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牛刀小試
“請問有大夫在嗎？”
這一日阮小芮正在葯館裏忙碌，趁着清早還沒有顧客，阮小芮正在和幾個夥計整理新制的一批中成藥。
聽見了聲音，阮小芮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隨着聲音望過去，看見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站在門口。
“有人在，你是來看病的嗎？”阮小芮走到前面柔聲問道。
“不是，我是替我娘來找大夫的，我娘摔倒了，渾身都是血。”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說著，說話間眼神在閃躲，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你娘在哪裏？”阮小芮問道。
“在家裏，大夫換了好幾個了，都說治不好了，我聽人你是神醫。”小姑娘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我去收拾一下，咱們就去看你娘。”阮小芮說著，將小姑娘領到屋子裏，順手拿了兩塊營養膏給她吃，自己則去後面收拾東西。
在一一收拾好需要的藥材之後，阮小芮站在案子前思索了一會，拿出了一套工具，這是她前幾日拜託一個鐵匠打造的一整套手術的器具放入了藥箱內。
一切就緒后，阮小芮拿着藥箱，去知會了吳普一聲，帶着兩個夥計跟着小女孩去了她家。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幾個人便來到了小女孩的家。
當阮小芮看到躺在炕上那個女人的景象讓她驚呆了。
床單被褥上有很多血，這個婦人已經昏迷了。
阮小芮在簡單的查看了婦人的情況后，阮小芮對身邊的夥計阿芬說道：“芬姐，你帶小妹妹出去，燒點熱水，這個場面太過血腥，她不適合。”
阿芬名叫劉芬懂一些藥理會一些醫術，自從進入同仁醫館后，一直處於阮小芮助手的角色。
“好，你若是有需要，叫我就好。”阿芬點了點頭說道。
阿芬帶着小姑娘走出了屋子后，阮小芮才有勇氣掀開婦人的被子，拿出了剪刀，撕開了婦人的衣裙，查看起婦人的傷勢。
這婦人的小腹不知道被什麼懂割開了一個大口子，皮肉外翻，再看大腿的骨骼有些變形，初步判斷是骨折。
如此重的傷勢，阮小芮皺了皺眉頭，當然她不是害怕，這個傷勢要治療也不是難事，只需要清創、縫合，骨折的地方複位打上板子固定，此時她擔心的是這個婦人已經失血過多，身體肯定是虛弱到了極點，經不起折騰。
思索了一會，阮小芮先拿出幾根銀針封住了婦人的幾個大動脈的穴位，又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消毒水，給婦人做了清創處理。
在基本的程序都昨晚后，阮小芮拿出自製的羊腸線開始為婦人縫合腹部的傷口，傷口足足有二十公分長，阮小芮縫的很小心，生怕上了婦人的子宮活着其他臟器。
傷口縫合好了以後，阮小芮見婦人的臉色並沒有繼續難看下去，稍稍的鬆了口氣，開始檢查婦人大腿的傷勢。
在檢查完后，阮小芮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婦人的傷勢似乎沒她想的那麼簡單，因為阮小芮在婦人的腿部摸到了一些不平整的東西，也有可能是粉碎性骨折。
這就有些麻煩了，想到這，阮小芮叫來了另外一個夥計阿峰，馬華峰，擅長跌打損傷之術。
“阿峰，你看這腿還能治嗎？”阮小芮用被子蓋在婦人的身上，只露出一條腿。
阿峰仔細看了看這條滿是外傷、淤青的大腿，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搖了搖頭，說道：“難辦了，這條腿即便是治好了，也很難再行走。”
“那怎麼辦？這骨頭肯定死要接上的，不然這條腿就廢了。”阮小芮說道。
“可是我摸到了很多碎塊，應該是骨頭碎了，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把腿鋸掉。”阿峰說道。
“這麼行。”阮小芮皺着眉頭說道。
還未等阮小芮把話說完，門突然被打開了，小姑娘哭喊着說道：“不要鋸我娘的腿，不要鋸，我娘最愛美了，如果沒有腿她該怎麼辦。”
看着姑娘可憐兮兮的眼神，阮小芮看了一眼阿峰，想了一會說道：“小妹妹，我不是要鋸你娘的腿，這位叔叔自己說笑呢，別哭了。”
“真的嗎？”小姑娘睜大了眼睛嗎，半信半疑的問道。
此時的阿峰似乎也意識到了剛才說話的嚇到了這個小女孩，立馬改口說道：“是啊，叔叔自己說胡話呢，別當真啊，你放心叔叔一定把你娘的腿保住。”
聽了阿峰的話，小妹妹才算是相信了，她認知的點了點頭說道：“叔叔，你不能騙我哦。”
“那是，叔叔肯定不會騙你的。”阿峰笑着說道。
小姑娘走後，阿峰看着阮小芮說道：“老闆，這下該怎麼辦，這個骨頭碎成這樣，即便是治好了也是會有後遺症的。”
阮小芮想了一會說道：“阿峰，古有神醫刮骨療毒，我們是不是可以破開皮肉接骨。”
阮小芮的話一出，阿峰驚呆了，有些不相信的說道：“老闆，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方法，可行嗎？”
阮小芮微微一笑，說道：“我能說出來，那自然是可行的，古人能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
看着阮小芮信心滿滿的樣子，阿峰也有些動心了，他說道：“既如此，那我就陪老闆試一試，如果失敗，我願意替老闆承擔全部的後果。”
“後果哪裏用得着你承擔，我既然說得出就能做成功，去幫我準備一些止血的丹藥，還有乾淨的木棍，棉布。”阮小芮笑着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阿峰點了點頭，按照阮小芮交代的去做。
不多時，東西就準備好了，阮小芮用烈酒給自己雙手消了毒，這才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工具，這又讓阿峰大吃一驚。
“老闆，這又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阿峰說道。
阮小芮看着阿峰一臉驚奇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先幫忙，我慢慢告訴你。”
“嗯。”阿峰應着，用烈酒沾了棉布仔仔細細的擦乾淨了夫人大腿上殘留的血污及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