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要拿我跟她比
在二樓轉了一圈,要麼衣服都太浮誇,要麼太古板,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件白色的西服,還沒進去試穿,就看到了門口林可可代言的海報。
海報上,她就穿着那套白色的西服,清純的臉,帥氣的身姿,讓夏初格外的反感。
“走,不買了!”
“為什麼?”余安覺得那套西服挺好看的啊,尤其是看了這個海報,“你看這個模特穿上都這麼好看,你穿肯定更好看!”
“不要拿我跟她比!”夏初在憤怒的邊緣。
余安不敢說話了。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似乎夏初是真的跟林可可有過節,但,夏初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她跟林可可之前發生過什麼深仇大恨?
林可可是明星,夏初跟她搭不上邊吧?
而這時,夏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夏初接聽。
“夏小姐嗎?”
“我是,你是哪位?”夏初不顧余安的反對,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我是喬氏集團行政部的,您的工裝我們馬上為您送到家中,您能把詳細的地址告訴我嗎?”
工裝?
喬氏集團的服務這麼細心周到?
夏初報上了地址,拉着余安上了出租車,關上車門,正好看到一輛豪車停在了商場的入口,而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林可可。
跟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夏初看不清那個男人的容貌,但他一隻手摟着林可可的腰,另外一隻手為他拿着包,非常的體貼。
雖然林可可帶着墨鏡,但夏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她似乎很幸福,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裏,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容。
想起林可可曾經做的一切,夏初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指。
“夏夏?”余安看到了她神色有些不對,“你怎麼了?”
“沒事,”夏初壓抑着憤怒,“我們回家吧。”
要報復林可可,就要佔用她大部分的時間,可目前對她來說,找到孩子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她必須忍着。
喬氏集團送來的,是一件一套黑色的西服,品牌的名字叫“為你”,這套西服樣式中規中矩,但卻極為修身,衣料很有垂感,稜角分明,乾淨中帶着幾分凌厲。
工裝這麼講究?
“為你?”余安拿着盒子看了看,“這不是去年才成立的那個女裝品牌嗎?”
“你知道?”夏初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時尚界了。
“去年這個牌子剛成立的時候,受到了很多大牌的打壓,都以為它要倒閉了,沒想到居然撐下來了,不過,這家店風格很正式,設計師很神秘,只見圖紙不見人。”
夏初沒往心裏去,畢竟衣服的品牌跟她也沒關係。
既然是工裝,那就不用再糾結款式什麼的了,洗了澡,夏初便躺在床上逼自己睡覺,逼自己不去想如何報復林可可。
夢裏,依舊是自己的孩子。
不同的是,這次她夢到的是小魚兒,那個漂亮得像是布娃娃一樣的小女孩兒在對着她笑,用甜甜的聲音喊她媽咪,喊得夏初的心都要溶化了。
醒來之後,夏初再也無法入睡,就這麼一直熬到天亮,然後出去買早餐,回來的時候,一直喜歡睡懶覺的余安居然起床了。
頂着亂得像雞窩一樣的頭髮,哈欠一個連一個,高大的身體窩在沙發上委屈得像是一個孩子,只是,看到夏初回來,一雙大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夏夏,你回來了?”余安站了起來,“來,我們吃飯,然後我給你化妝,亮瞎某人的狗眼!”
“誰的?”夏初不明白余安這是在吃誰的醋。
“你僱主的!”余安氣鼓鼓的,那張好看得模糊了男女界限的臉上滿是酸澀,將羨慕嫉妒表現得無比明顯。
“喬清遠?”夏初看着他的樣子,“你們認識啊?”
“誰認識他那個變態啊?”
不認識?
“不管怎麼說,這是你第一份正式工作,我們要好好準備!”
夏初沒有告訴過余安關於孩子的事情,余安只知道夏初入獄是被冤枉的,其他的一概不知,他也一直沒有多問,只每天粘在夏初身邊。
吃過飯,余安親手為夏初化妝,半個小時之後,夏初站在鏡子前,吃驚地看着自己。
烈焰紅唇,膚如凝脂,一身黑色的西服乾淨利落,半長的頭髮束成低馬尾,如果再戴一個墨鏡的話,特別像是電影《黑衣人》裏面的精英,看起來無比的厲害。
而這時,夏初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請問是夏小姐嗎?”電話那頭,有一個恭敬的聲音響起。
“是我。”
“我是接您去先生家的司機,正在您的樓下。”
“我馬上下去。”
“好的,我等您。”
只拿上手機,夏初便走了下去,為了配這套衣服,她腳上穿了一雙三四厘米高的高跟鞋,也許對外人來說,這樣不適合劇烈運動,但,夏初習慣了。
當年為了當一個好演員,她在大學的時候經常穿着高跟鞋跑步,以便進入娛樂圈的時候能夠適應各種場合,然而沒想到,這項技能如今用到了這裏。
樓下,有一位司機在等候了。
司機年紀不大,身上同樣穿着黑色的襯衣,帶着白色手套,恭敬地為夏初開門。
“夏小姐,請。”
“謝謝。”
司機開車很穩,一看就是有着豐富經驗且技術高超的老手。
一路上,司機沒有說任何話,直接將夏初帶到了一幢私人別墅前。
別墅的地理位置極好,前面五百米是海,海邊是一片私人沙灘,後面一千米就是山,空氣清新又濕潤,這樣的地段,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房子有三層,藍白相間的牆壁看起來像是童話里的城堡,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女兒了,夏初的心微微有些緊張。
深吸一口,夏初摁響了門鈴。
下一秒,白色的門緩緩打開,然後夏初就到了喬清遠。
他在院子裏澆花。
對,沒錯,這位神秘的大佬正在一絲不苟地澆花,一張清貴的臉上目無表情,修長的身體挺拔得像是一座冰峰,就這麼拿着水管嚴肅地澆着正鮮艷盛開的花朵。
此刻,他儼然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澆花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