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回來了就好
兩個人的神色都很自然,對於鄭梓軒的歸來非常的高興和欣慰,臉上都是由衷的笑意,鄭盈盈沒能從他們兩的表現中看出任何端倪。
鄭盈盈短暫的陷入了沉思。沒錯,她特意帶着鄭梓軒來,就是為了看看舒家父母的態度,試探一下他們跟當年鄭家的火災到底有沒有關係。
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沒有,沒有目光閃爍,沒有假笑。有的只是真誠的笑,和發自內心的心疼。
那麼Nori曾經說的話,和那些所謂的證據,恐怕真的要打折扣了。
舒母在鄭梓軒的輕哄聲中終於止住了哭泣,從他的懷裏抬起頭。舒偉也走到了鄭梓軒的身邊,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好,好,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他還有些戰立不穩,鄭梓軒趕緊伸出一隻手攙扶住他。
於是鄭梓軒站在原地,一手扶着舒母,一手扶着舒父,被他倆熱情地盯着,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求助的看着鄭盈盈。
卻發現鄭盈盈在發獃。
他有些疑惑,卻來不及多想,趕緊喊:
“盈盈。”
鄭盈盈被他的聲音喊得回過神,才看到他尷尬的站着,趕緊上前解救他。
將舒母從他手裏接過來,扶着在椅子上坐下,還不忘抽了一張紙給舒母擦眼淚,邊擦邊輕聲說:
“伯母,別哭了,我哥哥能回來是好事,應該高興才對啊。”
那邊鄭梓軒也扶着舒父在床邊坐下,聽到鄭盈盈這麼說,舒父也抬起頭附和:
“盈盈說的是,是好事,哭什麼。”
自從受傷之後,舒父的心態似乎變得更平和了些。以前他是溫和的,但對人還是有些常年身居高位的距離和冰冷,現在整個人變得越發親和,更像個普通的父親一樣,只是比一般人更有氣質。
舒母接過紙自己擦了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
“我這不是高興嗎,梓軒回來了我高興。”
幾人都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又有人推門進來,是舒景恆和舒景墨。
一進來,舒景墨就愣住了,大驚小怪的喊: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笑什麼?媽媽你怎麼還哭了?哇,這個帥氣的小哥是誰?”
他語氣誇張,表情也誇張,逗得幾人再次笑了起來。
舒母啐了他一口:
“臭小子,老沒個正經,像什麼樣。”
舒景墨嘿嘿笑了起來,倒是舒景恆,看了鄭梓軒幾眼,又看了看鄭盈盈,眉頭鎖了起來。
他遲疑着問問鄭盈盈:
“這位是?他跟你……”
鄭盈盈笑着給他們兩介紹:
“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哥鄭梓軒,你們小時候應該見過面。”
然後又對鄭梓軒說:“哥哥,這是伯母的二兒子和三兒子,戴眼鏡的是老二舒景恆,表情誇張的是老三舒景墨。”
舒景恆聽了鄭盈盈的話,朝鄭梓軒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鄭梓軒也點頭示意。
他兩都不是多熱情的人,就算有交情,也是小時候的事了,這麼多年沒見過,早就淡了,更何況鄭梓軒還失憶了。
鄭盈盈不甚在意,舒景墨倒是很有興趣:
“鄭梓軒?”他上下仔細打量着鄭梓軒,然後一拍雙手:
“怪不得這麼眼熟,我記起來了,我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來着。”
說著,他又看向鄭盈盈:
“這麼說來的話,那我家盈盈有親哥哥啦?”
鄭盈盈笑看着他,覺得他簡直是一個人能演一台戲,配合著說:
“那是,以後你再想欺負我,可要先掂量掂量了,我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舒景墨聽了這話,立刻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鄭盈盈,還一顫一顫的,滿臉受了六月飛雪的奇冤的樣子:
“盈盈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從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欺負我?你竟然冤枉我,我真是太心痛了!”
看着他耍活寶的樣子,舒父舒母和鄭盈盈都大笑起來,連鄭梓軒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只有舒景恆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恨不得不認識這個弟弟。
笑鬧歸笑鬧,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出院手續舒景恆也很快辦好了,幾人離開了醫院。
人太多,一輛車坐不下,鄭梓軒本來想繼續坐鄭盈盈的車,卻被舒母拉住不方,非要他跟自己和舒父坐同一輛。
鄭梓軒無法,只好轉身上了由司機開的舒父的車。鄭盈盈靠在車門上,偏頭跟舒景墨感嘆:
“哎,感覺我哥一回來,我就不是伯父和伯母最愛的寶寶了。”
舒景墨忍笑,揉了揉她的頭髮:
“沒關係,你還是哥哥我最愛的寶寶!”
鄭盈盈白了他一眼,涼颼颼的說:
“拉倒吧,就你這樣,還我哥,我弟弟還差不多。再說了,”
她指了指前面準備啟動的車:
“看見沒,我哥哥,在那兒呢,沒你的份。”
說著,繞過車進了駕駛座,留下舒景墨一個人西子捧心痛心狀,可惜沒人看。
鄭盈盈喊了他一聲:
“戲精,走啦,伯父伯母都已經走了。”
他才哼了一聲回了自己的車上。
鄭梓軒想坐副駕駛的也落了空,被強行安置在了後排的中間,坐在舒父和舒母的中間。
一路上,全程,都被舒母拉着,噓寒問暖,問東問西。
從這些年過的好不好,到找沒找到女朋友,再到今天衣服穿得夠不夠,會不會冷。
而舒父就在一旁看着,是不是還附和幾句。
鄭梓軒相當的不習慣,他很少被長輩這樣關心。他的養父母雖然也是很好很溫和的人,但是從來都是淡淡的關心,並且保持着一定的,讓人舒適的距離。
所以這些年來,他們之間雖然感情很好,但是也沒有特別的親密。
向舒母這種恨不得拿他當小寶寶關心的舉動,基本不會有。
但是,鄭梓軒雖然不習慣,時間久了下來,他竟然心底里莫名升起了許多溫暖之情。
再看向兩位老人,眼底已經滿是濡沫之情。
等舒父問起,當年事發的時候他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鄭梓軒才尷尬的回答:
“我也不清楚,其實,當年我失憶了,到現在還沒有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