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丑世界的初貌
“喜歡的兄弟們可以點個關注啊，我是肥佬燒烤，專註燒烤二十年。”，老闆擦着額頭上滑落的汗珠，他笑着看着手機上的用戶，那真誠而溫暖的笑容，讓直播上的關注數量再次攀升。
王鍶儀示意阿星看過去，“瞧見那個老闆了嗎？”
“他也是小丑，只不過帶了隱藏面具的道具，所以我們才看不到他。”
“我的個人能力是鑒別面具的等級和種類，所以他是不是小丑，我直接一眼就知道了。”
“他頭頂上寫着小丑，lv.2，是一名二級小丑。”
老闆熱情洋溢的拿了一盤烤韭菜，烤茄子，烤雞中翅，烤羊肉串過來。
“慢慢吃昂，我那邊還有好多東西要烤，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一名精神小伙插着褲腿走了過來，他用手指迅速的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接着做了一系列自認為很帥的精神動作后，驕傲地說道，“妹妹，要個聯繫方式。”
王鍶儀讓我靜觀其變，她着看着老闆的方向說道，“二級的小丑雖然等級低微，但是他們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太多太多了。”
老闆揮手示意這精神小伙離去，他笑得很溫和，與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叔無異。
但是剩下的精神小伙坐不住了，他們紛紛站了起來，“幹啥呢幹啥呢！”
“我們炮哥就去要個微信而已，你怎麼還趕人走？！”
他們抄起了啤酒瓶，直接走了過來，那架勢，似乎是要把老闆給吞了。
老闆的身手讓阿星看濕了，阿不，看呆了。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這些精神小伙繳械，啤酒瓶掉了一地，接着兩隻寬厚的手掌死死的按住了他們的腦袋，剩下一個沒敢過來，只能呆在原地乾瞪眼。
“臭小子們，好好吃燒烤不行嗎！”
“不要影響其他顧客吃東西...”，老闆拍了拍手掌，路過阿星身邊的時候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一句，“女朋友這麼漂亮，你可得看好了哦。”
阿星看着王鍶儀疑惑的小表情，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老闆跟你說啥了？”
“他說你超漂亮的，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王鍶儀的小眼睛在邪笑，不懷好意的看着阿星，“才一輩子？”
誒？！反撩？
這下輪到阿星臉紅了。被這麼一個人間尤物盯着說這些曖昧的話，阿星有些遭不住，縱使他變化再大，他也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雛啊！
“咳咳！聊正事。”
“哇，你居然臉紅了。”，王鍶儀指着阿星燙熟的耳朵捧腹，“你不會戀愛都沒談過吧？”
“聊正事啊姐姐！”，阿星的耳朵更紅了。
“真可愛。”
老闆凝重的看着遠走的精神小伙，聽着他們放下的狠話，他沉思了很久，正在猶豫要不要捲鋪蓋走人，換個地方開宵夜檔。
而阿星也隱隱約約他們走時候說的三個熟悉的大字，“馮自成。”，但是他以為是重名，沒有在意。
“我想知道，那天在巷子裏面的小丑，他為什麼要殺了我。”
“小丑之間有兩個派系，一個是主張殺伐，吞噬同類的饕餮，一個是老老實實去收穫他人認同感，獲得名為點贊的貨幣的正常小丑派系，叫饕屁。”
“饕屁又名饕餮是個屁，這是原本的小丑派系對於這個衍生出來的分支極度厭惡，派系才取名的，原先的小丑就是小丑，沒有派別。”
“殺你的那個小丑是屬於饕餮行為，但是卻不是饕餮派系的，饕餮的成員們是有組織的，他們殺人盈野，是不死不休的狂徒。我嚇跑的那個小丑不過是一級的低等小丑，這個燒烤店的老闆都能夠完虐他。”
阿星好奇地問道，“你這個交易的貨幣，是點贊？”
“就是你想像中的那個點贊。戴上小丑面具的人才可以擁有這個能力來獲得點贊。人群中，擁有點贊能力的人是未知的，通常在一次直播裏面，十個人裏頭，攜帶點贊能力只有三個，他們都認同你，你就會收穫三個點贊。”
“難怪那個小丑鄰居在做直播...”
這個新的世界慢慢的開啟了它的大門，裏面有光，光中沐浴着一個龐然大物，他長着一張小丑的臉，向著阿星揮手，那小丑的背後拿着一柄大刀，上面血淋淋的，似乎有無數冤魂在嘶吼。
阿星想起了那個天橋上被黑衣人追逐的小丑，想起了鄰居的慘烈的死相。他感覺，這一切的背後，並沒有想王鍶儀所描繪的那麼好...
果不其然，王鍶儀道出了小丑面具的重點。
“戴上小丑面具后，從你獲得的第一個贊開始，你就沒有退路了。你想要贊來和黑市進行交易，你就必須得開啟倉庫。倉庫每個月是需要贊來維持，你開闊的容量越多，你需要維持的贊就越多，當你的贊無法進行倉庫的維持，黑市就會派出專門的黑衣人...”
“將面具進行回收。”
王鍶儀認真的盯着阿星的眼睛說道，“這個面具一旦戴上了，就和自己的臉融為一體了。強行剝奪下來，不僅僅是損害面部，你也殺死了你自己。面具戴上了，你是小丑，小丑也是你，小丑身份被剝奪，你也就不存在了。”
說著這些的時候，王鍶儀的臉陰陽怪氣的，特別像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再給自己的孫子講鬼故事。她那刻意嚇人的模樣又好像鄰家小女孩一般可愛，阿星嘴角不自覺地笑了笑。
“你如果想要我為你達成什麼目的，不應該這麼快講這些的，至少應該等我戴上全部面具之後再講。”
“才不要瞞着你，這面具的利弊你有權力知道。”，王鍶儀吐露出來的神態，是那般的理所當然。
帶着星辰一樣的天真在她眼眸中暈開了...
“你考慮一下，我等你。”，王鍶儀眼中閃着一絲熱切和期盼。
阿星知道面具的危害性太大了，這個新世界伸出來的手，也許握上去的一瞬間，刀就已經放在自己的喉嚨旁了。
就像王鍶儀所說的那樣，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開始成為小丑，就過不上普通人生活了。
燒烤店老闆聽着附近摩托聲音，忽然有些發怵。他連忙的驅散了顧客，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當跳上了電動三輪車。
“你們兩個快跑啊！馮自成的手下來了。”
“唉，他們的老大是馮自成，我就知道還會叫人過來的！”，老闆抱怨的說了一句，三輪車揚長而去。
阿星疑惑道，“二級的小丑也怕這些普通人構成的混混？”
“他應該是邊緣人，連給倉庫的租金都要頭疼的邊緣人，這樣的人，別提利用多餘的贊來給黑市交易了，光是不讓黑衣人找上門來，都費勁心思了。”
“和黑市交易過的小丑，才會變得更加強大。”
好幾個騎着摩托車的混混門手持大鐵鏈，鐵棒，翹着車頭沖了進來。那些人打滿了耳釘，唇釘，身上都是數不清的紋身。
一個精神小伙走了出來，“大哥！那燒烤店老闆逃了！”
帶頭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紋身胖子，他注意到了王鍶儀，兩眼放光。
“燒烤店老闆是重點嗎？”
阿星上下打量着這個胖子，腦海中若有所思。
在混混們出現的那一刻，阿星已經早一步的擋在了王鍶儀的前面，將她護在了後面。
以王鍶儀的能力，她大可以出手將這些人全部放倒，但是她望着阿星的背影，有些期待。
她想看看一個連小丑都算不上的人，怎麼和面前的這些混混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