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前世今生的因果
“你說什麼？”
柳如白忍不住上前一步，不可置信的質問，他的心瞬間破碎，宛如刀絞。
“對不起…我已經有夫君了，你回去吧！”
顏九月說完，轉身向昭樺走去，再次攬住他的手臂，做親昵狀。
“你……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他們威脅你了是不是，你說，是不是？我殺了他們！”
翠綠色的瞳孔瞬間變的墨綠，渾身上下攏聚殺意的狂怒，整個大殿瞬間升起濃濃的妖風。
所有人都駭然的望着柳如白，就連仙帝與仙后都臉色泛白的後退一步。
他是妖，可他也是神，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與他抗衡，除非天道。
可就算是天道，也殺不死他，他是開天闢地以來，最特殊的存在，不老不死，不生不滅，他可以受創，但他絕對不會死。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大的法力，沒有人知道他的靈力到底有多渾厚，只知道他是唯一一個能與天道抗衡，唯一一個與天道齊平時的物種。
也或者可以說，他就是另一種天道！
“夠了柳如白！不要在做無謂的掙扎，你曾說過，人妖殊途，我們不合適，你走吧，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別讓我恨你！”
顏九月擰眉吶喊，臉上帶着憤怒與嫌惡。
柳如白渾身大震，望着她的眸子，裏面有各種情緒，唯獨…沒有愛！
“呵呵！”
嘲諷一笑，心跌落到谷底。
扯出一抹苦澀，腳步踉蹌的慢慢離開大殿，離開了仙宮。
“仙帝，母后！”
見柳如白走了，她也舒了一口氣，對着上首兩人微微躬身，只是那禮看起來竟有些敷衍。
“菊兒…你都想起來了？”
仙后流着淚，臉上帶着喜悅。
“回母后的話，九月全都記起來了！”
臉上帶着恭敬與疏離，不卑不亢的回道。
“既然恢復了記憶，那便擇日完婚吧！”
仙帝掃過昭樺，眸子裏閃過一抹複雜。
“是，謹遵仙帝法旨！”
仙帝的臉上閃過一抹受傷，她叫他仙帝，而不是父君。
仙后也察覺出異樣，美眸微閃，詫異的掃過仙帝。
至此，一段鬧劇徹底結束，顏九月隨着昭樺回到了仰月宮。
一路上昭樺不斷的對她說著什麼，無一不是百萬年對她的相思之苦。
直到了大殿，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昭樺……我有點累，想休息了！”
實在是煩躁至極，可她只能偽裝，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喔…那你好好休息，小稚菊…我愛你…”
昭樺俯身，對着她的額頭親吻一番，隨後來到了她粉嫩的唇瓣。
“嗯啊…昭樺，明天見！”
顏九月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拒絕，沒給他機會，反而是快速的在昭樺的臉上親了一吻，轉身便進入了大殿。
身後的昭樺撫摸臉頰，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嘴角上揚一抹邪肆的笑容。
直到關上大殿的門，顏九月才吐了一口濁氣。
眼中全是失落，想起柳如白，不由的附上心口。
“他一定恨死我了吧…”
微微喃呢，臉上掛着無奈的諷刺。
但她沒辦法，一切都是為了他！
她不想百萬年前的悲劇再次上演。
原本她是仙帝最小的女兒，九月菊，負責看護菊園。
因頑皮，耐不住寂寞或者是好奇，她便上了天上誰也不敢踏入的禁地，九重天。
也是在那個時候遇見了柳如白。
九重天上其實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顆高聳入雲的柳樹。
她望着柳樹全是好奇，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仙樹呢，對着樹上下其手，摸來摸去。
“你在幹什麼？”
突然一聲猶如仙泉般的聲音傳來，嚇得她一哆嗦，頓時愣怔在那，慢慢回頭，只一眼，便是萬年。
那一身柳綠，長到腳裸的長發，翠綠色的眸子，無處不吸引她每一個神經，心裏頓時砰砰亂跳。
“你…你又是誰？”
不甘的回道，帶着緊張好奇，一直盯着他的美艷的臉頰。
“你是三重天的仙女？”
來人走近她的身前，嗅到她身上的花香，篤定的說道。
“呃……”
他的突然靠近，她的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紅暈，從他身上傳來的柳香，讓她的眸子都泛起迷離。
“你真好看！”
這一刻她有些沉醉，他的那張臉簡直人神共憤，心跳越來越快。
有些無措的后提一步，可不小心被樹根絆倒，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突然一抹更為濃郁的柳香傳入鼻息，緊隨而來的是一股屬於男子的硬朗以及溫熱。
近在咫尺的容顏深深的映入她的心裏，一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兩個人貼在一起，只差一個指縫的距離，就連呼吸的溫熱都能感覺到。
“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男子把她扶好后，雙手背後，站立一旁並出聲警告。
“為什麼？”
她不解，為什麼這裏會是仙宮的禁地呢？難道是因為他嗎？
“不該問的不要問！”
男子的聲音透露着孤寂與落寞，隨手觸摸樹上的葉子。
不知為何，她感覺他不開心，甚至有種悲傷圍繞。
她想他一定很寂寞吧，一個人在這裏，孤孤單單的，怪可憐的，不知為何，她有些心疼，忍不住想陪陪他。
就這樣，九月菊意外發現了他以後，便隔三差五的就跑去九重天，與他聊天，基本都是她說，他聽，久而久之，她對他產生了情愫，他也對她有了好感。
兩個人情動之時，也沒有克制，就這樣結合了，可當愛的種子噴洒之時，突然一道天雷，批了下來，把整個九重天批碎，連帶着三重天的仙宮都搖搖欲墜。
這時仙帝才發現，原來他的小女兒，竟與上古妖神做了那種事。
盛怒之下，把她囚禁了起來，隨後為了掩蓋醜事，給她定了一門親事。
那人便是昭樺，昭樺當時只是下屆剛飛升上來的地仙，姿色不錯，心智也異於常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從貧瘠之地飛升成仙了。
仙帝異常欣賞他，便把她許給了昭樺。
並製造謠言，說她與昭樺已互定終身，早已愛慕已久，不日便要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