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往事4
()森伯疑惑地問道,怎麼是你?好好的,你怎麼跑到這個房間來睡了?
溫嫂打了個呵欠,有氣無力地說道,爸,這還用說,我們吵架了!
森伯沉寂了下來,確實是,典哥夫妻兩個磕磕碰碰還是有的,偶爾的吵架也正常不過,不過森伯感覺到,此次的吵架非同小可,不然農村人的夫妻吵架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合,那有可能媳婦會生這麼大的氣,鬧什麼分房而睡呢?
而溫嫂打破了森伯的沉默,說道,爸,都那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你也不要去說阿典,過兩天我們就沒事的,說完,溫嫂就關上了門,留下了門口呆立着的森伯。森伯這才想起來,自己本來要去拉屎的,於是急急忙忙走出了寨子的大門,朝茅廁跑去。
過了十分鐘,森伯辦事完畢,然後摸着黑,朝着寨子的大坪慢慢走回。而正要進入寨子的大門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寨子的大門口溜出去,而森伯也在黑暗中看到了那人的背影,雖說此時的森伯年紀不小,但也並非老眼昏花,據說他根據此人的身材,大概知道了是誰。但是此人究竟從誰人的家裏走出,森伯卻陷入了糊塗之中,因為當他走進寨子裏,並沒有見到寨子中那一家人還有燈光。此時的森伯做夢也還沒有想到,此人竟然跟自己家庭有關。
第二天,當時的溫嫂去河邊洗衣服去了,森伯找來了典哥,問及吵架的事情。可是,令典哥莫名其妙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父親具體講那件事情,森伯詳細說明情況后,典哥恍然大悟說道,爸,我明白了,可能是昨天晚上煮菜問題,因為菜的鹹淡問題我說了一下她,看她之後就悶悶不樂,可能因為這事呢。
但是森伯還是說出了掩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憂慮,他嚴肅地對典哥說,阿典,這怎麼可能,就因為這麼小的事,會讓你們分居而睡嗎?
此時的典哥徹底糊塗了,他疑惑的望着自己的父親,那雙眼睛顯得特別清澈和純潔,他戰戰兢兢地問道,爸,你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分房睡覺?
森伯也變得糊塗了,他不知道是兒子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但是知子莫如父,自從森嬸過世之後,沒有人比他更關心典哥,他迫不及待地問典哥,阿典,難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老婆去我們外屋睡嗎?
典哥頓時臉色大變,急忙地辯解道,爸,不可能啊,昨天晚上一起上床,早上起來時,她還比我晚起床呢。說完,典哥望着蒼老的父親,而森伯也沉默地看着善良的兒子,他們兩個就這樣對峙着,或許在蛛絲馬跡看來,他們兩個都知道了大概事情是怎麼情況。
但一切都是懷疑,要消除懷疑,得到真相,就必須進行周密的計劃,可是這事談何容易。有些事情,少則幾分鐘,多則半小時,心思慎密的人完全有可能在晚上起來聲稱外出拉屎而去成就苟且之事。太可怕了,森伯不敢想下去,但是他是一家之長,他是男人,他是父親,有責任去維護這個家庭的團結和穩定,更有責任去在一點點線索之中找出那個歹毒媳婦的破綻。
本來還帶着對媳婦一絲憧憬的森伯,他的細心發現讓他最後的幻想徹底覆滅。據說森伯跟兒子都是抽煙絲的,在當時農村的煙民都是如此操作。抓點煙絲,然後用一小塊白紙捲起來的煙。但是他在打掃空置房間時,地上竟然無意中發現了一根煙頭,是梅州煙嘴。毋庸置疑,確實是有外人來過,此時的森伯比自己的兒子還痛苦,或許兒子還蒙在鼓裏,但他自己卻在那一瞬間開始心如明鏡。可是,悲哀的是,此時的森伯並不清楚的是,此事兒子也有過錯,因為兒子的身體存在缺陷!無論如何,偷情這個事情,跟今天完全不同概念,畢竟有個偷字,即使不算盜竊罪,世人那鄙夷的眼光也讓你燒死,那唾沫星子也會把你淹死。
於是,森伯有意識地進行了佈控,排查,在那個月明星稀的夜晚,獨自一人開展了一次抓姦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