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開始的地方
炎炎夏日。
炙熱的空氣與蟬叫聲混合在一起,這讓人煩躁的兩股神秘力量,實在是萬分折騰人。
山頂。
一座平頂屋裏,不大的大廳里坐着兩男兩女,其中兩個男人對着一架電風扇鼓搗起來。
年少的一位面帶稍顯稚嫩的臉孔,身高估摸着有1.75米的樣子,臉上淡黑,就是不知道是天生的膚色,還是灰塵與泥濘的傑作。
“力哥,大熱天的咱們唯一一個電風扇還壞掉了。阿彌陀佛……”半刻之後,年紀小的男孩終於說話了。
“你快別說這個了,天氣這麼熱電風扇也壞掉了,你這一驚一乍一吵,我頓時感覺更加難受。”
“哎對了,你讓夕顏去河邊打點水給我們洗洗臉和手吧,一會努力干一下,不然今天不修好要挨打的!”
那個年長被稱為力哥的男人正是陳宇川的養父。
自從他的父母因為一起交通事故而雙雙死亡之後,這位農民哥就領養這兄妹倆,值得慶幸,還好他的父母生前與男人交好。
陳宇川不知道嘴裏嘀咕着什麼,過一會才不情不願說道:“夕顏妹妹,你和亂月一起去河邊給我們打點水來吧。瞧我們累成這樣了也都不說來幫幫忙,搞得我們好寒心。”
“唉宇川哥,你們要是修不好我們兩個晚上怎麼睡得着,你們大男人不吹沒關係。我們女孩子家家不吹的話那還了得?”
這位被叫做夕顏的女孩是力哥的女兒,天性活潑俏皮,此時她調皮的個性被展現出來。
自從她的母親跟着有錢人跑了后,只甩了10萬給她和力哥。說是要不經過法律流程直接私下了結了。
可能真相是她母親也是逼得無奈,畢竟這種生活過着確實不容易。
陳宇川的妹妹現在卻是一個十足的傲嬌鬼,這時冷不丁來一句:“寒心?寒心不好嗎?不是一直吵着熱嗎?正好涼快一點”
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卻提着桶和夕顏一起上山去打水了。
陳宇川倒是搖了搖頭,她妹妹的性格他可比誰都要了解,就是真正的刀子嘴豆腐心。
不過講真,亂月卻是要比力哥的女兒要漂亮一些。平時也喜歡跟大家開開玩笑,在一起也為這個不容易的家庭添加了有趣的幾分色彩。
…………
好一會兒,已經是到了黃昏時刻,兩個提着水桶卻只裝了小半桶水的女孩可算是回來了,走一步跳一步,充分的顯現出了她們婀娜多姿的身材。
“打個水搞這麼久,是不是又偷偷跑到哪裏去玩了?不是跟你們講過?到哪裏去要和我們說一身,不然我們怎麼都不放心。”
力哥焦慮的額頭上總算有一些鬆懈,眼神卻是緊緊看着她們倆。
“爸,大熱天的你說我們能到哪裏去玩,要是皮膚曬得烏漆嘛黑的怎麼嫁人。”夕顏嘟嘟嘴。
“叔叔,我們打水的時候又碰到了村長屋裏的那個娘娘腔,還帶着一群小混混調戲我們,實在沒辦法,糾纏了許久才跑了出來。”亂月很有禮貌很乖巧的說。
丫的,怎麼對我說話的時候就一副欠她五百萬的樣子,草,親哥就這麼不好當?
陳宇川內心吐槽道。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賭氣了,他家裏比我們有錢有勢。但只要我們不主動招惹他,他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以後小心一點就行了。”
力哥一聽這話,總算是放下心來,一邊教訓着二人一邊把晚餐放在桌上。
一湯一葷兩素,還算是可以,就算再怎麼節約也不能耽誤了兩位美女的發育階段。
“對了爸,風扇有沒有修好啊?我們好熱。”
“那必須的,我們倆搞了好久才發現後面被稻穀的一些碎渣子給塞住,最後拿着刀片兩三下就清理乾淨了。”
力哥面帶微笑的對着他們吹牛……
一頓晚飯下,大家都是心滿意足的去睡覺了,兩個妹子睡一間。陳宇川和劉偉力一間。但是風扇只有一個這就沒辦法,只得給她們兩個小女孩吹去了。
唉,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不是當代社會都是提倡男女平等么,結果還是不公平啊草。
陳宇川心裏嘀咕着一邊走出房間並順手拿了一個破舊的沙發墊:“力哥,今晚上我到外面去睡,屋裏熱死了”
見劉偉力並沒有和他多叮囑,他便自顧自的走到外圍一處寬闊的地方躺了下來,嘴裏哼着小歌漸漸睡去。
卧槽!
剛睡去的一瞬間,陳宇川突然感覺眼前一亮,本能反應之下他趕緊睜開眼睛。
但是眼睛剛一睜開,就感覺渾身一震,放佛是空間正在拉扯自己的身體。
等他剛回過神來,就到了一個把他嚇得魂飛魄散地方。
只見黃土地上橫七豎八倒着一大堆的死人身體,有被腰斬的,又被斷頭的,有被截肢的,還有被撕的七零八碎的。
眼前的這一幕幕場景格外滲人,而空氣中似乎還帶着血腥味。少年哪見過這場面,當場就趴在黃土地上不停乾嘔。
陳宇川剛開始也是非常震驚,害怕,還有懵逼,但是過一會之後他就鼓起勇氣就沒管一切的往前走。
期間還時不時的捏臉頰,想要確認這只是一場夢境而已。但肉體的疼痛感反倒讓他陷入無邊無際的絕望。
過了不知道多久,大變活人一般,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老者,對他吼道
“小子,借你身體用用。”
卧槽!
這一吼差點把陳宇川的七魂六魄都給嚇飛了,他哪經得起這種刺激的事情。
面前的那個人說完后,看着陳宇川的面色又接着道,面色有點複雜:“我又不是白用,會給你一些好處的!”
畢竟奪舍這技能是邪門歪道,老者似乎不是壞人,並沒有學會這技能。
再次閉嘴,不等陳宇川做出任何動作,就化作白光沒入了他的身體裏面。
而來不及反應的陳宇川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全是汗:“真是見鬼,什麼吊情況。明明面前沒有一個人的啊,突然……”
過許久,沒有人知道到底過了多長的時間,他忍不住睏倦想要倒在地上睡覺,順便挑了一位倒在血泊當中的女將士的衣服拿來做枕頭。
然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只見自己的身體蜷縮在沙發墊上面,臉頰,額頭上全是冷汗。
“醒了?又做噩夢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映入眼帘的一頭散發的亂月,只穿着白色短袖和藍色短裙坐在沙發墊的另一邊。
“宇川哥嫌熱也不能在外面來睡覺啊,溫差大感冒了怎麼辦啊?對了我悄悄告訴你哦,剛才月姐一直握着你的手,臉上寫滿了擔心哦”
說是悄悄的告訴,其實聲音比什麼都大,生怕誰聽不到一樣。
“喂!我……我才沒有擔心的要命,你別亂說話好不好,趕緊吃飯去了。我們等會還得一起去學校拿通知書呢?考不好看我怎麼教訓你”說著,亂月便幫劉偉力一起端麵條上桌子上來。
夕顏吐吐舌頭。
倒是陳宇川,一句話不說的做在哪裏,也不知道剛才姐妹兩的小打小鬧他聽進去沒有。
但是只有他他才知道,他曾陷入無邊無際的絕望困境當中。若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超級強,那也不可能做不到在那一片“墓地”行走,也做不到到現在為止還能保持意識。
“昨晚……那是夢嗎?可是我怎麼感覺跟真的一樣?”
陳宇川開始精神恍惚的自言自語,甚至有點詫異自己的抗打擊能力為何變得如此之強。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猛然想起來那個老者說的那些話。
立馬下意識在心裏默默喊到:喂?是你在我身體裏面嗎?喂?聽得到嗎?
直到過了一會兒身體裏面沒人回答,他的臉上漸漸掛滿黑線,這才反應過來。
md,老子不會是shabi吧,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怎麼可能發生呢?不過是一個非常真實的夢而已,居然以為是真的了。
想完,就一臉釋然的到桌子旁邊坐下來吃早餐了。
“川子,等會咋們一起去幫老王家搞裝修,隨便摸兩下說不定還能搞頓飯來吃。”劉偉力一臉猥瑣的對陳宇川說。
過了一會,只見陳宇川沒有說話,默認了。
夕顏感嘆道:“唉,真是遇人不淑,攤上這樣的哥和老爸我也很無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