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水裏的爭鬥
Y國。
一個地牢裏。
這是一個石室地牢,燈光照得宛如白晝。
刑架上,綁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的腳下有一大灘的鮮血和皮肉。
她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連臉也被劃了數道刀痕,肉皮外翻,十分的恐怖,也是徹底的毀容了。
她的面前站着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對母女。
白詩韻用滿是鮮血的匕首挑起白暖暖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着她。
她俏麗的面容上是暢快的笑意,只聽她得意而狠毒的說道:“白暖暖,你再厲害又怎麼樣?最終還不是會死在我的手裏!就像你那低賤的媽一樣,到死都還在求我放過你!”
白暖暖聞言,明眸中迸發出滔天的煞氣,直射白詩韻,逼得她硬生生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面露懼怕。
此刻白暖暖的面容如那千年惡鬼,鮮血宛如小溪般的不斷往外流,她一字一句帶着蝕骨恨意道:“是你們母女殺了我媽?”
她一直認為媽是因為身體不好去世的,結果是貝婧和白詩韻這對母女殺了她的媽媽。
她也清楚貝婧和白詩韻這對母女有多看不慣她,處處找她麻煩,給她下絆子,還故意把她的弱點和任務透露出去,好幾次差點兒害死她。
這一次,她遭到同伴的背叛,被貝婧母女倆帶到這裏來折磨。
她心知自己今天的逃不過一死的。
她只恨被蒙在鼓裏多年,沒有為媽報仇,解決了貝婧母女倆。
貝婧把白詩韻護在身後,微微抬着頭,高傲中帶着不屑和鄙夷:“是我殺了你那低賤的媽!你真以為你是我白家的女兒?”她嗤笑一聲:“就你這種下賤的東西,如果不是骨骼好,適合當殺手,你連我白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這些年老公一直不准她動手殺白暖暖,主要是因為白暖暖的天賦和本事。
但有白暖暖這個下賤的東西在,詩韻就會被一直壓着一頭,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家裏家外很多人都笑話詩韻,連個野種也比不過。
第二點,上次白暖暖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任務,老公準備送她公司的股份,好讓她為白家死心塌地的賣命。
第三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從那人那得知,白暖暖暗中擁有很強的勢力。
她是絕對不會讓白暖暖做大,威脅到她的。
她要把白暖暖的勢力收為己用。
“媽,和這種賤人廢話這麼多做什麼?”白詩韻說著,狠狠的一刀捅入白暖暖的右眼,暢快的笑着:“哈哈,你知道嗎?你媽的骨灰被我和我媽丟去喂野狗了!你還傻傻的去拜祭什麼都沒有的墳,甚至死心塌地的為我白家賣命!”
她恨透了這個賤人。
就是因為這個賤人的存在,她才成為了無數人的笑話。
這個賤人哪裏比得過她?也就是長得好看了一些,那些人就阿諛奉承這賤人,還處處說她不如這個賤人。
一個生父不詳的野種,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疼入骨髓的疼痛卻沒讓白暖暖吭一聲,她連眉頭都沒蹙一下,仿若是感受不到疼痛般。
她的右眼變成了一個血窟窿,恐怖極了。
她一口混着肉末的血水吐在白詩韻的臉上,僅剩的那隻眼盛滿了悔恨,只聽她怒吼道:“貝婧,白詩韻,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她懇求老天,給她一次機會,換取半年的時間。
只要能有半年的時間,她就能為媽和自己報仇,能殺了貝婧母女和白家的一些人。
她恨自己太傻太蠢,傻傻的為白家賣命,害死了媽,也害死了自己。
白詩韻先是一愣,隨即尖叫着摸了一把臉。
當她看到手上的鮮血,機械的偏頭看向白暖暖,扭曲着一張滿是鮮血的醜陋面容。
貝婧剛要說什麼,就看到白詩韻拿着匕首一刀又一刀的捅在白暖暖的身上,把她捅死了也沒停下來,也導致白詩韻的身上到處都是鮮血,猶如地獄裏的惡鬼。
直到白詩韻消氣,她才停下來,惡狠狠的說道:“把這個賤人的屍體給我丟去喂狗!”
她要這個賤人死無全屍,以消她心頭之恨。
——
華國,帝都,一個別墅。
白暖暖忽然之間發現自己呼吸困難,周圍有壓力在壓迫着她,她驚詫之餘唰的一下睜開眼。
入眼所見的是——
無數的水充斥在她的四周。
她在水裏!
水裏?!
她不是死了嗎?
白暖暖從容鎮定的游着,警惕的觀察着四周。從情形來看應該是一個游泳池,但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是一個她第一次來的地方。
這裏是哪兒?
刺骨的冷意讓她的大腦剎那間變得無比清晰,也讓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死後魂穿成了一個名叫柳朝陽的女孩子。
居然魂穿了!
老天待她是不薄的。
原身名叫柳朝陽,不會游泳的她被繼妹柳箐箐踢到了游泳池裏,加上驚嚇過度,死在了游泳池裏。
這個柳箐箐平時欺負原身也就罷了,這次居然這麼惡毒害死了原身。
白暖暖冷颼颼的瞥了眼站在岸邊的柳箐箐,嗜血一笑。從這一刻起,她就是柳朝陽了。
她會為自己,也會為原身報仇的。
突然——
嘩啦一聲。
柳朝陽從游泳池裏冒了出來。
她哆嗦着身體游到一邊準備上岸時,卻被柳箐箐堵住了去路,她還用腳來踢她:“你這個賤人,給我好好的……”
柳朝陽的眸光一凜,黑漆漆的眸中染上了血腥的弒殺,猶如暗夜女王拔出了她鋒利的寶劍。
她一把抓住柳箐箐的腿,用力的往泳池裏一拉……
嘭——
“啊!”柳箐箐尖叫一聲,整個人狠狠的砸入泳池裏,濺起一片水花。
她條件反射的掙扎,卻被柳朝陽往水裏按,只聽她戾聲道:“敢踢我到水裏?你也給我好好的嘗嘗這個滋味!”
“放……放手!你這個賤人放手!”柳箐箐一張口就喝了無數的水,嗆得她直咳嗽。
她奮力的掙扎着,可柳朝陽的雙手宛如桎梏般的抓着她,令她無法逃脫,害怕漸漸的瀰漫開來。
無數的水湧向她的眼耳口鼻,如同一張摸得着卻抓不住的大網,把她籠罩在其中,死亡的陰影如影隨形,蓋過了她對柳朝陽的怨恨,只剩下滿心的惶恐不安。
她不要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