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又是他?
天氣逐漸轉涼,晨晨在諸松的幫助下,似是有些好轉。
至少眼下,他在面對傅家老老小小的時候,已經不再似之前那般那麼抗拒。
他甚至是有些回歸到之前的狀態,能夠對着他們喊出名字來。
“姑姑。”那邊,傅桐笙夾了一筷子肉放在晨晨的碗裏,晨晨立馬回應說,“謝謝你。”
“我們晨晨的嘴可是真甜。”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是察覺到此刻晨晨的變化,“還以為你會怕姑姑呢。”
傅黎修一直陰沉着臉,最近因為公司的事情,他壓力頗大,任何人見着他,都忍不住避讓幾分,生怕惹着他什麼不愉快。
但即便如此,何悅榮也還是堅持着要貼上去。
“哥?”何悅榮看傅黎修沒什麼胃口,夾了一筷子冷菜放進他的碗裏,“是不是有心事?”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這何止是有心事,現在看到何悅榮這副樣子,他早就已經厭惡。
他索性直接將何悅榮夾進來的一筷子菜放在一邊,像是丟棄什麼垃圾一般。
何悅榮見着,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悅榮?”身旁,傅桐笙突然輕喚一句,似是在提醒她。
這下,何悅榮才回過神來。
“原來哥不喜歡吃這個菜啊。”末了,她還不忘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宋徽見着眼前這副場景,知道這時候閉嘴才是最為妥當的方法,便也沒再說一句話。
仔細算來,她就要出發去和傅黎修和晨晨旅行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傅景山順勢問起這件事情。
“對了。”老爺子似乎是已經用餐完畢,“黎修,聽說你要帶着晨晨出去玩?”
傅黎修點點頭,“已經定好日子了,這周末就出發。”
上回傅黎修與宋徽出遊的事情,可還沒有讓他們從中緩過神來,這次竟然還要帶上他的曾孫,傅景山難免會有幾分擔心。
“你們就不怕,這次繼續出什麼意外嗎?”傅景山的話很是直接,就連眼神也是頻頻朝宋徽看去,“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呢。”
傅黎修搖搖頭,“不怕。”
“這回絕對不會有問題。”他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這不是有你嗎?”
“我帶你的曾孫走,你會放心讓他就這麼跟着我們嗎?”
至於安全的問題,傅黎修是一點也不擔心。
他擔心的,是宋徽和晨晨。
眼下,晨晨的情緒雖說有些好轉,但時不時還會做出些什麼過激行為來。
但宋徽,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一直沒怎麼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過話,更是別說讓她做些什麼了。
帶他們離開,只是想讓他們去適應下不同的環境,也是為了讓他們有個放鬆的機會。
“你小子也知道?”傅景山這話似是有些埋怨,“上次的事情,我絕對不允許再次出現。”
何悅榮拿着筷子的手突然一晃,怎麼都有些被嚇到。
原以為會就這麼過去,沒想到再次被提起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多想些。
身邊的傅桐笙倒像是在看好戲,不停地咀嚼着嘴裏的食物,時不時朝着幾人看去。
傅瑾安在一旁附和說,“爺爺,這樣的事情,你交給保鏢操心就好了。”
就在這時候,傅瑾安的手機突然響起。
聽到聲音,他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同時示意身邊的人。
走到后花園裏,傅瑾安看着手機上顯示的一串號碼。
竟然是空白的。
他有些迷糊,根本沒能夠理解這通電話的來意。
但看着對方,似乎是壓根沒有一個掛斷的意思,他只得接通。
“喂?”傅瑾安甚至是能夠聽到電話那邊他的回聲,這究竟是什麼奇怪的環境?
半晌,那邊都是沒有發出聲音。
“是打錯了么?”傅瑾安耐着性子,再次詢問,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人不多,按理來說,不該有這樣的可能性存在。
也不知道究竟是過去了多久,那邊終於給出回應,“還記得我嗎?”
男人一開口,傅瑾安便是快速在記憶中搜索出他的相關信息來。
是楊紹元。
怎麼又是他?
這麼陰魂不散嗎?
“是你?”傅瑾安說,語氣中帶着幾分焦慮。
楊紹元似是對傅瑾安的反應有些歡喜,忍不住笑出聲來,“是不是沒想到?”
“何止是沒有想到。”他嘀咕說,“甚至是有些被你嚇到了。”
“哎?”他搖搖頭,“傅總,你這話要是這麼說,可是沒什麼意思了。”
“我可是記得。”楊紹元似是變換了個坐姿,“那時候明明和你說過,我還會再來的。”
“最近傅黎修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楊紹元的目的很是明顯,更是沒有與他多周旋,便是直接說出想說的話。
“我說的,是公司。”為了不讓傅瑾安誤會,他又一次開口問道。
“公司怎麼了?”傅瑾安有些不解,一想他都是對TS不管不顧的,所以自然不知道其中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看來消息還沒有傳到你這裏呢。”男人笑着搖搖頭,“不過沒關係。”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傅瑾安聽着來人的聲音,只怕是大事不好。
公司...幾天沒有關注,難道其中出了什麼大變故嗎?
再仔細想想,傅黎修這幾天的心情似乎也是不怎麼好,會不會是與這個事情也脫不了干係?
“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有時候,傅瑾安甚至懷疑,楊紹元是不是在他身邊安插了什麼眼線,又或者是會讀心術,竟然還能夠看到他此刻心中所想。
“沒。”他直接否認說,“至少我沒有聽到那些消息。”
“正常。”楊紹元嘀咕說,“但是不用着急,該知道,總會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后,他長嘆口氣,“據我所知,眼下傅家的情況,可是不容樂觀啊。”
傅瑾安本想繼續追問什麼,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掛斷電話,似是不想繼續多透露些有用信息一般。
“奇怪。”他聽着電話那頭冰冷的機械女聲,輕聲說道,同時握緊拳頭。
說實在的,他擔心,楊紹元這麼個出其不意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似乎都是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