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煉丹師
“子遙，聽說你在參獸森林裏大鬧了一場啊……”在他們交談時，星塵長老緩步而至。
“老師！”姜子遙連忙向星塵長老請了安。眼睛一瞥，看到他雖步履從容，但風塵僕僕，似乎趕了很長的路。
“星塵長老！”乍然見到姜子遙的老師，紫菀和金萱也趕緊向這位星華宗最神秘的長老問好。
“嗯，都不必拘禮了。”星塵長老笑眯眯地看着紫菀和金萱，“我這不肖弟子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沒想到把妹倒挺有一手，居然同時泡上我們星華宗最有名的兩大美女刺客……唔，有眼光啊！”
“才、才不是！”金萱頓時俏臉一紅，慌張地搖頭擺手，高聲辯解：“誰會喜歡這個臭獃子啊？我、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普通的而已……”
“是～是，不用解釋，我老人家懂的！”星塵長老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你就是那個小籠包吧？子遙有跟我提起過你哦。”
“小……籠……包……”聽到這三個字，金萱那張帶有幾分嬌羞的俏臉，立刻陰沉下來。一雙小拳頭攥得緊緊的，似乎隨時準備打崩姜子遙的門牙。
“呃，那個，不是，大小姐，請聽我解釋。我，我……”姜子遙也意識到了不妙，抓耳撓腮，想要說點什麼。可是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實已經多次證明，他那些滿肚子的之乎者也，在金萱這裏，是全然無效的。所以，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平息金萱的怒氣了。
“待會我再跟你算賬，哼！”咬牙切齒的金萱，恨恨地一跺腳。一雙滿是怒火的明亮眸子，險些把姜子遙給瞪死。
“年輕人就是越吵架，感情越好嘛。”星塵長老含笑點點頭，視線微移，看了看淺笑不語的紫菀，然後對姜子遙說道：“看來你還得多加把油啊。星華宗的第一美女刺客，可沒有這麼容易上手喲。”
“哦……”姜子遙偷瞥了紫菀兩眼，聳拉下腦袋，感到有些自卑。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會喜歡自己這個獃子呢？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每次紫菀跟自己說話，好像總是刻意保持着某種距離。即使她在笑，自己也感覺不到任何親近感。也許自己這款男人，壓根就不是人家喜歡的類型。她愛慕的，應該是劍盟的盟主，天劍。
一想到這裏，姜子遙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沮喪。
女神不是你想追，想追就能追。多少備胎掏心掏肺，也換不回女神的回眸一笑。癩蛤蟆就別痴心妄想了。
“好了，別沒精打採的，給我打起精神來。”星塵長老用力拍了拍姜子遙的肩膀，壓低聲音，“男人可不能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露出慫樣啊。”
姜子遙默默點了點頭。
星塵長老說道：“這三天，你表現得很出色。為師為你自豪。辛苦你了，接下來就好好休息吧——雖然我想這麼說，可是之前我跟你約定好了。等你出參獸森林以後，為師就傳授你一部頂級刺客功法。所以至少你得先學了它，再去休息也不遲。”
說到這裏，星塵長老忽然一笑，對金萱說道：“小籠包，很抱歉，我得先把這小子帶走。”
“隨便，哼！”金萱氣鼓鼓地嘟着嘴，“我才不稀罕。最好帶他走遠一點，永遠不要回來！”
星塵長老為難地托着下巴，說道：“那可不成啊。他不回來，小籠包你的下半生可怎麼過？哦不，應該是下半身怎麼過？”
“星塵長老，你為老不尊！”小臉通紅的金萱拉着紫菀，“哼，不理你們了！菀兒，我們走！”
笑着目送她們離去，星塵長老拍拍姜子遙的腦袋，說道：“瞧見了吧？妞，要這麼泡才對。你個獃頭小子，以後多學着點吧。不然你就只能跟你的雙手過一輩子了。”
“咦？什麼意思？”姜子遙驚奇地看着星塵長老，“手從一出生就長在我身上。我當然會跟它們過一輩子了。”
星塵長老眼角抽動了一下，無奈地嘆道：“你這是註定孤獨一生的節奏啊。”
姜子遙不解地眨眨眼：“我怎麼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少給我裝傻！”星塵長老在姜子遙的腦門上敲了一下，“走，我們先回長老院。”
“是。”姜子遙垂着腦袋，跟在星塵長老身後。心裏直犯嘀咕。
和雙手過一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追不到女孩子，就要和雙手過一輩子？《論語》和《孟子》好像都沒有說過這些啊。難道是在《四庫全書》裏頭才有嗎？
果然，自己的知識面不夠廣闊。書還是讀得不夠多。學海無涯啊……這幾年專註於刺客修鍊，疏忽了學問，越來越跟不上時代潮流了。看來在修鍊之餘，也得多讀書才行了。
……
回到長老院的住所，星塵長老把門窗都關上，對姜子遙說道：“子遙，你知道你自己的弱項是什麼嗎？”
“真氣量不足，是我最大的弱點。”姜子遙不假思索地回答。
“嗯，沒錯。一名刺客，尤其是頂級刺客，常常得以一敵多。如果己方處於劣勢，那麼頂級刺客還需肩負着逆轉戰局的重擔。所以頂級刺客很難打得了閃電戰。更多時候，陷入的是持久戰。這就要求真氣的量必須充足。否則就會陷入被動，無以為繼。”
“老師，您說的很對。”對這一點，姜子遙在狩參森林裏，深有體會。他之所以能以少勝多，與天地盟抗衡，更多的是依賴出其不意的閃電戰。若是面對面打持久戰，勝算不足一成。
真氣量不足的問題，一直困擾着他。
星塵長老點點頭，說道：“我應該說過，刺客的修鍊體系，就是功法，殺技和神印這三樣。殺技，你已經學了東皇刀訣。我就先不教你新的刺客技能。但是功法，現在必須傳你了。”
說罷，星塵長老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卷略顯陳舊的書籍，交給姜子遙。
接過書卷，姜子遙看到封面的五個大字，頓時眼睛一亮：“九轉陽神功！這，這……老師，你在哪裏找到的？”
星塵長老神秘地一笑：“保密。來路你就不要問了。我認為，它是最適合你的刺客功法。這可是真品。裏面的內容，字字句句都是真的，絕無虛假。”
姜子遙激動地翻開書頁。手指都有些顫抖。失傳了三百年的九轉陽神功，夏翼當年修鍊的頂級刺客功法，現在居然就在自己手上！這不是在做夢吧？
略略瀏覽了其中的內容，姜子遙覺得上面說得頭頭是道，很像那麼回事。可為什麼星塵長老會知道，這是最適合他姜子遙的刺客功法？
還有之前贈送他神火皇刀的那次也是，不可能是湊巧。星塵長老一定和羿神族有某種淵源！
姜子遙瞅着星塵長老，警惕地問道：“老師，您……您究竟是什麼人？”
“關於我的身份，很抱歉，現在我不能向你坦白。因為那會給我招來無窮的禍患。尤其是月神宮，我可不想得罪她們，至少現在不想。但是我保證，時機一到，我會對你坦露一切。你只需知道，我是真心想把你培養成為頂級刺客的。當然，如果你因此而不願意繼續跟我學習，那我也不會勉強。畢竟像我這樣不肯透露身份的人，總會令你感到不安。”
“不，我願意繼續跟您學習。”姜子遙略一思忖，很快就做出了抉擇。
“哦？”對此，星塵長老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姜子遙說道：“以您的身手，想要對我不利的話，早就出手了。何必要收我為徒，又大費周章的培養我？最重要的是，在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您能夠幫助我，成為最頂級的刺客。這樣的機會，我沒有理由錯過。為了獲得力量，我願意相信您！”
星塵長老訝然道：“真令人驚訝。你除了在情感方面稍微遲鈍了點，在別的方面卻十分敏銳。我不得不稱讚你一句，你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姜子遙神色一黯：“換做五年前的我，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是我所處的環境，迫使我變成這樣的。”
星塵長老輕嘆一聲：“作為你的老師，我得給你一個建議。在人前，最好把你這敏銳的一面隱藏起來，繼續裝傻充愣。傻頭傻腦的書獃子，是一個很好的偽裝。記住，刺客只有在刺殺目標的那一刻，才會露出獠牙。在此之前，反而會隱藏得很好。”
姜子遙鄭重地點點頭：“我記下了。”
星塵長老看了看姜子遙身後的背包，說道：“先把你這三天搜集的元靈參拿出來。我要為你煉製一些増氣散。”
“増氣散？”姜子遙訝異地瞅着星塵長老。
這種丹藥能夠給修鍊真氣的刺客或者武者增加真氣量，是非常昂貴的物品。但姜子遙驚訝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星塵長老所說的“煉製”二字。
在炎天大陸，能夠煉製丹藥的，被人們稱作煉丹師。這是這片大陸上最高貴的職業。
他們能夠煉製出一些特別的丹藥，對刺客和武者的實力提升，有着巨大的幫助。而刺客與武者，又是各國極力栽培的對象。因此，各國的皇帝、國王，對煉丹師自然會極力拉攏。
一名刺客若是得到了煉丹師的幫助，就極有可能會成為頂級刺客。一個宗派擁有了煉丹師，那麼宗派的整體實力，就會得到顯著的提升。一個國家得到了煉丹師，就能讓國力蒸蒸日上！
煉丹師的重要作用，自是不言而喻。
此外，除了煉製那些能幫助刺客和武者提升實力的藥品，煉丹師也可以煉製其他的許許多多的丹藥。
比如說解毒丹藥，止血丹藥，恢復真氣的丹藥……甚至延年益壽的丹藥，高明的煉丹師都可以煉製出來。
許多皇室貴族最喜歡的就是這類“長生不老”的丹藥。他們希望可以活得長壽，青春永駐，一直享受人生。所以不少有錢人，不惜下血本，也要從煉丹師手中求取這類珍稀丹藥。
總之，整個炎天大陸都缺不了煉丹師，無論是國家還是個人。人們對煉丹師的狂熱追求，也導致了煉丹師這個職業愈發的高貴。
可惜的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煉丹師。因為成為煉丹師的條件比較苛刻。條件之一就是必須擁有“念力”。
念力不但可以幫助煉丹師感應到稀有藥材，而且還能對煉丹起到重要的作用。如果沒有念力，是無法控制好火候、煉製出一枚合格的丹藥的。
但念力並不是通過後天修鍊，就能獲得的，而是天生的一種力量。在出生之時，就已經決定好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毫無道理可言。
這個重要的因素，制約了煉丹師的數量。擁有念力的人，畢竟是少數。所謂物以稀為貴。這也是為何煉丹師如此珍貴的原因之一。
也正因為如此，姜子遙在聽到星塵長老要親自煉製丹藥之時，才會大感訝異。
“老師，難道……你，還是一名煉丹師嗎？”獃獃愣了半晌，姜子遙驚詫而恭敬地看着自己的老師，問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