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義的手段(3000+)

周子義的手段(3000+)

()掛斷的電話不但沒有阻止喬未然的奔走的腳步,反而越加讓她失了理智,如一隻沒頭蒼蠅般火速沖了出去。

“蕭瀟,鄭豐現在在哪裏?”面對熙攘的街道龜速的車流,茫然的盡頭喬未然只能無力將電話打到了一度熱心的研究生了,其實她也只是抱着一種無路可走時四處碰巧的心態,像是知道結果會是什麼一樣,不等回答她又繼續說道:“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懶

“喬姐,”蕭瀟的語氣聽起來也很沉重,“我剛剛從醫院出來,得知鄭導私自出院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不知道嗎?”喬未然哆嗦着嘴唇,終於在車流的十字路口停住看虛浮的腳步,人潮洶湧間她拿着手機的手頹然落下,臉朝着天空,閉上眼睛,渾身無力。

飛機場,火車站,汽車站,不過就這三個地方而已,為何她一下子竟沒有了要去追尋的勇氣?

是沒有力氣,還是不夠膽氣?

也許,是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如果真的是周子義從中說了什麼的話,她根本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找死啊!站在這裏發神經!”路的左邊一輛別克停了下來,裏面探出一個男人的腦袋,對着喬未然大聲詛咒道,“死挑個地方,站在這裏給老子找晦氣呢!”

喬未然慢慢收回低落的情緒,睜開眼緩緩朝着罵聲源頭望去,臉上既沒有站錯地兒的羞愧,也沒有被無故惡罵的憤怒,唯有一片死寂,只是對那個長相猥瑣的男司機看了一眼,嘴中輕蔑地哼了一聲,說:“就你這樣還配讓我撞你的車死?不知道老娘我找死也要看車看人的嗎?!”蟲

“你個……”男人顯然被喬未然無比驕傲的姿態傷了,正指着她繼續罵,後面的車喇叭一個勁兒按着了。

“喂,前面的,走不走啊?不走就給我滾一邊去!”後面一輛大奔不客氣了,氣焰拔高。

如果不是不遠處有交警聞訊而來,喬未然還真的很想上去在那輛礙眼的別克上踹上兩腳,哦,不對,是拿塊磚頭砸兩下,踢踏還怕踢痛了她的腳呢。

放棄最後追逐的念頭,喬未然咬了咬牙,決定有必要找某個大人物談談了。

周子義回周宅的時間並不多,一般都在N軍區中處理事務。喬未然在門前跟站崗的警衛折騰了半天,也沒見給她傳個信通個話。

雖然鄭豐的事情不過是個導火線,但她是真的想和周子義談談,前塵過往已經過去,她對那些早已疲倦了。

“這位兵叔叔,你看我像不法分子?”氣憤的心情導致劇烈的呼吸,呼吸不暢導致喬未然胸口不斷起伏着,一看就知道這位小警衛是個新來的。想着她和周慕淺也曾經來這裏散步過,雖然極為低調,但也還是有好些人認識的。今天倒好,換了個新的不說,還是個脾氣極為倔強的,“我跟周首長是親戚,親戚懂不?”不管了,雖然是過去式的親戚,也總好過被人拿着槍轟出去強。

“首長公務繁忙,豈是你說隨意見就能見到的?”小警衛一臉不信,看了身份證,明明姓喬,他怎麼不知道周式一族還有個姓喬的親戚,一定是假的,沒錯!第一天當值的年輕警衛那叫一個謹慎莊重。

喬未然翻了翻眼皮,此刻真想撓牆。見過頑石,沒見過這麼頑劣的,簡直是好茅坑裏的石頭,內啥內啥。

“喬小姐,你來了。”正在琢磨着想辦法收拾這個小警衛的空擋,一個熟悉的聲音自遠處傳來,真的很親切啊有木有!

“老魏,你來得正好!你跟他說說我跟周首長是什麼關係!他竟然不讓我進去!”明明還是集無力糾結噴火暴躁為一體的喬未然,一得瑟,立馬忘乎所以,看見熟人來了揮着手臂,親切的對來人喊道。

來人前進的腳步突然一個趔趄,虎軀險些栽倒在地。顯然,對於喬未然抽風般的熱情,對她也算了解的老魏驚悚了。

“咳咳,”魏大叔握成拳抵在嘴邊裝作咳嗽了下,對旁邊有點囧囧然的小警衛說道,“讓她進來吧,首長要見她。”

“哼~”喬未然跟在老魏後邊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留個得瑟的眼神,簡直,幼稚到極點。

請原諒喬大小姐最近精神壓力過大,讓她偶爾抽風一下調解調解狀態吧。

周子義一套休閑裝扮,此時帶着眼鏡正坐在桌前看書。喬未然被老魏帶進來的時候,人家主人壓根就沒瞧一眼,就跟來了抹空氣一樣。

喬未然也沒惱,結果老魏送來的熱水和甜點,湊合著吃了起來。想着被她煮好的卻尚未進她肚子的泡麵,估計還在鍋里獃著呢。

“然然,你錯了。”就在喬未然越吃越歡樂,並且還在心裏默默為軍區廚師打了高分的時候,周子義忽然開口了,“不但舉止錯了,還將時間也弄錯了。”

捏在手指啃了一半的泡沫軟酥就那樣靜靜在指間一點點變形,喬未然慢慢咀嚼着流連着齒間的味道,抬起頭和周子義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果真,歲月的力量是牛逼的。睿智謀慮如周子義,不輸於年輕人的帥氣更讓他的氣質錦上添花。周家人的基因就是好,想是周慕淺有一半的功勞是來自遺傳。

“周叔叔說的是,還以為您不過是在跟我們這種小輩開玩笑,不想卻說到做到。”喬未然自桌上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的碎屑,輕笑着說:“讓您屈尊趕鄭豐走,想是您也覺得不大好受吧。”

氣壓一下子降到零點,周子義放下手邊的書,摘下厚框眼睛,一雙凜冽的星目灼灼看向了喬未然,眼角處的魚尾紋錯落有致,線條分明如鋼刻的臉型依舊是眾多女人心中愛慕的樣子,雖也終歸是厚愛他的。

“鄭豐走了?”周子義含着笑,狀似無意問道。

“昨天還真是覺得您不過是在說笑,原來最可笑的是我。”喬未然手撐在玻璃茶几上,用紙巾沿着碟盤的周邊擦拭着,一邊說道:“周叔叔不是該早就知道我會來嗎?何必還在為難我這麼個沒眼力的人呢。”

“去看過阿淺了?”周子義似不想在鄭豐這個問題上糾纏,直接轉移到正題上。

“啊,我現在還真是越來越不理解你們周家人了!”喬未然慘淡着搖了搖頭,露出明是疑惑暗是諷刺的笑,說:“周叔叔您說,我媽媽毀了你哥哥一家,讓您的嫂子鬱結一生。而現在您女兒看到我一次,就恨不得將我撕裂一次,當然,我對她也有同感。我記得我和周慕淺私自結婚的時候,好像您也沒有那麼贊同吧。怎麼現在這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甚至不惜以權威脅,這又是為哪般?是不是真的覺得喬家沒了,我不過連普通人家的女兒都不如,就真的可以任由你們來欺辱了?”

“然然也長大了,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魯莽了。”周子義看着喬未然的義正言辭,不但沒有動怒的跡象,臉上竟然有笑容痕迹漸漸放大,“清顏性子驕傲了點,你身為她的堂嫂,也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堂嫂?”喬未然無語了,周子義這又是玩哪出呢,“我也周清顏由始至終也未曾將我當做堂嫂看吧!再者,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現在早就不是了。而且,我想周叔叔也知道周小姐的心思吧,我想她要的不是一位堂嫂,而是,親自要了那個身份。”

“然然!”周子義終於開始鄭重了,他厲聲糾正道:“這一點我可以向你和所有人保證,清顏只會是阿淺的妹妹,永遠。”

“哦?這句話周小姐知道不?”喬未然撲哧笑了出來,說:“我今天既然這樣高調來了,就請周叔叔將話意一次性說清了吧。”

“周家的一切,阿淺已經做得夠多了,所以,”周子義注視着喬未然的眼睛,認真說道:“不要再因為一些外人外事,傷害他了。總有一天,也許你已經明白,他對你,從來只有愛。就算是恨,也是恨他自己而已。”

“哈哈,周叔叔可真是時尚啊!竟然還會用時下年輕人最鄙視的‘愛’來談論一個人,何況那個人還是周慕淺!”喬未然不顧形象的爆笑了,她眨着眼睛繼續說:“那周叔叔覺得我呢,我對周慕淺,是愛多一點呢,還是恨更加多?”

自己知不知道認不認可是一回事兒,被人以這種方式這種情景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喬未然這個時候無比堅定,周家的男人果然一個個夠強勢夠霸道,老的是這樣,小的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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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啥,大晚上默默更新滴人,你們不覺得也該出來安慰下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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