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柳州淪陷

第三百五十九章柳州淪陷

“陳明澈,居然是你在背後暗算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這樣明目張胆的背叛大人。”

管昭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那神鎖緊的他連動一動手指頭都十分困難。

他勉強地睜開雙眼,見着陳明澈一臉頹靡的呆站在一旁,蕭淮安以及典韜和梁信他們幾個曾經曾過來的生人,在刺史府的大堂中集合,瞬間就弄明白了事情經過。

管昭恨得咬緊了牙關,似乎都能見着一絲咬破嘴唇的血跡從嘴角流下,陳明澈看着心中不忍,心裏也有着滿滿的自責,想伸出手去將人扶起,卻被管昭無情的一腳踢開。

“你先冷靜一下,我知道你是忠心耿耿,但是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做錯了,阿昆那邊我自然會跟他解釋的,”

說起來,陳明澈也很有些難受的嘆口氣。“我若是不把你先迷倒的話,萬一柳州做出什麼動靜來以後的罪名反而更大,我這是希望能夠保住你和阿昆的命。”

關於這些大道理,陳明澈其實在說的怎麼清楚,但是像他這個心思單純的人,只知道黑白兩色,完全聽不進去,仍然是對陳明澈一番痛罵粗鄙之語,簡直不堪入耳。

蕭淮安都有些替陳明澈感到不值,一揮手就先讓人把他帶了下去,隨後穆克孤也上到堂前。

“淮安,所有的亂黨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還有那些臨時拉來充軍的人。讓他們提供了自己入伍時間和證據,也都就讓他們回家去了,眼下也沒什麼事情,不如明日就把這個柳州刺史押回京吧。”

穆克孤一面說,一面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束帶,即使這麼長時間沒有打過仗了,他的業務還是十分的嫻熟。

他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整個人還是無比的英姿勃發,叫在堂上靜等着消息的典韜看見了,瞬間激起當初對於楊家軍的嚮往。

“這位應該就是楊家軍十二門將,排行第二的穆克孤穆老將軍吧,沒曾想有生之年還能夠見到真人,穆老將軍的大名,在下可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簡直是欣喜若狂。”

典韜激動的就好像看到偶像的迷弟,差點連話都說不全,想要和穆克孤握手,卻不好意思。

“前幾日在書信里,聽聞蕭大人找到了楊家軍和穆老將軍,在下還不敢相信,未曾想是真的,蕭大人可真是有本事啊!”

明明是是太尉過去的部下,心中憧憬的偶像卻是楊家軍,這若說出來,也不知道是太尉會不會難過。

蕭淮安笑了笑,但是典韜的歡喜對於穆老將軍而言,可能不能同步。

當初楊家軍赫赫有名的十二門將,自從老忠義候去世之後,大家散的散,死的死,眼下也沒剩幾個了,提起便是一件傷心往事。

穆克孤閉着嘴巴,對於典韜的話實在是無法應答,蕭淮安一眼瞧見,也幫着拉住了典韜。

“穆老將軍舟車勞頓,剩下的事情就你同梁信去辦吧,讓老將軍先休息一下,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你們今晚就不必打擾我了。”

聞言,梁信大概知道蕭淮安說的是什麼事,也便幫襯着拉住了典韜沒有讓他多問,隨後幾個人一同離開了大堂,至於蕭淮安,則孤身一人來到了後院。

按理來說,想要收集馬戈蠱惑柳州的證據,應該是到許昆在書房裏才對,但是蕭淮安又想起了當日,胥如烈找到自己尋求合作的理由,便也上了心,在這後院裏找了幾圈,終於見着了在此處久等多時的胥如烈和蘇憐。

胥如烈背着一隻手,雖然現在穿着是平民的衣服,但是整個人的氣度,還是和他當初做皇子一樣的高傲和不羈。

蕭淮安見狀,也就走上去打了聲招呼。“今日之事,還真是多虧了三皇子裏應外合,只是三皇子如此相助於我,難道就不怕我將三皇子的行蹤泄露給皇後娘娘,還是說三皇子已經厭倦在外面的生活準備回去了?”

“蕭淮安,你素日是個喜歡計較的,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的愛多管閑事,當初你放了我,現在又要帶我回去,你在想着將我送回去邀功的時候,是否也該考慮一下當初放走我的罪名。”

胥如烈輕笑一聲,完全沒有理會蕭淮安跟自己的玩笑,他輕輕白了蕭淮安一眼,將身邊蘇憐的披風拉攏了一些,免得她被夜風吹的冷了。

“我已經下定決心,和憐兒兩個人在這裏好好的生活,而且關於憐兒真正的身世,我們也已經調查出了一些頭緒,現在關鍵的證據就在後院裏面埋着,若不是為了這個緣故,我也不必這麼費心思的幫你的忙,”

“你自去取你所需的東西去,只當沒見過我們就是。”說著,胥如烈原本也只是出於禮貌跟他見上一面,然後就要領着蘇憐往她當日察覺問題的那個石柱走去。

而蕭淮安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也有些興趣,算是幫蘇嬌打探一聲,就一路跟上。

“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三皇子所需什麼東西,還是早些取了比較好,下官也願意相助一二,否則換做明日人多眼雜,三皇子可就沒有機會了。”

難得見着蕭淮安如此厚顏無恥的一面,蘇憐與胥如烈面面相覷,但終久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男兒編織的地雷一把鐵鍬給蕭淮安。

“呵,你的話,本殿下只能相信一半,你不會出賣本殿下已經算是好事了。”

話音落地,兩個人便一起開挖,終究多一個人相助,也能更方便一些,這個石柱原本沒有埋的多深,更像是一個標誌,真正藏在這裏的東西,原來是在石柱下面。

蕭淮安眼睛好些,藉著蘇憐手中燈籠的光亮,直接上手將埋在下面的陶罐子挖了出來。

“這個,”蕭淮安將罐子打開,裏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書信,以及舊物,像腌鹹菜一樣胡亂的塞在其中,隱約間,似乎還能聞到些神奇的味道。

藉著蘇憐手中燈光亮的照亮,依稀可以辨認出罐子裏那些有形狀的,只是些老物件,像什麼香囊手帕擺件兒之類的小玩意兒,但至於另外一團,黑不溜秋縮在一起,甚至還帶了點兒淡淡濕意的東西,那就不好說了。

胥如烈擰着眉頭,很是嫌棄的用一根樹枝把那些東西從罐子裏面給丟了出來,然後再伸手將裏面的書信取出,這才發現書信下面,竟然還遮掩着一隻小木匣子。

“這個,”一看到這個小木匣子,蘇憐倒是想到了一些眉目,她跟着蹲下身去,拿手在木頭匣子前面的鎖扣那裏摩挲了兩下。

“這上面的圖案,和當日咱們在老宅裏面找到的那個匣子上的鎖扣一模一樣,這個說不定,也真是我母親以往的物件。”

一聽到這話,不了解前因後果的蕭淮安倒是有些愣住了,不過他轉念一想,關於秦水荷的傳言,他也聽說過幾句,所以大致腦海里能推測的一些,也省的在此時開口讓大家都陷入尷尬之中。

胥如烈也點點頭,直接拿手中的鐵鍬把鎖扣給撬開,再輕輕一打開,裏面只不過是一隻十分老舊的簪子,但是簪子上面的圖案,裏頭已經逐漸斑駁的點翠,還是讓人很清楚的那個辨認的出。

“像這種點翠的技術,只有南康那邊才能做得出來,況且看着簪子的成色,想必也是數十年前的老物件了,原來蘇姨娘的母親,當初和南康也有些關係嗎?”

跟南康有關的東西,蕭淮安向來是最為在意的,因此,對於此事完全是下意識的開口,只不過讓外人介入,實在叫胥如烈覺得有些不太思開口,他便抬眼瞪了蕭淮安一眼,小心地維護着蘇憐的尊嚴,免得被蕭淮安看出端倪。

“此事用不着你擔心,你既然看夠了熱鬧,就便趕緊走吧。”

“只怕我還不能夠讓三殿下如願,這些書信是以前的柳州刺史和一女子的交流,看着情勢,那女子應該就是當年的秦水荷吧,只不過,只有這幾張是例外,與我也十分的在意。”

說話間,蕭淮安把信件整理了一下,取出了那幾張落款人並不相同的信箋。

“這個上面的私印,可是兵部尚書馬戈早年使用的,是我的助手親自調查出來,絕對不會有錯,知是此人的私印為何會出現在柳州刺史的書信之上,”

“如果柳州刺史與蘇姨娘的母親有關聯的話,那我便不得不向蘇姨娘請教一二了。”

蕭淮安語氣淡淡的,聽着就是普通的詢問而已,但是裏面暗藏的意思還是十分的明顯,他本來只是對於胥如烈要找的東西表示好奇,沒曾想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柳州此處距離京城那麼遠,想必就算是馬戈有所察覺,想要隱藏自己過去的足跡,恐怕也是鞭長莫及了。

這樣的發現,幾乎沒有叫蕭淮安欣喜若狂,這麼長時間與之周旋,還被他陷害了不下數次,終於能夠抓得住他的破綻,怎能不叫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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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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