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留凶陣 跳下折仙潭
這時,乾天魔君突然看見一個小男孩,便有了主意,走了上前,“小兄弟,你知道往折仙潭方向怎麼走嗎?”
那個小男孩轉過身來,首先映入乾天魔君眼帘的是,一身白裳,白凈的鴨梨臉,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嘴瓣兒像恬靜的彎月亮,讓乾天魔君看了,更顯得活潑可愛。
女扮男妝的王婧琪,瞧見乾天魔君十分驚訝:對面的小哥哥,個頭適中標緻,是屬於那種一看就讓人心動的小男孩。
他臉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幽暗深邃的冰眸里,不經意間,流露出柔情卻又綻放出慈父犀利的眼神。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王婧琪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在太玄門裏女扮男裝?太玄門一般招收的弟子都是七歲,而她今年才六歲?她可不是普通的弟子,她是太玄門掌門武清真人與事務長老武柳真人的獨女王婧琪。
最主要的是她一出生,就成長在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溫室中。這導致了她自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
“天哪!”王婧琪幸福地把一雙潔白的小玉手緊握,微露皓齒,明眸漣漪蕩漾,傳情溢出地看着少年,暗想,“這個小哥哥長得太帥了,我怎麼這麼久都沒發現啊?可能不是我們太玄門的弟子吧?”再看他這一身白,根本就不是我太玄門的弟子。
這時,王婧琪有所警覺,想起父親剛才所說,“有白色怪物闖進了太玄門”,不過又很快否定着,像他這麼小小的年紀,應該不會吧。不過他問折仙潭,那個禁區,還是令王婧琪再次不得不心生戒備,“你為何要問那個凶煞之地?”
她說這種嚴肅的話來,仍滿臉掛着微笑,聲音雖不像百靈鳥那般婉轉清脆,但也富於女孩另一種磁性渾厚之美。
“我有一位表哥在這太玄門修鍊,他就在那邊守衛折仙潭,我是來走親戚的,一下忘記了回去的路。”乾天魔君撒着慌,裝着焦急恐懼的樣子,“你們這個地方也太大了,找到我暈頭轉向”。
聽着這話,王婧琪得意地說,“你現在是在天台峰,一直往東走,穿過新秀峰,到了仙凌峰,再往前走一點,就到了那個折仙潭了。”
講到這裏,王婧琪又十分緊張兮兮地提醒着乾天魔君,“你一定不要去那綠意濃濃的鳳煜萃竹林,哪裏景雖美,但那個地方可吃人。”
“謝謝,不需要你送的,我表哥他不太愛與人來往,圖清靜。二月二,哦太玄門招收新弟子,你也在?行,我相信日後我倆一定會成為好師兄弟的。十五天,不見不散。”
乾天魔君腦子在飛快地旋轉着,便決定投奔這二流門派拜師學藝,化名為水天元。
其理由是在斬仙教很容易被文祖仙君臭到追殺,這個二流門派是自己很好隱藏身份的地方。再說離斬仙教很近,又是折仙潭所在地,萬一今晚找不到那三味葯,自己日後也可以慢慢地再找。
王婧琪也沒有說出真實的身份,只是說自己叫婧琪,對乾天魔君的離去,有一些戀戀不捨。
乾天魔君往前走了很遠的一段路,扭頭往回一看,見婧琪還在身後,目送着自己,乾天魔君心裏有一些焦急,不過沒辦法,也只得裝着,揮着手,要他離去。
終於有了救星,前面有一個萃園亭,乾天魔君往其邊一閃,萃園亭庶住了婧琪的視線,乾天魔君立即施展黑雪追風功法,一團黑霧裹住身子,從半空中往東直接飛騰而去。
為何要用黑霧裹身?乾天魔君在與婧琪打交道中得知,竟連一個六歲小孩皆知,白色怪物闖進太玄門,若不改頭換面,太易被人發現了。幾息的功夫,乾天魔君已看見前方一片綠海,隨風搖擺。
綠海的中間,波光粼粼,煯煯生輝,隨着微風的起伏,清冷的光輝從東往西,漂去,最後消逝,再次重頭而來,反覆永不知疲倦。那個可能就是折仙潭了吧。看到這裏,乾天魔君心裏充滿了喜悅與緊張。
乾天魔君往下降落,這時綠色鳳煜萃竹林好像是中了瘋一般“嘩嘩”作響,從下方飛出無數支綠火流光箭,又像一張張綠火流光箭網,規則有序地朝着乾天魔君飛身包裹而來。
看到這一幕,乾天魔君心裏暗想,這可能就是傳說種的翠波斬魔陣了。提取十成功力,施展黑雲風刀。翠波斬魔陣也是聚天地靈氣,建立而成的天然巨陣,具有築基前期修為。
黑色流光與綠火流光箭碰撞在一起,起初,黑雲風刀,勢如破竹,把綠火流光箭砍碎亂飛,但越往下飛,越是吃力,很快黑雲風刀被綠火流光箭夾住了一般,不能前進,任憑乾天魔君如何擺佈,都不能動彈。
但那一張張不斷飛來得綠火流光箭網,仍朝着乾天魔君包裹而來,就連那被砍碎的綠火流光箭化成真身綠竹葉,但那綠竹葉還像針一般飛射而來。
乾天魔君已意識到,這一招自己已敗,變幻成黑雲盾天掌,在前方形成五指山一般的黑雲,與綠火流光箭網碰撞在一起。
撞得乾天魔君不斷往高空升去,隨着不斷攀升,那些綠火流光箭網終於被那黑雲盾天掌擊碎,無數的綠葉飄落而下。
乾天魔君看着那個折仙潭,望而興嘆,這個翠波斬魔陣真有一點讓自己是老虎吃天難以下口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沒看到他們太玄門的弟子呢?乾天魔君往下一看,又一點納悶地想着。
不過,乾天魔君很快意識到,這裏駐守的弟子,應去了那邊,查找白色怪物去了。畢竟這個折仙潭是一個凶煞之地,還有翠波斬魔陣守護着,這裏應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百密一疏!對啊,或許這也是一個機遇,否則有弟了把守,恐怕自己的行蹤早已暴露。想到這,乾天魔君飛身落在鳳煜萃竹林海之外,接着又開始往那竹海走去。
鳳煜萃竹那是上古神竹,個體屬於六葉神竹,通透綠色,夜間發出暗淡的流光。這才釋疑了乾天魔君先前看到的那綠火流光箭、綠火流光箭網形成的原因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厚而偏薄的女聲傳來,“呔,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折仙潭?”
乾天魔君順着聲音望去,只見那太玄門女弟子用玉指輕輕一點,一道白色真元向那束着柔柔一握的楊柳細腰的金絲絛上鑽去,白真元化作靈符消失在金絲絛內。
須臾之間,從那金絲絛內飛出一把泛着七彩霞光的青鳳劍,就像一個七彩鳳凰一般。這時,玄芊子已飛身踏劍,朝着乾天魔君凌空疾速飛來。
這名女弟子是誰?太玄門女弟子玄芊子,真名叫姬芊月,十四歲,真元十六葉中期。說時遲,那時快。
玄芊子已像仙女一般駕劍飛行到乾天魔君面前的不遠處。乾天魔君眼睛一睃,心裏認為,此女子長得還不錯,別有一番韻味——
小眼睛、單眼皮、厚嘴唇,鼻翼不夠挺拔精緻,沙細的嗓音。
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因她臉部線條流暢自然,而且臉很小,皮膚通透白皙。
不過看雖看,但乾天魔君腦子與眼都沒有被美女所迷惑,早已看出此女弟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實力相差太大,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原來是一個毛頭小孩,趕緊回吧。這裏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是吃人的凶煞地。”玄芊子好心地勸說著乾天魔君。乾天魔君卻故意逗着她說,“誰是小孩子啦,我偏要往裏走。有本事,你來追我啊?”
說著這話,乾天魔君使着黑雪追風,往身後鳳煜萃竹海飄去。“原來你是魔道中人!既然去找死,那就去吧。”玄芊子擺着她那纖細像孩子一般雪白的小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回著話。
“我是去,怎麼啦?一個魔道中的小孩都敢去,你一個堂堂太玄門的弟子卻不敢進。”聽着這話,差一點把玄芊子腸子根都氣爛了。
本不想去,忍一忍就算了,“等我日後回去一定要把此事宣告天下。”這步步緊逼的話語,氣得玄芊子玉齒輕咬着櫻桃紅唇,“切,誰怕誰啊?”御劍往鳳煜萃竹林飛去。
其實他倆心中各有打算。乾天魔君看着玄芊子中計了,心裏暗樂着,“傻妞來得正好,我就需要你給我做嚮導。”
玄芊子不是真心飛往折仙潭,她只想淺嘗輒止,怕人日後說自己還不如魔道中的一個小男孩。
他倆人還沒到,那一棵棵筆直的鳳煜萃竹就像一張張拉開的彎弓。其實這是一道道看不見的萃波,被玄纖芊子與乾天魔君撞動,反彈導致這些鳳煜萃竹變型。
這奇景,都竟把乾天魔君與玄纖芊子看呆了,這什麼玩竟啊?這真是萬古難得一見?就在他倆一愣神得工夫,那數把彎弓竟突然變直一彈,變成數把綠熒透光的砍刀,從那彎曲的鳳煜萃竹里飛出,“嗖、嗖、嗖。”
這時,玄纖芊子跳下劍來,用青鳳劍施法,一道道綠色鳳凰劍在這鳳煜萃竹林海里綻放,就像綻放的孔雀屏,美艷好看。剎那間,“歘歘”綠熒光刀被那青鳳劍氣砍碎,但仍然讓玄纖芊子一陣手忙腳亂。
看到玄纖芊子如此狼狽,乾天魔君很失望地說,“什麼情況,你對此處怎麼與我剛來之人一樣啊?”
這一問,玄纖芊子頓知自己上當了,氣憤地罵著,“原來你是想利用我,沒想到啊,你這麼小小年紀,心腸竟如此歹毒,看來你長大添小孩,一定沒股眼!”
“嗯,是的,跟你這個傻丫頭生得,怎麼會有股眼?”聽着這話,玄纖芊子小臉頓臊得通紅,讓這個少年佔了便宜還沒法說,只氣得一個勁地“你,你……!”
“我怎麼了?”乾天魔君扭着頭,故意笑呵呵地問着玄纖芊子。
“不睬你這個小壞蛋了。本姐姐還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往裏闖,急着見閻王爺去吧。”玄纖芊子講着這話,調頭就往外跑。
“後會有期!”乾天魔君嬉皮笑臉地說著,對方無應答。先前失神並不代表乾天魔君放棄了防備。其實他倆早在這對話之前,乾天魔君已右掌一伸,數根黑靈蛇節棍飛出,朝着那迎面飛來的綠熒光刀纏而去。這為哪般?
因在前面,乾天魔君已意識到了,若用黑雲風刀會把這綠熒光刀砍碎,綠熒光刀仍會二次分身砍射自己,只有用黑靈蛇節棍纏,把其纏住,才能完整地拉下來。那綠砍刀就不會帶來二次傷害。
這時,二者相纏在一起,“噹噹當”、“嗞嗞嗞”,激起一串串綠色與黑色及變異的墨綠等色彩的火花,就像一朵朵飛舞的螢火蟲一般,把眼前這景色,裝扮得絢麗多姿,美輪美奐。
如此刻要是與那上官寒香在一起,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不!仇人之孫女,她永遠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她那時空光道,早已被自己用封印給封住了。除非她已告訴了他爺爺。可能有人認為,那乾天魔君為何到這折仙潭還告訴他的手下,斬仙教副教主耶律屠龍。萬一耶律屠龍出賣了乾天魔君怎麼辦?
乾天魔君為何這般傻?其實一點不傻!剛入斬仙教,一些門徒可能從骨子裏不服於自己。乾天魔君想通過這一次高難度地挑戰,告訴他們斬仙教的眾門徒,日後給我老實一點,我的法術修為是無可限量的。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想着自己痛失小美女上官寒香,乾天魔君鼻翼一酸,不禁流下了眼淚。或許與這先前看見的那個太玄門絕色美女玄慕子,共同欣賞此盛景,那才是現實的。
畢竟日後我與她,屬於同門師姐。不,應確切地講,是同門的小師妹,這也是人生快意美哉。還有與這位玄纖芊子更實際,看她要與比玄慕子好泡多了。為何這樣說?
乾天魔君自信這一點識人能力還是有的,玄芊子是那種令人易接近的女孩。與玄慕子在一起,會讓人產生一種望而遠之的壓抑感,玄慕子是典型的那種高冷之人,不易打交道。
這些想法,在人腦海里,只是一息瞬間之事。乾天魔君早已回到現實當中,只見那數把綠熒光刀還是被蛇節棍纏碎,前半截綠砍刀,勇往直前朝着乾天魔君飛砍而來。
乾天魔君右手一揮,那些蛇節棍頓幻化一分為二,遊動纏繞着那兩半的綠砍刀。可這些綠熒光刀就像豆腐一般,被纏碎,砍刀片還是像綠繡花針一般,往前飛射而來。
沒想到,這綠熒光刀都有不死之身。乾天魔君只得再次使出黑雲盾天掌,一下把這些綠針與碎刀片,撞飛擊碎,化着縷縷綠色熒光飄散,失去蹤跡。在摸打中找到了方法,乾天魔君一陣大喜,正欲快速往折仙潭方向奔去。
“快,快來救我,小兄弟!”乾天魔君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鳳煜萃竹豹,身子一抖,從那綠色通透的身體上,飛出無數節鳳煜萃竹筒,向玄纖芊子用青鳳劍抖射出的真元鳳翎,碰撞而來。
頃刻即把那好看不中用的真元鳳翎炸碎,化成縷縷白色真元氣體散去。不是真的好看不中用,這是在實力面前,真元鳳翎就變成了這種繡花枕頭一般。
“你不是說我生兒子不長股眼嗎?我是可惡的魔道小子。你是明門正派,未來的大仙,我救你,會影響你日後的聲譽。你還是自己解決吧。”乾天魔君故意逗着這個少女,想讓她多出一點丑,省得我輕易救了她,她還不知好歹,那我又何苦呢?!
見打又打不過,乾天魔君又站在不遠處,看熱鬧,面對生死,玄纖芊子也只好厚着臉皮,邊打邊往乾天魔君這邊跑,她要引東水西移。“這東西太大厲害了,我看你別在這裏裝了,快出手啊?我倆一道打啊?!”
說是玄纖芊子用激將法,更不如說有一點眼淚汪汪地在央求着乾天魔君。“哼哼”乾天魔君看着臉窘似三月桃花的玄纖芊子,手忙腳亂,得意地笑着說,“殺這個蠢物,我只需息殺,我就是想看一看你死的慘相。哈哈哈!”仰天長笑着。
“你你,不是說我日後給,給你添沒股眼子的孩子嗎?我死了你,那,那你你還怎麼添啊?”就在這時,鳳煜萃竹豹猛地前掌朝着玄纖芊子胸前襲來,掌未到,那一道綠色熒光的掌氣已撞碎玄纖芊子的真元結界。
“我恨你,你這個小騙子。我做厲鬼都不放過你!”話還沒講完,只見一道白光瞬間出現在玄纖芊子的身後,化作乾天魔君,乾天魔君左手緊摟着玄纖芊子小蠻胸,“咦,軟軟得,摸在上面還特別地舒服”,心裏暗吃一驚,“喲,小妹妹,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此刻,玄纖芊子那顧得上這些瑣節,緊靠在乾天魔君的懷裏,睜着一雙水靈靈不大的眼睛,驚恐萬狀地看着那個可怕的鳳煜萃竹豹的魔掌襲來,腦子裏一片空白。
讓玄纖芊子萬萬沒想到的事,鳳煜萃竹豹突然被一團從身後飛出的黑雲撞飛丈外,身上頓熊熊燃燒起一團綠焰,瞬間被烈焰窒息而亡。
看到這一幕,玄纖芊子最後的一點精神防線徹底垮塌,癱靠在乾天魔君的懷裏,心裏不知莫名地升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兩行熱淚。自從父親去外地做州官,進入太玄門以來,這還是有人第一次幫助自己。
這一幫就是決生死。豈能不感動落淚?
緊接着,一道黑元氣劍,從玄纖芊子背後飛出,挑開鳳煜萃竹豹的焦糊的胸,取出築基妖丹,遞到玄纖芊子的面前,“看你的修為還十分差勁,這個就送給你吧”。
這時玄纖芊子才感覺到有一個小咸豬手還在摁着自己的胸,“快鬆開你的手,我已安全了,別竟想占別人的便宜。”沒等乾天魔君回話,玄纖芊子接着故意矜持地問,“你幹嗎要送給我,你,你還是自己留着用吧。”
“拿着!”乾天魔君一下抓住玄纖芊子纖纖玉手,眨着眼笑着說,“我倆是什麼關係,你剛才說的,沒忘吧?”
這話,讓玄纖芊子臉頓紅似早上的朝霞,明知故問,“我跟你說過什麼了啊?真是自作多情。不過本姑娘見你這一片好心,我就拿着吧”便飛身走了。
乾天魔君望着這姑娘遠去的背影,也只好搖着頭,自語着,“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剛才還說與我……哎,這就變卦了?連名子都不知道。”
懊惱失望着,不過猛然又想到,“不久,我就有機會成為太玄門的新弟子了。”乾天魔君賊笑地自語着,“我還怕你不連本帶利地還給我。你這個小妮子。”
這時,乾天魔君已進翠波斬魔陣的深處,此刻,不再是一棵棵的鳳煜萃竹彎弓砍刀了。突然,那一棵棵鳳煜萃竹移動,聚在一起,像一棵巨大的鳳煜萃竹樹,搖身一擺,一柄柄碩大的倚天綠熒光劍,豎飛而來。
乾天魔君不敢硬碰,畢竟這太大,那一棵棵小鳳煜萃竹都難以對付,更何況這麼一大叢生為一體的鳳煜萃竹精了。
不過,看到這一柄柄倚天綠熒光劍,還是把乾天魔君看樂了,“那我就讓它們相互對打唄,豈不樂哉?沒了這些該死的鳳煜萃竹,我看你這個翠波斬魔陣還能掌多久?”
希望挺好的,可現實很殘酷,乾天魔君施展黑雪追風功,成功躲避這巨大的倚天綠熒光劍。
倚天綠熒光劍快速飛砍向那叢生鳳煜萃竹精,那鳳煜萃竹精頓散發出綠色熒光波紋,使那倚天綠熒光劍頓減速,與那飛出的倚天綠熒光劍合體,變成更大的巨劍。
朝着乾天魔君飛砍而去。“這什麼情況啊?!”乾天魔君只得選用黑雲盾天掌,想借力,把自己震飛,快速退出這翠波斬魔陣。可誰知,倚天綠熒光劍好像具有人性的靈智,巨劍突然飄起,往下截猛砍黑雲盾天掌。
這一砍,雖然沒把那下半截的黑雲盾天掌砍碎,但卻使乾天魔君身體失衡,撞飛,那巨劍還一直步步緊逼,連把乾天魔君佈置三道的黑雲銅牆結界,都砍碎。
好在第三道,已讓巨劍成了強弩之末,化作一道道綠熒光波,飄離聚合,又重新凝聚成巨劍。
乾天魔君已被撞飛重摔在地上,腦子“嗡嗡”作響,生痛欲裂。就在這時,另一個倚天綠熒光劍已“呼呼”朝着乾天魔君砍來。乾天魔君已感覺到死亡來臨,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萬前的三葉遁地符。
疾速催動真元,右掌心飛出一個黑雲刻籙的遁地符,往自己頭上一貼,血霧一閃,那道黑雲刻籙的遁地符即便消失在額頭前,該符可以使用三次。這就說,自己返回時還能用得上。
乾天魔君頭往下一勾,頭上閃出黃霧,地頓裂開一條縫隙,便倒鑽進地里,地縫又重新恢復到原樣,不見蹤影。
乾天魔君在地里,擦擦嘴角上的血,心裏在想,我就不信,你這個翠波斬魔陣就沒有薄弱處。天上我試了,上方我也試了,那一定會在這地下。
地下,鳳煜萃竹根盤根錯節,就像一團蛇裹纏在一起,不斷“呼呼”變動着。行動,明顯比上面與天上慢了很多。這時一個箭頭的鳳煜萃竹節根飛射而來,就像一道綠蛇在這黑暗的世界裏,遊動着。
乾天魔君在上面吃了大虧,此刻不敢大意,使出黑雲風刀的背面去磕那箭頭。
只聽“碰”地一聲響,竹節根被磕撕裂,散着綠氣,只聽由上往下“轟轟轟”連續幾聲暴炸聲傳來,可把乾天魔君樂壞了,原來像這樣就能破了這翠波斬魔陣。
乾天魔君再次使出黑雲風刀,欲把整個翠波斬魔陣都給毀了,但黑雲風刀眼看就要砍上那盤根錯節的鳳煜萃竹根,但瞬間又被乾天魔君收住了黑雲風刀。
因此刻,乾天魔君腦子裏閃出一連奇怪的問題:十五天的約會,二月二,參加新弟子面試,自己這麼大的動靜,身份怎能不暴露?
再說沒了這個翠波斬魔陣,那折仙潭還會存在嗎?我要的東西還有嗎?就算有,那個折仙潭就不再是隱避兇險之地了,成了眾人嚮往的地方,那我日後行動就不便了。
再說,這個翠波斬魔陣是不是因困住某種妖魔而設,如果自己擅自毀之,什麼妖魔覺醒,或破了結界而出,禍害天下蒼生,那自己還真是生生世世也洗不掉這個魔道祖師爺的惡名了。
其實我沒那麼壞啊!就是辦事,索性而為。不像正道,做事都那麼圓滑,就算是黑的,在正道人事手中,辦起來,也成是白的。而我明明是做的好事,結果被人們誤認為我幹得是壞事?唉,這就是命,渾身有嘴也講不清。
此時,乾天魔君畢竟是經歷了萬年的魔道祖師爺,思維敏捷,看問題,真是高瞻遠矚,超普通修真者很遠,所以他才能在萬年之前,正魔之爭中,立有天威,一呼三分天下應。
很多問題,看似浮淺,其實只要人一動手,可能就已註定了人一生的成功與失敗。
就像是很多凡人,圖一時之快,結果導致一生的苦果。這就是智者聖人與普通修鍊之人的天壤差別。
在地下,乾天魔君使着黑雪追風功法,此刻,那些竹根對乾天魔軍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乾天魔君不斷往折仙潭的方向飛去。他已看到了水與土的交界處,前方應是折仙潭了,他沒有破界而入。
反倒飛身出土,來到折仙潭邊。若是普通修真之人,可能早已從地下水土交界處的結界破界而入。但乾天魔君心裏清楚,水有水道,山有山路,順勢而為,一定會事半功倍。
若自己盲目逆天而行,誰敢保證,沒了那個結界,折仙潭的水,不會順洞而出。那地下竹根叢生,暗洞小溝無數,沒了水,那折仙潭還能叫折仙潭嗎?沒了折仙潭也就沒了自己要找的藥草。
這些看似簡單,往深處一想,方知其中厲害的因果關係。這些細節往往卻註定每個修真者的強弱,與人生仙途的成敗。
這時,乾天魔君再看折仙潭,仙霧籠罩,不見一絲絲水氣波光。這讓乾天魔君有些費解,為何從天空與近處看,這個折仙潭會成兩個世界呢?
不過,很快乾天魔君從它得名字上便得到了答案:既然它叫折仙潭,可能此處變幻莫測,兇險無比,看似仙霧籠罩,或許這裏面正暗藏着無數殺機。這個折仙潭應比那翠波斬魔陣更兇險。看着這潭得變幻,乾天魔君在繼續揣摩着。
但強者面對困難與兇險往往敢闖,而弱者往往卻被嚇住了,裹足不前。乾天魔君自不是弱者,早已下定決心,再其兇險,只有闖,才有收穫,雖不一定有收穫,但後退,那什麼也就沒了。
心中有了這種念頭,乾天魔君早已飛身跳下折仙潭,砸得仙霧向四周翻滾。但很快,迴流的仙霧便把乾天魔君整個身影吞噬,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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