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愛情考試
“你流氓!”
歐陽雪杏眼一瞪,此時再也沒有那撩人的表情,而是一臉的寒霜。
馬不凡前世的性格老實木訥,歐陽雪的突然變臉讓他當時便傻掉了。
他脹紅了臉,不敢看歐陽雪,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是那一刻,教室里有一條地縫,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歐陽雪冷臉看着馬不凡,一句話也不說。
正當馬不凡萬分窘迫時,卻聽歐陽雪說道:“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小禾的。哼,小禾把你誇得像朵花,什麼都好,我看也不過如此。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別跟小禾說行嗎?”馬不凡一驚,立時抬起頭對歐陽雪說道。
“哼,不說也行,那你以後要聽我的話,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歐陽雪想了想說道。
她杏眼微瞪,雖然語氣依舊不善,但眼神中那種撩人的味道卻是愈發的濃烈。
“行,只要你不說,我都答應你。”馬不凡聽到事情可以商量,說話也流暢了起來。
“好,現在就有一件事讓你去做,看你說話算不算數。”
歐陽雪笑顏如花,聲音柔柔的,杏眼更加的撩人。
“啥事?”
“你握住我的手。”歐陽雪低聲說道。
“啊!這……”
馬不凡聞言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似乎這個要求比剛才摸裙子更加的有些難度。
“咋了,說話不算數嗎?好,下課我就去找小禾,把你耍流氓摸我裙子的事告訴她。”歐陽雪臉上立時變得冷冷的,大有馬上就去找唐子禾的架勢。
“別……我答應你還不行嗎!”馬不凡真得有些急了。
其實,悲劇的開始就是一念之差。
馬不凡的一念之差,不但讓他失去了初戀,而且還在之後釀成了無法挽回的災難。
他的手慢慢伸向歐陽雪,當觸碰到歐陽雪的手時,歐陽雪一伸手抓住了馬不凡的手。
立時,馬不凡觸電般想縮回手去,但一掙之下卻沒有掙脫。隨即一種溫軟滑膩的感覺傳來,那種手感是唐子禾所沒有的。
那一刻,馬不凡看到歐陽雪的臉也似乎紅了,杏眼更加的撩人。
但轉瞬間,歐陽雪便鎮定下來,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即放開了馬不凡的手。
“感覺很好吧,是不是比小禾強多了?“歐陽雪低聲問道,眼睛裏依舊閃爍着讓馬不凡無法抵禦的嫵媚。
馬不凡沒有說話。
此時,他心中隱隱的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而且剛才在短暫的荷爾蒙爆發后,隨之而來的是對唐子禾深深的愧疚。
“哼!”
歐陽雪見馬不凡不說話,臉上立時就冷了下來。
“以後我們不要這樣了,這樣不好……”馬不凡弱弱地說道。
他感覺到今天這件事歐陽雪有些不懷好意,因而說話的語氣也比剛才硬氣了許多。
“你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小禾嗎?”歐陽雪威脅道。
“我……”
馬不凡聞言當時就有些傻了,他是真怕歐陽雪跟唐子禾說點什麼。他知道,唐子禾的性格看上去很溫順,對自己也是似水般的溫柔,但馬不凡能感覺到唐子禾骨子裏的倔強和固執。
歐陽雪的威脅對於馬不凡來說簡直太有震懾力了,讓馬不凡不得不慎重考慮因此而產生的後果。
“明天是星期六,我們去大雲山吧?”歐陽雪低聲說道,而且又一次握住了馬不凡的手。
“我……行吧。”馬不凡緊張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似乎沒有理由拒絕歐陽雪的邀請。
就是在那次大雲山之行,馬不凡與歐陽雪發生了關係。
雖然之後歐陽雪讓馬不凡守口如瓶,但想了很久,馬不凡最終還是把這件事跟唐子禾說了。他是覺得應該對唐子禾公平一些,不然自己始終無法心安。
誰知,馬不凡在告訴唐子禾整件事情的經過後,唐子禾卻笑了笑,說道:“沒事,那就祝福你們吧!”
說完,唐子禾便毫無表情的走開了。
馬不凡站在那裏,看着唐子禾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恍惚,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幾天後的周末,住校生都回家了,唐子禾卻沒有走。
她鎖緊了宿舍的門,將兩大瓶安眠藥吞了下去。事隔兩天,等學生們返校發現了這個情況,卻什麼都晚了。
馬不凡得知噩耗,猶如晴天霹靂,瞬間,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傳遍全身。那一刻,他感到絕望了,整個世界似乎都轟然倒塌了一般。
馬不凡沒有想到,唐子禾竟然如此決絕,而且用情至深更是讓馬不凡無地自容。也就是在那一刻,馬不凡在心中已經把唐子禾當成了親人,一個被自己傷害而失去了生命的親人。
之後,任憑歐陽雪怎麼軟硬兼施,馬不凡再也沒理歐陽雪。
事情過去六年後,歐陽雪和馬不凡竟然成了國稅局的同事。
歐陽雪似乎註定是馬不凡前世的宿命,當馬不凡重新出現在歐陽雪視線里的那一天,馬不凡就沒有消停過。
歐陽雪幾乎有時間就去騷擾馬不凡,馬不凡依舊不搭理歐陽雪,因為他過不去心中的坎。唐子禾的死與歐陽雪或多或少有些關係,雖然不是直接的兇手,但卻是整件事情的觸發點。
但有一天,歐陽雪的一席話,卻讓馬不凡不能再無視歐陽雪的存在。
那天,馬不凡被歐陽雪纏得實在沒辦法了,扭頭便走。
歐陽雪氣得不行,大聲說道:“馬不凡,你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混蛋,小禾是死了,但能怪到我頭上嗎?是你把持不住,又能怨得了誰!當年是我跟小禾打賭,想考驗你……但事後,我並沒有告訴小禾,只說你很好。那件事只要你不說,小禾是不會知道的。一定是你自己說出去的,你才是殺死小禾的兇手……“
歐陽雪的話有些聲嘶力竭,但卻句句打在馬不凡的心上。
馬不凡此時才知道,當年歐陽雪的介入,實際上是唐子禾與歐陽雪設計的一次愛情考試,而自己在那一次的考試中卻沒有及格,甚至考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