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出事了2--當年真相
()不僅僅是藍老先生沒想到,阮晗都沒想到剛剛還對自己的挑0逗厭惡到想要甩開她的男人,現在在這個外人面前會如此親熱的把自己抱在懷裏。
雨宮灝想要做戲,她定然奉陪。一雙皓臂繞上他的脖子,頭溫順的靠在他健碩的胸膛上。
“你和語兒訂婚在前,現在有跟這個女人糾纏在後,雨宮灝這就是你給語兒的承諾?!”老人擰緊眉宇,中氣十足的質問道。
“藍老先生您認為這裏的人中,您有資格說承諾兩個字嗎?”臉色微變,攬在阮晗要上的手倏地收緊。
“我知道你恨藍家,當年的恩怨並不是你認為的那樣。”老人閉上眼睛梳理着多年以前的零散記憶,睜開眼望向雨宮灝,“你父親是當年我很看好的後輩,他有天賦,有將帥之風。一手建造了自己的商業王國,可是他也因為自負和強硬的作風得罪了業內不少人。”
老人回憶着當年的種種,韓颯不僅是他欣賞的後輩,同時二人也是忘年之交。想起他壯年之時撒手離世,更是惋惜不已。
“那次投資之前他來找過我,我勸他不要投,隔行如隔山,他涉及的產業的確廣泛,但是運輸業他畢竟沒有太多的參與。他太自信,最終還是做了那筆生意。雖然不看好,但我一直都期盼着他能順利,可萬萬沒想到,那幾條船會在金三角出事。所有的錢全部賠了進去不說,還欠下銀行巨額貸款。”想到這裏,老人的拳頭緊緊的握住,彷彿回到了當年那個令人一夜愁白了頭的日子。
“出事後我才知道,他竟然把流動資金全投了進去。想用新產品上市的盈利填補,可生意場上瞬息萬變,新產品還沒下生產線,類似甚至可以說同樣地產品提前進入市場。我知道以你父親的性格縱使破產也不會來向我低頭借錢,他太驕傲。我讓藍濤送過去六千萬,雖然不能解決全部問題,起碼不會走到破產這一步。”老人越說越激動,手背上青筋暴起。
“是,我是罵他,說了重話。難道就為了那張面子,舍下自己創的事業嗎!他竟然把錢扔了回來,既然他不要,我為什麼還要再貼上去!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就這麼走了……”
“說完了。”雨宮灝的聲音彷彿從雪山上刮下來,帶着刺骨的寒意。
“現在讓我來告訴你,我知道的事實。”
雨宮灝鬆開阮晗,走到一旁的保險箱前,輸入密碼之後,取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拍在茶几上。
“見死不救,我不怪你,生意場上本來也沒有永遠的朋友。”說著從檔案袋裏,拿出一疊合同,放到他眼前,“這個就是你兒子聯合嚴氏為首的五家集團簽訂的利益合約。”
老人翻開合同最後一頁,熟悉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紙上。
啪!
合同種種的拍在茶几上,震得桌上的茶杯晃動作響。
雨宮灝徐徐說道,“當年他們幾個人聯手設計圈套,先是騙我爸投資新市場開發新的項目,然後又有人串通銀行提供大筆貸款。船離港之後的那段時間,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這幾條船上。而他們有利用這段時間,買通開發部的設計師,盜取新產品的設計圖紙。在新品上市之前,低價銷售小批量的商品,爭奪市場。每一步都設計的近乎完美,想搬到我們韓家,他們真是煞費苦心。”
阮晗聽着雨宮灝的講述,整個人呆愣在那裏,冷汗打透了她身穿的蠶絲襯衣。
他怎麼知道這些,他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一切。就連她也是在去年過年回家,爸爸喝多說漏了嘴才知道,當年最大的一起商業新聞背後的秘密。
“你說的沒錯,他輸在自負上。承諾?道義?這些東西現在聽起來不覺得可笑么?”雨宮灝笑的陰寒,眼底的恨重新燃燒起來。
“沒有識破欺詐,我不怪誰,但我請問藍老,殺人滅口趕盡殺絕的事情,您看又如何呢?”俯身在老人耳側,一字一頓。
“他不是腦溢血,才……”老人驟然站起。
“呵呵呵,腦溢血?他們只這樣告訴你的,也是這樣告訴所有人的。”
刺啦一下子,扯開他的襯衣扣子,指着胸膛左側那條醜陋的疤痕,“它在偏一點點,我也會和我爸一樣,死於意外的腦溢血。”
“你、你是說……”
“藍老,您是真的老了,太久沒有走出家門了。”攏了攏襯衣,微微敞開的胸膛為他更添一股霸氣。
“不只有着一份合同,這裏面每一個人,我都讓他們付出了代價。”
雖然企業早就交給了藍濤父子,但是他也知道雨宮灝的立風集團現在是一支獨秀,沒想到他竟然是韓颯的兒子。立風集團如天降奇兵一般,進入市場之後立刻擊垮眾多企業。
現在想來,他們竟然都與當年的事情有關。他們之中大多數的人不止一生的心血散盡,而且被舉報商業犯罪,在牢獄中度過自己的後半生。做生意的,原始資本積累有幾個真的那麼乾淨。更有甚者,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如今和這件事情有關聯的嚴家獨子身亡,嚴氏股票大跌,而阮氏想必是因為阮晗是他的初戀情人,他留有顏面沒有那麼絕情,但也已經在市場上沒有多少份額。
他們藍家更不必說,如果不是因為他設計報復,藍沁語也不會因為要保住藍家而受盡委屈。
“想如何報復,你衝著我們來。藍氏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能傷害語兒。”
想到藍沁語,雨宮灝心尖疼的顫抖,嘴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
“好!”說著,快步拽着老人走上天台。
你要我們怎麼做才能平復你的仇恨,我只求你不要傷害那孩子,她不是藍家的外孫女,和藍家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