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延禧宮裏,飯桌邊圍坐着乾隆,令妃,八阿哥永瑜,七格格和靜,九格格和恪。桌上的菜也沒有特別豐富豪華,挺家常的九樣菜,五人像是普通的一家人一樣,圍坐在一起溫暖地用着餐,席間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令妃夾了一道乾隆喜歡的菜到他的碗裏,兩人溫情一笑,轉眼卻看到和靜偷偷將青菜丟出了碗裏,立刻板起臉來訓:“小七!不許挑食!”
和靜嚇了一跳,可憐兮兮地看着乾隆,乾隆笑着拍拍她的頭,對令妃說:“算啦算啦,哪個人沒有幾樣不喜歡吃的東西,不吃就不吃。”
“皇上!怎麼可以這麼寵着這孩子呢。您看看她,瘦得和乾柴一樣,就是因為太挑食了!”令妃眼睛一瞪:“你答應過額娘不挑食的!”又夾了一些青菜放在她的碗裏,直直地盯着她。
和靜只好皺着小臉把碗裏的青菜些放到了嘴裏,然後痛苦萬分的咀嚼了幾下咽了下去!乾隆看着和靜把青菜當葯吃的表情,樂得哈哈大笑。
永瑜拍拍她皺成包子的小臉,笑着舀了一勺和靜喜歡的蒸蛋給她:“挑食就長不高的哦,不然你以後就會比和恪還要矮了呢!”
和靜看了看只到自己肩頭的和恪,嘟着嘴反駁道:“才不會,我比和恪高多了!”
和恪聽了不高興地叫道:“我以後會長高的,一定會比你高,高這麼多!”抬手高高地向上升着比了一個距離,和靜看着頭上的手也不高興了,兩個女孩就這麼吵了起來。看得乾隆哈哈大笑,五人笑鬧成一團,延禧宮裏充滿了幸福的笑聲。
晚上**過後,令妃靠在乾隆的懷裏,看着眯着眼準備休息的乾隆,覺得他現在心情不錯,才小心地說:“皇上,你看看永瑜,都快十五了,是不是……”
乾隆點頭:“嗯,是到時間給永瑜找個福晉了,下次朕會和皇后提一提的。”
“皇上,不是啦。”令妃輕輕地舉起粉拳砸他一下他,撒嬌道:“臣妾是說,永瑜十五了,已經可以幫皇上分擔些事幫幫皇上的忙了。”
乾隆笑笑,捉着她的手,輕輕的撫摩着問:“哦?永瑜想做事了?嗯,他也差不多到年紀了,是可以派些事給他做做了。”
“是啊皇上。”令妃有些小激動,“這孩子看您天天這麼累,一直很想幫您分擔些以儘儘孝心,又怕說出來違反了規矩,天天左右為難的,如果不是我注意到了,他也不肯告訴我這個當額娘的。臣妾看他這樣,真是又心疼又生氣。他是您的兒子,這些事有什麼不好意思跟您說的,還求着我這個當額娘的中間問着些。”
“嗯,永瑜是個孝順孩子,書讀得也不錯。”
“是啊,紀先生多次都讚揚他書讀得好呢,上一次做了首詩不也被皇上稱讚過?”
“那永瑜有沒有說過想做什麼事啊?”
“呵呵,哪裏還讓他挑了?自然是皇上需要他做什麼就派他做什麼了!只不過他似乎挺喜歡與洋人打交道的,一直非常好奇的樣子。上次出宮看到洋人,還有機會和人家聊了聊,就一直對他們非常有興趣呢。”
與洋人?那就是總理衙門了?現在大清的洋務一律於總理衙門處理,從外交到貿易到政治事務等,全部都是由總理衙門全權負責,所以現在總理衙門已經是大清最重要的部門之一。但總理衙門,是永琪的地盤,是永琪一手建立一手培養出來的。大清現在能如此繁榮,與各國來往頻繁友好,出口進口貿易發達昌盛,都是永琪一步一步辛辛苦苦推動的。
而乾隆是從來不管總理衙門的事務的,總理衙門的官員也不是由吏部任命,幾乎是一個獨立於朝廷的部門。如果不是管理人是自己的兒子和侄子,乾隆是不會讓這麼大的權力下放的。但正因為這個部門是永琪的,所以乾隆才能放心,也因此,不要說把永瑜插進去,就是隨便插個小官員進去,都要永琪永璧點頭才行。
“與洋人打交道?永瑜會外語?”
令妃愣了一下,外語?那是什麼?
乾隆看了看懷裏的女人一眼,笑着說道:“與洋人打交道的官員,從上到下,都至少會一門外語,不然要怎麼交流呢。永瑜似乎不會呢,算了,下次找別的事讓他辦。”
“看皇上說的,他不能做他喜歡的事是他自己能力不夠嘛。皇上看着永瑜這孩子能做些什麼就做些什麼,可不要什麼事都由着他呢。”
“嗯,愛妃說得有理,這孩子還太嫩了,慢慢來。”
令妃僵硬地笑了笑,將臉貼到乾隆的臉膛上,任他輕輕地撫摸自己的頭髮,閉上眼睛,遮住眼中的戾氣。
略早一些,慈寧宮裏。
今天皇上去了令妃那裏,皇后就乾脆帶着十三來太后這裏用飯了,至於五格格?她被罰在宮裏繡花呢。
太后捏捏永璂吃得圓嘟嘟的小臉,笑着讓他吃慢點,問坐在身邊的皇后:“皇上今天晚上又翻了延禧宮的牌子?”
皇後點頭:“是啊,皇額娘。”
太后眯起眼睛冷冷一笑,“呵,她最近……心大了不少呢。”
皇后也冷笑:“皇額娘,一個包衣奴才而已,犯不着費心思在意她。”伸手夾塊筍給她,“再怎麼受寵,也不過是個奴才。皇上的喜歡也只是一時。”
太後點點頭,很滿意皇后這不爭不搶的性子。用帕子給吃完的永璂擦擦臉,笑着幫他理了理衣服,讓晴兒帶着他出去玩。這才轉移話題問:“和嘉已經出嫁到蒙古,接下來就是五丫頭了,皇上怎麼說?”
皇后說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又是得意又是頭痛:“皇上不捨得讓五丫頭嫁得太遠,上次跟臣妾說直接把她嫁在京城裏,也已經在物色合適的人了。不過五丫頭自己竟然想去蒙古,說什麼在京城太拘束了,哼!真是氣死臣妾了,一聽就知道是永琪那不省心的教她的!”
太后翻了一個白眼:“果然都是五字輩的,想法與一般人不同。”
皇后苦笑,攤開手無奈地說:“皇額娘,您說臣妾要拿這些孩子怎麼辦啊。”
太后咯咯直笑,說道:“你啊,就自個兒偷着開心!永琪得皇上重用,五丫頭又得皇上寵愛,十三又這麼可愛,這宮裏,誰還有你有福氣。”
“哎呀,皇額娘這話說得臣妾真是無地自容了,這天下最有福氣的,除了皇額娘還有誰呢。”
兩人互相吹捧着,婆媳關係非常和睦,堪稱天下表率。太后還真的挺喜歡皇后的,長得漂亮,又懂事端莊重規矩,處理宮務來也是手段不錯,實在是皇后的不二人選。雖然有些無欲則剛的味道,不怎麼參和進妃子們爭皇寵的事,只是在鬧得厲害的時候約束一下。但是人家當然不參和了,兒子女兒都受寵,自己又穩坐中宮,與皇上又夫妻和睦,她現在除了等着當太后也沒什麼可等的了。
太后自己其實也懶得管乾隆的一大堆妃子,反正那些女人也威脅不到她的頭上。可是,跟着四爺幾十年的太后非常重視規矩,而且當年被年妃壓着,最恨漢妃。眼下乾隆最寵的偏偏也是漢妃,而且還只是個低賤包衣奴才!這讓太后怎麼看都覺得令妃不順眼。而且太后也知道,永琪是非常討厭這個令妃的,永琪一向溫和,難得這麼清楚深刻地表露自己討厭誰。太后即使不知道緣由也相信永琪的眼光,所以對令妃就更加看不上眼,從來沒給過好臉色。
皇后倒是很從容,永琪有跟她說過,這令妃只是個跳樑小丑,讓自己沒事別理她。那個蠢女人愛怎麼蹦躂就怎麼蹦躂,只要自己牢牢掌握好鳳印然後照顧好弟弟妹妹們就行了。所以皇后雖然看令妃也不怎麼順眼,但卻是從來不管的,只要她皇后做得沒問題,哪怕令妃再得寵,還能越過自己去不成?
要說太后其實也是個直性子,她看令妃不順眼,就不想要令妃好過!這個女人天天把乾隆圈在自己宮裏,玩什麼一家人的遊戲,哼!當這後宮的其他妃子是死人嗎?而且,一家人?就算一家人,也是自己和皇后才算是皇上的家人,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太后也明白皇后的態度,雖然心裏希望皇后和自己站一塊,但還是決定不強求了,萬一皇上遷怒皇后,那對永琪就危險了,還是自己收拾好了。
於是,第二天,給令妃請平安脈的大夫就說令妃娘娘最近有些體虛,需要調養。於是太后聽說后賜給她一堆的養身葯,並直接把令妃的綠頭牌給撤下三個月。你都體虛了,還怎麼服侍皇上,老實養身,養好了再。
而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太后給這一屆新選的秀女們提供了不少機會,於是乾隆熱情高漲地投入了新的美人懷中了。
永琪聽說了這件事,翻了一個白眼,對范義昊說:“我那皇阿瑪,如果在女色上控制些,皇瑪姆就要省不少心了。”
范義昊笑着點頭,又搖頭說:“五爺,如果皇上跟您一樣,估計太後娘娘反而會更擔心。”
永琪臉上一僵,想起來現在自己後院裏的三個妃子,也是冷冷一哼:“這才三個人呢,就攪得我這裏不得安寧,我才不給自己添那些麻煩呢。”
兩人正說著,小敏子進來,看了看兩人的臉色,小心地說道:“五爺,尹側福晉來給您請安,說是親手做了一盅湯,想敬給您補補身子。”
永琪眉頭一皺,小敏子立刻後退一步:“奴才知錯,奴才這就去告訴福晉。”
范義昊在一邊呵呵直笑,永琪大婚已經一年多了,但在大婚前就已經有了一個側福晉索綽羅氏(漢姓索)和一個侍妾胡氏,但他幾乎從來不去後院,平時把府里兩個女人當不存在。范義昊也是奇怪,如果永琪不近女色,那以後就肯定無後,那就沒必要去爭什麼皇位了。後來憋不住問過了才知道,原來永琪不想讓第一個兒子由側室生出來,所以非要等大婚再說。
於是,一年前終於大婚了,福晉是西林覺羅氏家(漢姓鄂)的嫡女,鄂爾泰的嫡孫女,身份尊貴。現在,嫡福晉正在懷孕中。
這位尹側福晉是大婚前就娶進來的女人,其實也是大家族的,是尹爾根覺羅家(漢姓尹)的女兒。是美人不錯,但笨了點,永琪並不是很喜歡她。
其實就範義昊看來,永琪在子嗣和女人這個問題上是非常冷靜而理智的。侍妾胡氏根本沒有侍過寢,因為胡氏身份低賤。而永琪對嫡福晉談不上愛戀,卻是非常尊敬和親切,對第一個孩子也非常期待。而對另外兩個側福晉則是相對冷漠,但也算得上相敬如賓,只要她們不挑戰嫡福晉的地位,永琪從來對她們都算是不錯。
所以范義昊對永琪的後院倒是不擔心,對比乾隆的後宮,他還是比較認可永琪的做法。
乾隆對兒子不好色這點倒是非常不理解,在他看來,男人都是好色的。而且更多的美女就意味着更多的後代,這是好事啊!所以曾經幾次想塞女人到五貝勒府來,都被永琪直接趕回去了。乾隆只好不再管兒子的事,反正太醫說兒子身體正常,嫡福晉也懷孕了,有子嗣就行了。
永琪對於左擁右抱並不是很感興趣,在他看來,那實在是很累而且是麻煩的根源!現在只有四個人,準確的說只有三個人,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再多幾個,他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去管她們?所以安排好人手插在幾人身邊,只要回報上沒有太過分的事,他也就不想管太多了。而且對於自己的嫡福晉西林覺羅氏,他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年紀不怎麼大,卻是非常溫和而有手段的聰明人,後院也從來不給他鬧事,永琪認為這樣就夠了。
兩人手上一時沒事,坐在一起聊一些永琪的設想。兩人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永琪提出設想,范義昊分析可實行性,然後再細緻化討論。有了個大綱后,丟給相應的部門,然後大清就前進一步。
此時,兩人正在討論戶部的事情。
戶部是朝廷命脈,六部之首,而現在,戶部歸永琪管。
永琪會管戶部是他自己要求的,其實乾隆是不同意的。永琪現在手中管着總理衙門,管着工部,天天忙得轉不過圈來。但總理衙門管了大清對外貿易后,經濟上的事務明顯變多,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所以永琪想把戶部管了,這樣就能讓兩部的經濟問題上合併處理,一是方便些,二是他想擴大大清的貿易量。這不是總理衙門說增加就能增加的,需要戶部的一系列考查和數據統計等等,所以乾脆就把戶部要過來。
乾隆聽了他的理由,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於是,永琪現在剛剛管着戶部也沒多久。
永琪去了戶部后,第一個頭痛的就是亂七八糟的賬目。所以他在半年前頂着所謂的祖宗家法更改了戶部的記賬方案和處理流程,一堆的老學究跳出來和他吵架,都被永琪一一頂回去了。而新的戶部賬目記錄方法使用后,工作效率不但提高了,而且對於做假賬和貪污也有了極大的幫助,甚至一口氣把之前做過的假賬也翻出來了,乾隆大發雷霆的砍了不少的腦袋。
而一直支持着永琪的,就是范義昊和在廣東任滿回京的善保。
此時,善保穿着一身官服走下轎子,門口的侍衛立刻行禮:“鈕祜祿大人吉祥。”
“五爺在嗎?”
“是,五爺在書房。”
善保點頭走了進去,五貝勒府他現在已經非常熟悉了,當然,只熟悉前半部分,後院沒去過。
小敏子一眼就看到了往這邊走的善保,眼睛一亮迎了上去:“鈕祜祿大人。”
善保也笑道:“小敏子,怎麼了,這麼灰不溜丟的臉色是怎麼回事?”
小敏子一張臉快哭出來一樣,敲着自己的腦袋說:“剛剛做錯事啊。尹側福晉來書房糾纏着不走,我竟然去向主子通稟了一聲。”
善保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明明知道書房重地,後院裏連嫡福晉都是不能進來的。”
小敏子低頭認錯,態度良好:“所以主子一皺眉我就去回絕了,但主子到現在沒叫茶,我就知道他想晾我會。”
“你既然知道他只是晾你一會,就別擔心啦。”
小敏子更加失落,以他的經驗,永琪要晾他的話,不是一兩個時辰就能解決的事情,至少也會冷落個三五天的。
善保呵呵直笑,他們一起長大的幾個人,和琳和福康安去前線了,永琪積威日盛,小敏子不敢在永琪面前有任何的錯,但因為與自己年紀相當,又是一起長大,倒是能說上幾句話。
善保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去通稟,小敏子只好耷拉着腦袋去了。這事如果被高無庸師父知道了,肯定會被狠狠罵一頓的。
“主子,鈕祜祿大人到了。”
“嗯,讓他進來。”
善保進來甩袖子請安后被叫起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馬上加入討論。這次討論的主題是戶部的問題,善保當然有權利說話的。雖然善保不是戶部尚書,但誰不知道現在戶部尚書位置已經被架空,基本就是個打雜的,下決策的是五阿哥,負責運行的就是善保了。
善保在朝廷上有笑面狐之稱,因為這個年輕俊俏有為的官員天天笑臉示人,性格溫和斯文容易親近,實在是讓人很有好感。但此人執行起五阿哥的指令來實在是六親不認,一但碰到了阻礙更是陰謀詭計無所不用其極。最出名的是當戶部頒發新的稅務條約,六阿哥提出反對意見,此人當時也沒堅持。只是回去后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第二天六阿哥就請皇上同意了此稅務條約,但看六阿哥滿臉鐵青就知道他有多不情願。由此可見此人絕對不好惹,連皇阿哥都屈服了,肯定有特別的手段。
其實他只是回去后,收集了一些東西,然後讓人送到了六阿哥床頭,六阿哥起床后就同意了。
戶部的事,其實永琪並不怎麼特別注意,基本上都是由范義昊和善保主理。而事實上證明,善保在歷史上那麼有名,絕對不僅僅是因為他貪。而現在,善保天天為自己忙得頭暈目眩,卻只住在弘晝安排的一個不大的院子裏,家中並無多少余錢,更是拒絕所有的賄賂。他告訴過永琪,他不貪財,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貪了,永琪第一個就不要他了。而他,不想離開永琪的身邊。永琪感動之餘,也送了幾個鋪子給他,省得他把他那可愛至極的兒子餓死了。
“對了,五阿哥,我收到一個東西。”善保拿出一個小小的信封給他,笑着說:“英國大使館送來的呢。”
永琪嘴角抽搐,自從他把英國人的鴉片堅決地抵制掉,併發明了報紙普及這些知識后,鴉片在大清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市場。並且因為鴉片主要是英國人運來的,大清百姓對英國人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一些有骨氣百姓更是拒絕與英國人做生意,讓英國商人的信用在大清一時降到最低。這直接導致其他幾國很快興起,並迅速瓜分了英國的市場,讓英國人在大清的利潤低到了頂點。
因此,英國國王直接把當時的坎貝爾給撤走了,換了另一個比較聰明的過來,這位約克公爵是個老頭了,帶着夫人女兒一家五口一起過來了。來了后倒是很本份地沒有插入到大清政務中,只是與總理衙門交涉,永璧對此人的評價就是聰明人。
而看着手上漂亮的花體字,和後面的紅色蠟封上漂亮的家徽圖案,永琪很嫌棄地用兩根手指夾着,然後隨便扔到一邊。
范義昊倒是挺好奇地接過來打開,一看,一式中文一式英文。看了一遍后說:“約克公爵的大女兒成年禮,請五爺去做客呢。”
永琪漂亮的鳳眼一細,這種把戲,在大清官場上,實在是小菜中的小菜了。狠狠瞪了正在偷笑的善保一眼,永琪接過來看了看,說:“去查一下他們請了哪些人。”
暗處不知道是誰低低地應了一聲,善保驚訝:“你想去?”
范義昊也是一臉驚訝,現在英國這個樣子就是因為永琪沒有原諒導致的,如果永琪去了,就代表着英國在大清的地位將不再一樣,那可是很大的事情。
“如果能趁機重新分配現在的經濟市場,也不是不行啊。”永琪閉上眼睛靠到椅背上,暗暗告訴自己,如果條件允許,去了或許可以順便處理一下越來越囂張的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