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科學的盡頭

中午楊梨同袁文明一起吃工作餐，將一隻大雞腿擱在楊梨碗裏，他曉得楊梨一向是無肉不歡的。楊梨不出意外地推搡着要拒絕，袁文明立刻端着盤着撤出一步佯裝嫌棄道，“你碗裏的東西可別再丟給我，我可是有嚴重潔癖的。”

楊梨只得將雞腿兒又擱回了自個兒碗裏，不好意思地垂着頭，“下次別再給我了，本來也沒幾個肉。”

袁文明笑笑，“唔，下次還給你，我不愛吃肉。”

楊梨再要說點什麼，卻被袁文明立刻截題，“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楊梨肅然，洗耳恭聽。

“那些改變人類進程的偉大科學家，譬如牛頓、愛因斯坦、尼古拉·特斯拉等等，最後終其一生無一例外都開始鑽研神學。世界上那麼多未解之謎，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人類被自己的慣性思維遮住了眼睛，並極力地去否定、去推翻，其實答案早就在那裏，世人都選擇視而不見罷了。”

“就譬如在蘇美爾文明遺址被發現以前，科學家只把《聖經》上記載的東西當作神話故事，可是蘇美爾文明區大量出土的文物表明，在公元前4000多年前就有一個曾經高度發達的文明存世，他們在‘神’的指引下，建有工廠、學堂、醫院，甚至可以完成複雜的外科手術……”

“中華上下五千年，人類對於月球的記載也只五千年。只可惜商朝以前的1000年文明國外並不承認，我想做一篇課題，關於人類的起源，力證華夏五千年歷史，這是連老師也沒有告訴的。因為老師並不信奉這個神學。我知道現在跟你說這些有些唐突，可我曉得總有一天你也會信的。”

楊梨聽到這裏深深地默了，她忽然覺得此前在夢境裏看到的巨大發光球形建築可能就是月球，而那個支天的光柱也許就是神話傳說里的不周山……一切實在虛幻飄渺得令人匪夷所思，而刻在楊梨腰部的胎記卻是那麼真實。

“這個想法很好，你應該告訴老師。畢竟咱們現在做的課題也挺匪夷所思的。‘量子旅行’關係到時空穿梭，‘靈魂能量’代表着老師本身也是相信意識體的存在的。2015年7月我國科學家在相反世界首次發現了可以穿透一切的幽靈粒子，只要蓄積足夠超光速的中微子，相信時空穿梭並不是天方夜譚。”

袁文明默了默，敷衍應了聲，“再說吧。”看來他並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章玉華老師，轉而岔開話題，“所有事物的組成部分莫非原子、離子、分子等，其一切有機排序使我們肉眼所見有形，如果我們在某個特定的空間使用量子加速器打亂它們的排序，那麼時空中必然出現一個通往過去未來的裂縫。”

“問題是如何打亂，又怎麼到達想要去到的時代。”楊梨提出的這個問題幾乎是現代科學不可能解決的難題，否則愛因斯坦早些年提出光量子假說，如果付之以真空實踐，人類早該實現時空穿梭了；否則幽靈粒子被發現數年，科學家早該任意游弋宇宙，也不會只是僅限於發現了而已。

“想看《河圖》《洛書》原本嗎？”他對着楊梨饒有深意地笑了笑，“我覺得你應該看看。”遞出一張字條到楊梨手邊，上邊寫着一個經緯度，“也許老爺子等的人就是你。”

楊梨心懷忐忑地瞧着這張字條上的兩個數字，她以為洛書河圖早該失傳於時間長河，沒想到竟能有幸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