

當然，這個“打”是很有講究的。

不是胡亂的拍打，那會把人打廢的。

很快，陳重熱身活動完畢之後，老頭就輪着水火棍開打了。

依照李老頭的話，陳重擺了一個特殊的姿勢，挨打。

當水火棍接觸身體的一瞬間，陳重就感覺到棍上傳來了一股很有穿透性的力道，直入體內。

砰，砰，砰……

沉悶的打擊聲響起，彷彿打在牛皮上一樣。

而挨打的陳重，感覺自己快要被從裏到外震散了一樣，難受至極。

不是疼痛，是難受。

老頭子打了二十幾棍之後，就停止了敲打，對陳重說道：“就是現在，寧心靜氣，身體絲毫不要移動，自然呼吸，堅持一炷香的時間。”

陳重依言照做，但是僅僅兩分鐘，他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那個難受啊，酸痛啊，簡直像是在坐老虎凳。

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抖動起來，噁心難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陳重咬牙堅持，可是越是堅持，感覺時間過得越慢。

就在陳重堅持不住的時候，下意識的開始調整呼吸，按照王道成道長傳授的法門呼吸，那種難受的感覺，竟然一點一滴開始消失。

而站在他面前的李老頭，對他身上產生的變化，更是驚訝。

原本就不是讓陳重堅持一炷香，只要能堅持半炷香的時間，李老頭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陳重跟他的驚喜，越來越大。

漸漸的超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李老頭看到陳重的身體重新開始抖動的時候才喊停。

而陳重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到一樣，身上的衣服濕透了不說，發梢的汗水已經開始往下流了。

不過，陳重的精神卻是非常的亢奮。

李老頭問道：“你剛才用的是道門秘傳呼吸法？”

陳重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呼吸法門。李前輩，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李老頭笑着說道：“原本我以為，你只是身體素質好，沒想到還修行了道門的呼吸法門。這我就放心了，訓練量可以加大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把全部的動作做一遍了。”

陳重問道：“呼吸法門和鐵布衫練習，不會衝突吧？”

李老頭說道：“當然不會，只是呼吸法門乃是最珍貴的武學精要，絕大多數門派都沒有那種法門，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得到傳授。”

在休息了半個小時之後，補充完水分和能量的陳重，開始了第二個動作的鍛煉。

李老頭手中的水火棍好似充滿了魔力一樣，每一次都能將陳重的身體震散，然後進行極限訓練。

第一天陳重只完成了四個動作的修鍊。

傍晚，陳重吃了一粒藥丸，然後按照李老頭的要求，立刻就去睡覺了。

就這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時間迅速的飛逝。

陳重每天都嚴格的遵守李老頭的安排，完成每天的訓練和休息。

三個月後的一天，天空飄起了雪花，陳重赤膊上陣，站在雪地里一動不動的練習。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當雪花在陳重頭頂三尺的時候，立刻化作了雨滴。

然後滴落在他的身上，很快又變成了向上的水蒸汽，消失不見。

而陳重的身體，也變得不一樣了，透着一絲古怪的紅。

終於，陳重收功。

然後感覺到體內充滿了力量的陳重，立刻長嘯一聲。

嘯聲持續了很久才消失。

而在不遠處，房間裏的李老頭，聽見嘯聲以後，立刻走了出去。

問道：“感覺怎麼樣？”

陳重滿面紅光的說道：“感覺很好，好像體內充滿了力量。”

李老頭也是興奮的說道：“讓我打你一拳。”

陳重點了點說道：“李前輩，請出拳。”

也不見李老頭怎麼運功，一隻略顯白皙的拳頭就打在了陳重的胸口。

當的一聲。

拳頭好似打在了鋼板上一樣。

李老頭說道：“好，很好。你的鐵布衫算是小成了。你先去洗漱，洗漱吧。”

陳重也是高興的說道：“那我先去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