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24.大結局
蟾蜍油彈的作用是黏住對手,使對方的行動力拉跨。雖然以大筒木一式的實力,這種手段並不算什麼,可還是把他噁心得夠嗆。
畢竟,這位可是會品紅酒的紳士呀。
此刻,他看着身上黏糊糊噁心心的黃油粘液,本就陰沉像是地瓜的臉更是一黑,再看着那邊微微喘息的果心居士時,眼中殺意恍若實質,彷彿連空間都要凍結。
淺司抓住機會,手中刺出黑棒。
“找死!”一式猛地回頭,甩手將黑棒掃斷,豎掌如刀,悍然劈下。
淺司瞬身離去。
可身形剛剛穩住,身側便傳來凌厲的破空聲,無數黑色的尖刺橛子如暴雨般激射而來。
這是比黑棒還要密集且威力更甚的陰陽遁產物,速度奇快,更是大筒木一式最常用的制裁手段。
橛子完全封鎖了淺司的周遭方位,更算準了他身形現身的剎那。
但在高天原之下,再多計算的攻擊也是全然落空。
“我看你能用幾次!”大筒木一式憤怒不已,覺得自己是被戲耍了。
眼瞳一張,數個巨大的黑色立方體便從天而落,樓頂本就有了缺口,此時黑棺砸落,更是頃刻塌陷。
煙塵之中,淺司凝眸警惕,卻發現自己的感知竟散不出方圓,如被屏蔽。
“是這些黑色的立方體么?”他心底一沉。
感知就如同忍者的第三隻眼睛,戰鬥中洞察機先,尤其是在勢均力敵或是當下這種敵強我弱的交手中,甚至比雙眼還要凌厲。
可此刻...
嗖!不及多想,腳下剛剛踩實,身後便是勁風襲來。
淺司下意識偏頭,黑棒擦耳飛過,旋即他便發動高天原,而果不其然,胸腹之間一條長腿踢了出來,然後是有些氣急敗壞的大筒木一式從他身上穿過。
“我不信你的瞳力沒有上限!”一式冷聲道。
淺司面不改色,但這正是他所擔心的,高天原是方便,但也只有防守之力,想要解決大筒木一式,僅憑跟果心居士聯手還是太勉強了。
“在想那個叛徒?”一式忽然一笑。
漸漸散開的煙塵中,忽然狂風撕扯,果心居士如幽影般出現在他身後,手上仙術查克拉高舉青白色的超大玉螺旋丸。
一式側身,楔將忍術吸收的同時,一腳將之踢飛,半空中,果心居士嘭然消散,卻是一具分身。
“嘁。”一式極為不屑,驀地抬眼看向某處,果心居士正是藏在原本支撐樓頂的斷柱后。
但他忘了,一式具備白眼。
“大黑天!”他右眼眯了下。
巨大的陰影籠罩場間,石柱后,果心居士下意識抬頭,無數尖錐稜柱從天而降,他慌忙閃躲,卻一頭撞入大筒木一式營造的逃跑路線上。
砰!肘擊撞心,果心居士吐血倒飛,旋即便被落下的尖錐卡住,動彈不得。
“真是弱小啊。”大筒木一式感慨道:“只是利用了一點基因的克隆人,竟想要繼承那可笑的意志嗎?還跟阿瑪多背叛我...可憐的蟲子。”
果心居士嘴裏只是汩汩流血,說不出話來。
一式隨即看向另一邊的淺司,“你倒是有幾分本事,不過也就這樣了,若不是有那龜殼跟這空間能力...算了,螻蟻之輩,也只有繼承的那雙眼睛值得稱道一二。”
這還是淺司第一次被人這麼嘲諷,倒也沒有覺得生氣,因為對方說的有些道理,而且還沒到最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這時,一式瞥了某處一眼,抬手,一根黑棒射出,將藏在碎石沙礫中的偵查蛙殺死。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木葉村,火影大樓樓頂上,已經聽了阿瑪多一頓解說的鳴佐二人臉色一變。
“偵查蛙被發現了。”阿瑪多憂鬱地抽了口煙,語氣有些可惜。
也不知道是可惜沒能看到接下來的更多,還是可惜那個拿命去試探的克隆人,或者勇敢去挑戰大筒木一式的宇智波淺司。
“淺司!”鳴人握拳,神情激動。
“冷靜點,鳴人!”佐助喝道。
“那可是淺司啊,他...”鳴人大喊一聲,不過當看到同樣隱忍的佐助后,聲音便低下來,“如果不是我告訴了他小南的事情,他就不會去雨忍村了...”
“我們得去幫他!”鳴人看向佐助,異常果決。
佐助沉默下去,未置可否。
他更多的是猶豫,不想這麼冒然前去,從方才他們所看到的,足夠看出不少東西。
自戰鬥伊始到剛才,淺司沒有使用過忍術。要知道,當年他便領教過淺司堪稱瞬發的火遁,而且還會雷遁,這麼多年過去,不可能沒有成長。但他並沒有使用過,唯一的解釋就是在節省查克拉,因為他知道忍術對大筒木一式沒有用。
就像果心居士那樣,即便是更完美的仙人模式,所有的招數也只不過是騷擾罷了,對付慈弦還行,在大筒木一式面前,差距太大。
另外一點,就是淺司的須佐能乎。
作為老宇智波、老對手、自認為精深研究且對淺司熟悉的人,佐助很清楚他的能力之一就是對須佐能乎的加持,而這一點在封印輝夜的時候就已經有所體現。
可先前的戰鬥,淺司只是用了簡易形態的須佐能乎,且除了十拳劍之外,全部都是用來防守。
這表明,他在節省瞳力,他十分清楚縱然是至強狀態下可比擬十尾的武神須佐能乎,也無法對大筒木一式造成什麼傷害,因為對方眼睛的能力。
如此一來,淺司擅長的瞳術跟忍術盡皆受到掣肘。而體術自不必說,佐助能看出來,就算是他跟鳴人加起來,都不是大筒木一式的對手,即便淺司能堪堪跟上對方的行動。
這種情況下,他們若不制定計劃直接過去,只是送死。
“佐助!”鳴人喊道。
“不行。”佐助輕聲道。
他已經不再是少年時候的佐助了,十多年忍界的負重前行,已經讓他更擅長於思考,他跟淺司都可以死去,唯獨鳴人不可以,因為他的背負,因為他是漩渦鳴人。
鳴人有些獃獃地看着他,顯然沒想到他會拒絕。
“我們現在,要相信淺司。”佐助說道:“你還不明白么,我們現在該做的,是儘快制定針對大筒木一式的計劃,如此才不會讓淺司的努力白費!”
鳴人嚅了嚅嘴,用力握拳,“我知道了...”
阿瑪多看了兩人一眼,低頭抽煙。
……
木葉的狀況包括陷入糾結和思考中的鳴佐,淺司並不知道,他只是在緊盯着一式。
“即便是有着那個傳說忍者的基因,或者是擁有輪迴眼的你,縱然在這個星球上是有數的厲害角色,甚至堪稱最強,但顯而易見,在神的偉力之下,即便拼盡全力,也終究是白白送死。”
大筒木一式冷眼看着腳邊動彈不得的果心居士,又瞥向另一邊的淺司,嘴角是不屑而嘲弄的笑意。
他忽然打了個響指,指間便多了一杯紅酒,修長輕巧的手指捏着高腳杯,微微搖晃,繼而眯眼輕嗅,熟練的過分。
饒是淺司的冷漠面癱,此刻也不禁有要翻白眼的衝動。
大筒木一式卻自在地抿了一口,接着仰頭,喉間滾動,一杯紅酒下肚,眼眸稍稍迷離,思緒萬千。
“活着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可為什麼總要找死呢?輝夜那個女人是這樣,你們這些下等生物同樣如此。”他似乎是有些不解,或者說多年的困惑,對於大筒木輝夜的背叛,已經成了心結。
而今天,又遭受到了阿瑪多和果心居士的反叛,無疑給他心上又扎了一刀。
雖然,這些人對他來說都只是利用的工具,可即便如此,心裏也很不高興。
淺司靜靜看着他,聽他彷彿神經質般說些有的沒的。
果心居士嘴唇動了動,好像也想說些什麼。
一式注意到了,眼皮動了動,手裏紅酒杯一扔,蹲下身子。
“你想說什麼?”
“……”
“大點聲,我聽不到。”
大筒木一式看似是放鬆了警惕,很自然地蹲下身子,可身體的每一處盡皆隱藏着爆炸性的力量,就算果心居士想要偷襲,他也能反應過來。
果心居士看着他,又看了淺司一眼,眼中有黯然惋惜,不過更多的還是決絕。
“嗯?”一式抬手半擋耳朵,側耳傾聽。
“通靈術!”果心居士牙關一咬。
白煙嘭然,巨大的蛤蟆從地下冒出,將他含在嘴裏。
一式受驚,下意識后躍,不過反應過來之後便是皺眉。
淺司瞥了眼瀕死的果心居士,在一式想要追擊的時候,甩出黑棒阻撓。
啪!大筒木一式隨手將黑棒打飛,而果心居士也因此藉助通靈術脫身。
空蕩的廢墟之中,一時只剩下了面面相覷的兩人。
宛若黑洞的時空間裂縫出現在身側,淺司作勢要往裏去。
一式蓄勢待發,“虛化狀態下的你無法進入空間通道。”
淺司默然。
“而我會在你轉化實體的瞬間抓到你!”一式自信冷笑。
如果用當下爛大街的尷尬描述,那就是大筒木一式面對想要‘逃離’的淺司,凜冽的眸子裏閃動着捉摸不定的冷光,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淺司沉眸靜神,慢慢朝空間通道挪步。
大筒木一式身形一動,一把抓向淺司,意料之中的,手掌從他胸前穿過。
淺司在退,一式緊隨。
下一秒,淺司如他一般,嘴角抿了下。
大筒木一式心底一顫,寒意突如其來,像極了在無盡遙遠的時間前,他被輝夜偷襲的那一次。
噗呲!輕微的刺響,幾乎無聲,大筒木一式張了張嘴,有些難以置信地低頭,胸前,透出一節粉色的絲線,前端還有精巧可愛的魚鉤?
“嘻嘻。”俏皮又有幾分陰險的低笑從背後傳來。
“你...”大筒木一式只感覺全身的力量出現了剎那的僵直。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面前之人那雙清冷的眸子。
錚!
“八鹽折之酒!”淺司瞳孔微張,瞳力催發到了極致,在發動之後,勾玉輪迴眼甚至出現了暗淡。
時間線瞬息改變,淺司迅速由虛轉實,近身一式,將手中之物拍在他的身上,繼而抽身後退。
宛若冰凍般的寒氣自大筒木一式身上蔓延,好似冰霜般的裂紋頃刻出現。
被更改的時間線在下一秒恢復正常,可一式卻猶如被定身一般,難以動彈分毫。
對面,淺司微微喘息,那雙永不熄滅的眼瞳漸漸關閉,呈現黑白分明的眸光。
“你竟然...竟然敢?!”大筒木一式嘶聲咆哮,可周身寒氣瀰漫,冰凍自胸前向全身覆蓋。
魚線從身上無聲抽回,其上還有一團彷彿魚兒般的黑色查克拉,也就是這時,身後才有一白衣白髮的纖瘦身影漂浮到了眼前。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浦式滿意地將手裏的查克拉果實放入腰間的粉紅魚簍里,嘴角輕翹,“沒想到吧,我又回來啦!”
大筒木一式惡狠狠地盯着他,目光陰狠而怨毒,“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眼底深處難掩驚懼,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中的是什麼招數,這是強如他也無法解除的「時間凍結」,是來自「本家」對付同族的約束,完全規避了楔!
可他是如此不解,為什麼眼前之人要這麼做,竟會幫助一個下等生命來對付自己?
在這個星球混沌初開之際,我可是唯一的神!一個本家的末學後進,即便是嫡系,又哪來的膽子和理由這麼做?!
面對大筒木一式的詰問,看着他眼中的不甘,浦式只是掏了掏耳朵,魚竿一扛,打了個哈欠。
“你真啰嗦呢,前輩~”
“!!”一式白眼泛紅,血絲密佈,恨不得生啖其肉!
“略略略~”浦式吐舌。
“啊!!”一式大叫。
最終,如同琉璃般的冰凍將他完全覆蓋,沒有一絲空隙,而他將要在身與意識的停滯中,被時間凍結一萬年。
浦式輕呼口氣,轉身,因是半空漂浮,所以在看着那不掩疲憊的身影時,不免就帶了些俯視。
“小司啊...”他微笑開口,兩邊嘴角是難以形容的愉悅。
淺司抬眸,掃了他一眼,慢慢站直身子。
他之前跟大蛇丸和兜說過,自己不是一個人,然後也在果心居士面前說過,自己有幫手,但一式錯認為自己的幫手是果心居士。
可實際上,這在淺司回來的那晚,答應讓浦式回到本家時,兩人就說好了:浦式會在他對付大筒木一式的最後關頭,給予援助。
方才的空間通道,其實是勾動了浦式的黃泉比良坂,讓他能夠悄無聲息地出現,兩大空間的疊加以及千紙鶴秘術,浦式足以瞞過自大的一式。
接下來,便是在大筒木一式被短暫限制行動的時候,由淺司改變時間線的瞳術,對其施加浦式交予的「時間凍結」,不給一式半點反應的時間。
大筒木本身是不死的,除非因自大狂妄死於算計,或者是來自同族的捅刀。
而毫無疑問,一式,兩者都遭受了。
在這一點上,他的確是唯一的神。
……
淺司發動高天原,在大筒木一式身後展開空間通道,將之拋入其中。
荒蕪之所,一萬年以後蘇醒的事情,也與他無關了。
因為一萬年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查克拉所剩無幾,就連瞳力都耗盡了呢。”浦式圍着淺司轉了一圈,湊近,白凈的眸子盯在淺司的臉上,仔細打量着。
“嗯。”淺司應了聲,語氣跟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我現在感覺狀態前所未有的好。”浦式挑挑眉,彷彿暗示。
淺司看着他,沒說話。
“你又是這副表情!”浦式有些不開心。
“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儘管來。”淺司淡淡道。
浦式反倒噎了噎,我能說什麼?還不是打打嘴炮、過過曾經被你懟的嘴癮嘛!我能做什麼啊?你這混蛋!
他哼了聲,抱着胳膊,視線偏斜,很是不爽。
淺司沉默片刻,道:“桃式那邊...”
“喂,現在最好適可而止。”浦式一聽,頓時忍不住道:“如果被本家知道,在這麼個低等星球上,被派出的嫡系接二連三失利甚至失去消息,他們會怎麼做?”
“本家么...”淺司沉吟點頭。
“小桃...咳,桃式那傢伙,就這樣吧。”浦式說道:“現在解決了一式,只要不給小桃機會,他也就只能老實待着。”
“那博人呢?”
“...你考慮的還真多,真有夠忙的!”浦式醋然道。
“我習慣有始有終。”淺司說道。
“那我呢?當初你...哼!”浦式越想越氣。
淺司默然,嘆了口氣,“很抱歉。”
“不要你道歉。”浦式看他一眼,語氣軟下來,“小桃的目的,恐怕是博人的「凈眼」,他已經被打敗過一次了,這回有你還有那兩個傢伙看着,他應該不會妄動,你們有機會等到博人成長起來。”
說著,他語氣忽然有些唏噓起來,“不過呢,我還是建議儘早把博人控制起來,或者直接給做了,免得以後等你們老了制不住他。畢竟,你們的生命太脆弱了。”
大筒木有着悠久的生命,而像淺司這樣的人類,即便眼下因時空穿行而不老,可以後還是會老去的,一代新人換舊人。
淺司點頭,“我會儘力多活幾年。”
桃式蟄伏在博人體內,便不能向對付慈弦那樣逼迫他,而既然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就只能交給時間了,希望村裡能研究出合適的方案。
更多的,就是提升自己,應對一切可能。
聽見淺司的話,浦式撇了撇嘴。
“那你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淺司問。
“到處轉轉吧。”浦式說道:“你們木葉應該是不歡迎我的。”
“嗯...免得你把他們嚇到。”淺司點頭。
“你這傢伙!”浦式咬牙切齒。
淺司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多謝了。”
“咦?”浦式愣了愣。
“怎麼?”
“你竟然會跟我道謝?”浦式很是驚訝。
淺司輕笑搖頭,然後道:“那就麻煩你,把我送回木葉吧。”
“...我真是欠了你的,這麼出力伺候你。”浦式哼了聲。
他配合幹掉一式,如果被本家知道,少不得要受責罰,可這話能跟他說嗎?不,反正這個討厭的傢伙也不過百年的壽命,就讓他過得安心一點吧,畢竟他的前半生,也太苦了些...浦式這麼想着,幽幽嘆了口氣。
黃泉比良坂展開,淺司聽聞嘆息,看去,“怎麼了?”
“沒什麼!”浦式大叫,“你快走吧,我都要等不及離開了!”
淺司眼瞼低垂,“那...再見。”
“切,誰要再見到你啊。”浦式仰頭看天。
可話是這麼說,可當看到那人抬腳要離去的時候,仍是忍不住喊了聲。
“喂...”
“怎麼?”淺司回頭。
“那個...”
“那個?”淺司低笑。
“...你說的,要儘力多活幾年。”浦式垂眸,語速很快,“我會來看你的,可別死了。”
“好啊。”淺司笑道。
“混蛋,趕緊找個伴兒吧!”浦式看見他笑,眼神閃躲,臉色倏然一紅。
“知道了。”淺司微笑擺手,消失在空間通道之中。
“這傢伙...”浦式抿了抿嘴,深吸口氣吐出,不舍也好,多情也罷,釣竿一揮,也離去了。
原本天空陰沉的雨忍村,時隔許久,終於落下雨來。而想必,這又會是像從前那樣,微風細雨,經年不絕。
……
木葉。
淺司靜靜走在街上,某一時刻忽然駐足。
前方,一樂麵館門前,鳴人、佐助、小櫻、雛田等許多舊時相識站在那裏,含笑安靜地看着這邊。
井野從街前跑來,雙手攥着,眼眶微紅,看到他時,終於放鬆般笑出來,忍不住用手背擦試過眼角。
淺司也笑了下。
“淺司君!”旁邊,突兀竄出一道稍顯嬌小的身影,作勢就要撲進他的懷裏。
“咦?那是...”鳴人眼睛一下瞪大。
佐助跟小櫻也是錯愕。
博人更是驚訝地張大了嘴。
吧嗒,撲來的身影被雙指點在了額頭,頓時有些不滿地捂了捂,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漾着小小的委屈。
淺司面帶微笑。
“花火!”井野咬牙。
“嗯!”花火挑釁似的齜了齜小白牙。
十六七歲的綱手靠在門前,抱胸站着,清水般的目光掠過陽光下的溫煦少年,記憶便恍如昨日。
……
我們都在成長着,學着去承受,或因時代的變幻而乘風破浪,最終在風平浪靜之時回歸平凡。
無論是迎風而起的蒲公英,還是落海的櫻花,亦或是那些飄散在風中的花語,她們都留下了故事經過的痕迹,永遠不會被遺忘。
光陰的飛逝令人恍惚不覺,而故事,卻從未停歇。
……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