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只是巧合
“這樣也好，李婆婆跟自己的孫子在一塊兒，安全些。”
牛芒點點頭。
總算是個大孝孫子，她也得到安慰了。
探望完后，路上她還感慨着，李金真是個不錯的人，然後明顯感覺車速猛增，在城市裏開出了賽車的水平，嚇得牛芒趕忙抓好扶手。
“你幹什麼？”
她沒好氣的吼道。
“人那麼好，追求你你還不答應？”
他冷冷道。
“我憑什麼要答應？好人怎麼了？要是好人我都答應，我這戀愛還談不過來了呢。”
她白了他一眼。
剎車忽然踩下去，牛芒整個人直接撞在了前面的靠背上，臉被擠壓的變形，疼的她五官扭曲。
倒是一旁的朱寶寶，依舊很淡定的坐着，似乎早有準備。
“下車。”
蘇簾忽然吼道。
半路突然趕人，牛芒看的那叫一個氣，坐着不動。
兩人僵持不動，半響后。
“蘇蘇哥，這裏不能停車，再過十秒，可能就有罰單找上你了。”
朱寶寶默默道。
這倆冤家，說吵就吵，能不能讓人有點兒心理準備啊？
然後又看向跟只鬥雞似的牛芒，道“芒芒姐，在一個男人面前誇讚另一個男人，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她故作老成的教訓她。
牛芒只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找不到話來反駁。
下一秒，蘇簾也沒功夫跟她計較了，手機傳來了很催命的電話，緊跟着就以賽車的速度直接開到了舒家養老院。
“怎麼又來這兒？”
此刻看到養老院，牛芒就胸口發悶，難受，生怕下一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要發生。
蘇簾冷着臉，也沒說句話就下了車。
緊跟着，牛芒就看到了蘇簾那一眾同事走來。
糟糕，有案子。
她下意識的跟着下了車，跟在蘇簾身後，於是那些同事的目光就都放在了她身上，讓她一陣尷尬，只能僵硬的揮着手，微笑打招呼。
但也沒人搭理她，那些同事就看了她一眼，隨即一臉嚴肅，神情認真的擁護着蘇簾進了大門。
所以呢？牛芒要怎麼辦？當然還是只能跟在他身後了，跟條大尾巴似的。
“蘇隊，上午十點在湖邊發現的死者，這會兒法醫正在查驗，我帶您過去……”
路上，小警員簡要介紹着案情，牛芒聽的心驚，果然是死人了啊。
可等她一路跟到湖邊，剛好看到要被帶走的屍體時，她愣住了。
這不是前天才見過的那老婆婆嗎？盯着湖面一動不動，只會呼吸的那位，她居然就死了？昨天她還跑去找她家裏人，原本想着今天來養老院看看的，怎麼就……
一時間，牛芒無法接受，這也實在太突然了。
那張輪椅還停留在那個位置，彷彿她好像從前天就沒離開過似的，現場那麼多警務人員在搜證查案，可她彷彿看到的還是那日的老婆婆。
直到豆豆摘了手套走向蘇簾，她才回過神。
這個二次元少女，不，是法醫的女孩兒，一看到她，莫名的有股寒意，大概是上次被嚇到了。
她對牛芒的印象倒是很深刻，走過來還笑着打了個招呼，只是收放的太快，讓人覺得彆扭。
“初步查驗來看，是自然死亡，身體沒有表面傷痕，走的也很安詳，我看過何美花的病例，身體在最近一年都不大好，隨時可能死亡。”
她淡淡道。
隨即，物證科同事也過來了，查探過周圍，沒有異常痕迹，而且早上十點才發現死亡，在此之前，八點半開始，湖邊已經有人在活動了，據其他老人供述，何美花是大概九點被護工送到這兒的，之後就和往常一樣坐着看風景，因為她平日都是不吵不鬧，不和人說話，也極少有人過去找她。直到十點，和她關係較好的福伯過來才發現她已經斷氣了。
“先仔細查查何美花的死因，調查身家背景和人際關係，我去找院長。”
蘇簾望着前方那棟大樓，剛好就是徐有權曾經跳樓的地方，也不知在想什麼。
只是又是一個自然死亡嗎？舒家養老院，還真是個奇怪的地方啊，接二連三的出事兒。
吩咐下去，眾人分開行動，牛芒就主動湊到了蘇簾面前，不等他趕人，就道“我昨天去找的就是這位何婆婆的家屬，可惜他們早搬走了，沒找到人。”
“警方就立即派人通知他們。”
蘇簾停頓了一秒，道。
“她是被謀殺的吧？”
牛芒忍不住道。
“為什麼這麼說？”
聽的蘇簾直皺眉頭。
“前天還好好的，今天就不在了，你不覺得養老院接二連三出事，很有問題嗎？反正我不信是他們這兒風水不好，今年犯太歲。”
她道。
只見蘇簾嘴角微微一勾。
“你不信命，那你的職業，是騙人的？”
冰冷的眼神帶着赤果果的嘲諷，看的牛芒想揮拳頭。
但現在何婆婆死了，她想知道真相，所以心平氣和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
包括那晚徐有權腦子抽了跑來找自己，說他不是要自殺……
聽完，蘇簾也沒給個回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往前走着，去院長辦公室。
“也許院長被逼自殺，還另有隱情。”
快到時，她忍不住又插了句嘴。
下一秒，蘇簾冷刀子掃過來“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猜測。”
被他給訓斥了。
“一會兒進去，別說話，乖乖站在身後，做我助手。”
可等牛芒不忿要反駁時，他又道。
查案帶着她嗎？
那被懟兩句，她也樂意了，趕忙的點點頭，做出一副我很乖順，乖的跟小綿羊一樣的表情。
看的蘇簾很想再懟她，但正事當前，也就算了。
經歷過自殺后，院長憔悴一圈，跟個老頭似的，風光不在，整個人都無精打採的，如今再出個命案，看他的樣子，是生無可戀了。
“我可能不適合管理一家養老院，等這件事結束，我就辭職。”
他苦笑着道。
“也未必是你的問題，等真相大白再說。”
蘇簾一愣，冷冷道。
但這話，也有安慰的意思，顯然他也覺得這院長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