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謝籬,灰色的楚陌宸
()碎碎念:
上一章節最後一句話,打錯了一個字,是姐姐謝箸被輪.暴致死,不是謝籬。再次小小表示歉意,雖然這一章的情節里會有。
真的很想問一下,這冷文還有幾個人看,幾個人~~~~(>_<)~~~~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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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遠沒有青春童話來的那般完美,謝箸的死亡,直接讓親眼目睹謝籬開始變得異常瘋狂。
譬如,再謝箸火化后的第三天,她可以和一幫朋友去夜店消遣,完全沒有一絲悲傷的痕迹;再如,向來成績一般的她,期末考的時候竟一舉拿下第一名寶座,讓老師同學驚訝無比;還有便是,謝籬不如她死去姐姐的後塵,高調倒追校園王子楚陌宸。
“你怎麼會在醫院遇見她?”淺灰色格調的辦公室內,楚陌宸雙手置於腦後靠在椅背上,看着隔着一張桌子的女子,冷漠地問道:“她就跟你說了這些?”
偌大的落地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政府高樓下是整座城市忙碌的街道,車來車往人聲鼎沸。對面便是新建的5A級商業寫字樓,喬未然眯着眼睛越過一切,將目光定在了寫字樓定上那座巨大的自由女生像,也不知道是誰設計了這個,真是,夠抄襲也夠創意。
“你和她的事情一年前我在你家中不小心已經知道了點,”喬未然最後還是選擇坐了下來,結果秘書送來的拿鐵咖啡,握在手中輕輕摩挲着杯沿,似乎在緩解心中某些不安定因素,“一直以為你真的像阿姨他們說的那樣,是因為你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一切執意離開。直到看見你夾在書中的照片才知道,那個女人不是謝籬。”蟲
“當年謝箸被那些畜生強.奸致死,不管如果都是我先傷了她的心,才讓她在夜總會那種地方買醉,最後……”時間的那層薄紗被揭開,掩埋着的依舊是清晰的血痕,楚陌宸微微閉上眼睛,眉目緊緊皺起,睫毛下透射出灰色的陰影,說:“我不知道的是,那晚不光是謝箸遭到侵犯,連謝籬也被一男生羞辱。我接到消息趕到那裏的時候,謝箸只剩下一口氣,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彷彿靈魂被抽空了一樣,她的眼睛沒有看向我,而是一直停留在角落裏,比我們小一歲的謝籬低低哭泣着。你永遠也無法知道,那一刻我是真的很恨自己。”
“宸哥哥……”
“謝箸的最後一句話,是讓我替她好好照顧謝籬。”像是沒有聽到喬未然的輕聲呼喚一樣,楚陌宸兀自沉寂自己的世界裏,繼續說著:“從此,謝籬便是我的責任,我知道我逃不開了。她喜歡玩,我縱容她;她喜歡鬧,我還是縱容她;即使她後來竟然說喜歡我,我也只當是小女孩的心思,並未有過其他怪責或是進一步阻止。就這樣,我縱容了她兩年。大二那一年,當我接到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說是謝籬聚眾吸毒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縱容已經成了一個笑話。穿着那些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在街頭晃悠也就算了,沒事打了五個耳洞招搖也就是了,甚至她興緻來潮在胸口去紋了一個鳳凰的圖案我也當沒看見,只是她竟然敢跑去吸毒。我真的是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就是因為對謝箸的內疚導致我長時間裏對謝籬的無限放縱。”
“未成年吸毒不會判刑,情況嚴重的會送去勞改所改教。你最後還是不忍心,所以那時你借用楚伯伯的關係一意孤行將謝籬接了出來。楚伯伯震怒之下,你也一頭倔強到底,寧可將一切讓自己身上攬,不惜拋棄一切,也要帶着謝籬離開。”喬未然扯動着嘴角,那裏明明已經準備好了言辭,因為清楚所以才更加的痛,“既然你這麼相信她,這麼不能放棄她,拋棄全世界也要拯救她,又為何在我和周慕淺結婚的那一天你突然趕了回來?回來了,又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之後還是選擇了謝籬,又一次離開!宸哥哥,一切都已經晚了你知不知道?就如謝籬吸毒的時候你才發現你的縱容並非為她好而是害了她一樣,你真的確定謝籬只是因為謝箸的死亡而自甘墮落嗎?我都可以猜得出答案,為何你權當沒看見呢?”
是啊,也許這才是謝籬最後墮落到放任自己吸毒的原因吧。明明是害死她姐姐的兇手,她明明是要報復的,才接受楚陌宸所謂照顧的借口,表面上是給楚陌宸一個贖罪的機會,事實也不過是她藉此讓楚陌宸的後半生活的更加痛苦。
可惜她終究失算了,優秀如楚陌宸,謝籬也逃不開她姐姐的命運。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她的世界從此在愛恨交織中徹底被顛覆。
“我以為我帶她遠離這裏,帶她去一個新的環境重新開始,就可以讓一切都過去。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掌控的能力,也低估謝籬強大的性格。她不但沒有改變過來,還變本加厲玩的更加過火。直到那一晚,我因為一場應酬喝醉了,和她……”楚陌宸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像是被夢魘困住了一般,整個臉都處於極端痛苦中,“我真的不記得那晚究竟我和她發生了什麼,只是第二天醒來,事情就如無數電視情節那樣狗血了。兩個赤.裸的人糾纏在一起,那一刻我第一次想殺了自己。”
這樣的頹廢的楚陌宸,是喬未然第一次見。
如果可以,她情願自己仍是無所知,帶着些許的美好,些許的遺忘,讓一切都隨風而去。
“謝籬的性子遠遠超出我的接受範圍,我都有點懷疑那個死去的謝箸真的和她是姐妹嗎?一個那樣明媚溫柔,而另一個竟如此陰暗卑劣。”楚陌宸抬起頭,視線和喬未然緊緊碰撞在一起,似是在問她,又像是在抓住最後一抹陽光,說:“小然,其實我也很卑劣是不是?因為不可能愛她,所以在她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極限而做出無數件傷人傷己的事情后,我終於對她絕望了,連帶着對謝箸的愧疚也徹底消弭。我將她留在國外,讓她有國回不來,就是不想再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