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意在刺史府

第三百五十六章意在刺史府

而等他這樣吼出來之後,不僅張語歌愣住了,他自己也感到臉上有些火燎燎的發燙。

他略有些不太自在的拿着手上那一副,當初她送給自己的手套,無聊的在左手手掌中拍了兩下,眼神虛無的左右飄蕩。

“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做這些並不單單是為了你而已,就像你自己說的,你又嫁過人,這身子也大不如前了,雖然我是不介意的,可若是害了別人一家可怎麼是好,就算他們家確實不怎麼樣,但也用不着斷子……”

許是生怕語歌會誤會了什麼,林風着急忙慌的就想要解釋,誰知道越說越偏激,直到最後才猛然反應過來,最後兩個字沒好意思講出口,但是對面的語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語歌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直接憤怒地一甩袖子爬上了馬車。

“林風,你果然是個混賬!”

梧桐也滿臉的不高興,直接讓馬車夫想也不想的揚鞭啟程,馬車一騎絕塵而去,只剩下林風一個人獨自站在捲起的灰塵中。

林風幽幽地長嘆了一聲,不想自己竟然也有如此失策和懦弱的時候,但是他抬起頭幽幽的忘了他的馬車一眼又回過頭看着宮牆後面的方向,眼神也慢慢的變得深邃起來。

自己今日腦子發昏,不知道對語歌做了些什麼事,語歌又何嘗不是呢?

再回柳州。

蘇憐滿臉驚恐的從刺史府回來了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感覺都有點不太對勁,胥如烈找了好些大夫過來幫蘇憐瞧過了,大家都無濟於事,直到晚上太陽下山夜幕降臨之時,她才自己恢復過來。

看到她終於恢復了點精神,胥如烈才歇了口氣,他手中端了一碗從外面買回來的雞絲粥,看了看蘇憐,又看了看她懷裏的萬兒,眼神里滿是心疼。

“這是你素日裏最愛吃的雞絲粥,我加了點香油,現在也不燙了,你先吃一點吧。”

胥如烈壓着眉頭,將雞絲粥遞過去,把萬兒從她懷裏抱出來,看着蘇憐略顯憔悴的小臉,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若是早知如此,或許還是把你留在京城裏,能得到更好的照顧吧,來了這裏之後你就屢次不舒服,看着我心裏也十分的難受。”

萬兒還是很乖的,極少哭鬧,只不過因為快滿月了,所以身子也略顯重了些。蘇憐聽着胥如烈的話,放下了手中的調羹,抿着嘴巴眨了眨眼。

“你不必如此傷心,今日是我不好,把你嚇着了,其實我一點事也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我孩童時候的記憶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好像如果能有點印象的話,”

說著,蘇憐轉過頭來,上半身微微向胥如烈靠近。“我還是能夠作出反應,我如果告訴你這個刺史府,我之前來過的話,你會不會驚訝?”

“這個怎麼可能?”胥如烈聽的大吃一驚,倒不是不相信蘇憐的說法,只是略微有點難以接受。

但如果跟蘇憐的母親有關的話,那這件事倒也不顯得那麼沒可能了。

“一般都很難相信的吧,我們一家不過是安分守己的平民而已,怎麼會和刺史有關係,但是我確實有點印象,”

“他後院牆角埋着的那個石柱子,我可能兩三歲的時候在那裏玩耍過,還用木棍刨了兩下地,卻因此不知道被誰責罵了一通,所以我對那裏能夠有點記得。”

蘇憐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的顧慮,她也不可能沒事跟胥如烈鬧着玩,那此事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了。

胥如烈微微,張開嘴巴半天沒回過神來,要不是懷裏的萬兒忽然扯了一下他的頭髮,他還在神遊太虛。

“既然如此的話,那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可是許昆,是從賢妃生下胥如竹之後,才好容易求着父皇給許昆陞官的,然後才坐上了刺史的位置上。”胥如烈抱着萬兒輕輕搖晃了兩下,隨即便與蘇憐分析大概的情勢。

“之前的那位刺史姓馬,是因為貪污納賄以及與外國勾結,叛亂之罪證據確鑿,才被拉下馬來,如果是他的話,倒有可能出於一些私慾而對你家痛下殺手,”

說著,胥如烈意味深長的微微揚起上半身,“只是現在刺史府在許昆的手中,咱們又不能暴露身份,怕是很難過去查看。”

關於這種事,蘇憐就不太能夠幫得到忙了,見着胥如烈這般的為難,蘇憐很有些羞愧的微微蹙起眉頭。

“真是對不住,我不能幫到你的忙,卻還總是給你添麻煩。”

“哪有的事啊,你我夫妻一體,不分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過這件事的話,似乎也沒有我想像的那麼艱難。”

胥如烈笑了一下,騰出一隻手來撫摸了一下蘇憐的小臉。“你先吃飯吧,無論什麼事情都有我幫你扛着呢,你就不用太操心了。”

聞言,蘇憐一直都是對胥如烈深信不疑的,便點點頭才開始用飯。而後胥如烈把萬兒放下,借口替蘇憐把碗拿出來,交給了露白之後卻並不急着走,反而讓他附耳過來,悄悄囑咐了幾句。

“柳州這邊的動靜這麼大,朝廷那裏不可能沒有半點反應。你去,明天買通幾個人,叫他們幫着調查打聽一下蕭淮安的人走到何處了,隨時過來彙報。”

“是。”露白聽得一愣,胥如烈素日裏跟男主關係不是很好,這會聽着倒像是很熟絡的樣子,不過他也不是個愛多嘴的人,趕着答應了一句便退下了。

次日,昨日因為蘇憐的緣故沒能請陳明澈吃飯道謝,今天正好趕上陳明澈休沐,胥如烈便主動過來聯繫他,到城中的一處風味最好的酒樓裏面吃飯。

“炎之,你未免也太客氣了,不過你這眼光也是真的不錯,這家酒樓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他們這裏的菜色才是我們地地道道的柳州風味,今日你和夫人也一定要多喝幾杯,好好感受一下我們柳州的地方風情。”

若要請人幫忙辦事,投其所好是最好的選擇。從上次陳明澈那麼念舊,當了官之後還想着時常回來收拾自己的故居,胥如烈就看出了他的大概性格,特地選了這麼一家酒樓,到時候喝酒喝到興頭上,說話也方便。

“我也是這麼聽說的,所以才想着在此處驗感謝明澈的相助,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上樓吧,一定請你多喝幾杯。”

陳明澈卻只以為自己難得碰上了一個趣味相同的人,高興的合不攏嘴,笑着點頭,先紳士的讓蘇憐和胥如烈走在前面,自己再跟了上去。

這家酒樓除了菜色比較有名之外,另一個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它這裏的房間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像上次胥如烈無意間偷聽到許昆和地方官紳的談話的那一家酒樓,就是每道菜貴的要死,但其實各個地方都根本不盡如人意,這也難怪陳明澈當日會覺得不自在。

所以今日胥如烈特地安排的如此完美,那麼要說的事情,至少也能成功了一半。

陳明澈高高興興的與胥如烈等着菜上來了之後,互相客套的敬酒,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很快就過三巡,陳明澈的酒量不是很好,身為讀書人身子骨也相對薄弱一些變異燃有些醉醺醺的靠在桌子上,而對面的胥如烈卻還十分的清醒。

胥如烈見狀,與蘇憐看了一眼,她便先主動退了出去,以免一會兒陳明澈發生什麼意外,也能夠讓蘇憐順便在門口幫忙把風。就算這家店比較保險,但也得要注意隔牆有耳。

“明澈,陳典史,你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不許這樣叫我,你莫不是在諷刺於我,”陳明澈最的眼前一片發花,也不知道神志是否清醒,只聽到胥如烈這樣稱呼自己,便同上次一樣變了臉色。

“什麼典史,我堂堂讀書人,也是七尺男兒,如果不是憑着自己的才學考取的功名,與盜竊他人之物,又有何區別?”

陳明澈這般自嘲的說道,而後一掌拍在桌上,搖搖晃晃的還想站起來,嚇得胥如烈慌忙想要去把人扶住,他卻自己又跌坐回了座位上。

“我現在只要一聽到別人這樣喊我,我就感覺自己在他們的口中變成了一個笑柄。分明是寒窗苦讀了十數余年,最後居然還是靠着生平自己最厭惡的權貴讓自己做官,豈不可笑。”

聽起來它似乎並不滿意自己的現狀,這麼些年生為讀書人的一生傲骨還沒有丟棄,但也算是。可貴。

胥如烈聽着,面不改色的有抬手喝了一杯酒,他本想與陳明澈好生的說話議事,卻不想他的酒量這麼差,這就醉了,卻也好反而能夠套出一些真心話來。

“既然你如此怨恨的話,那你也可以選擇不做這個官。”

“我也想呀,可是我回不去了,而且許昆,他可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他擔心沒有一個心腹,會為人所欺,我也不願他被人所騙,我又怎整好在這時,獨自抽身離開呢?”

陳明澈不住的低頭嘆息,在這個世道還能見着如此重情義之人,也實在是很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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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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