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又是條件
張翠翠原本就不相信張小跳會治病的，讀書人都明白，除了某些人據說是祖傳手藝能夠治病，其他的醫生可都是需要學習好多年的，張小跳沒學醫，這一點村裡人都知道，至於祖傳什麼的，更是不可能，大家都在一個村子裏，誰不知道誰？可張小跳這樣說了，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小跳，你可要想清楚，天底下可不是什麼事兒都可以吹牛皮的，你醫好了葛二貨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你有可能是誤打誤撞。但我媽這病，是肉眼可見的，如果你搞出事情來，可就不會是像上次和水妹那事兒容易解決的。”走在張小跳旁邊，張翠翠低聲說道。
也算是一種好心。當然，估計也是怕張小跳壓根沒什麼本事害了自己母親。
不過，這卻揭了張小跳的傷疤，那件事不但是差點讓他丟了性命，更重要的是讓他名聲受損。所以聽了這話，張小跳有些不樂意，站住了看着張翠翠：“翠翠，你也認為我對水妹有圖謀不軌之心么？”
張翠翠也不過是想什麼說什麼，沒想到張小跳反應這麼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心裏有些緊張。周圍沒一個人影兒，如果惹惱了張小跳，他發起瘋來要對自己動手，她可是沒有反抗的實力的。
“小跳，幹嘛呢，我只是不相信你能治病，其他的事情和我可沒什麼關係，也沒什麼相信不相信的。”張翠翠低着頭，不敢直視張小跳的眼神。
張小跳發覺自己反應太強烈了，而且這件事真的是和張翠翠沒什麼關係，不應該跟她發脾氣。所以態度一緩，語氣也柔和了許多：“翠翠，你這麼說會讓我很傷心的。你我從小几乎是光着屁股長大，你是了解我的，怎麼會做出那種齷蹉的事情？”
張翠翠臉一紅，轉身便走，嘴裏嘀咕道：“誰跟你光着屁股長大？”
張小跳嘿嘿笑着追上去，心情好了很多。“當然是你啦，翠翠，你還常常扮我新娘呢，這個你不會忘了吧？”張小跳笑着說道，關於水妹的話題，也就暫時擱置一邊。
“那是小時候不懂事，鬧着玩的，我可不想當你的新娘。”張翠翠一撇嘴說道。
張小跳卻不依不饒，好容易扯上了這個話題，怎捨得輕易放棄。就像小時候一樣，張小跳身子故意朝着張翠翠身邊靠了靠，幾乎是靠在了她的身上。“我可不是鬧着玩的，翠翠，我心裏可是一直記掛着這件事。你看這樣成不成，這次如果我幫你治好了你媽的病，讓她站起來，你就做我的媳婦。”張小跳厚着臉皮說道。
張翠翠自然是感覺到張小跳靠近，如果在過去或許不會反感，但是一想到他對水妹可能真的是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兒，心裏就是一陣的堵。
“小跳，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這種事是需要你情我願的，怎麼可以用來作為籌碼談？”張翠翠一邊說，一邊和張小跳拉開距離。
想躲？沒那麼容易。張小跳打定了主意，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張翠翠是一個孝順的女兒，正好可以大做文章。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張小跳站住了說道：“既然這樣，我也就沒必要給你媽治病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張翠翠沒想到他不但是說說，還要付諸行動，老大不高興。可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她是一個孝順的女兒，看着母親每天痛苦地坐在那裏，怎麼捨得放棄讓母親站起來的機會。雖然對張小跳沒有多少信心，但病急亂投醫是每個人的心理，萬一治好了呢？
猶豫了一下，張翠翠回頭看着張小跳：“好，我答應你，如果你真的能夠治好我媽，那我就做你的新娘。不過，如果你不能治好，以後就不要再提什麼小時候的事情了。”
張小跳就是一蹦多高，這可是絕對的意外收穫啊。
“放心，就是為了你，我也一定讓你媽站起來。”張小跳追上去說道。
到了張翠翠家門口，大老遠的，張發財就迎了出來：“小跳，辛苦你了。”
張小跳看看身邊的張翠翠，滿臉笑容燦爛：“主任，看你說的，什麼辛苦不辛苦，應該的。”
張發財不知道兩個人路上說的話，但是衝著張小跳的眼神，張發財心中多少明白，這個張小跳能夠這麼說可不是給他面子，而是寶貝女兒的面子，估計張小跳是打女兒的主意。雖然臉上還是笑盈盈的，但心裏卻已經是盤算上了，就算是治好了老婆的病，他張小跳想要惦記翠翠，那也是痴心妄想。
但目前卻不能表現出來，誘餌是用來釣魚的，至於最終是不是讓魚兒吃下去，那可由不得他張小跳。
三人進了屋，張小跳直奔床前。自從上高中開始，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過胡春英。
在他的記憶里，胡春英是一個美人胚子，翠翠出落的這麼漂亮，完全是遺傳了她媽的基因。但現在，胡春英整個人都變了模樣，皮膚虛腫，眼神獃滯，多年的病症，已經讓她的精神氣兒消失了。
“張嬸，還認得我么？”張小跳湊過去說道。
胡春英點點頭，眼淚就嘩嘩流，旁邊寶貝女兒似乎立刻受到感染，也跟着落淚。張小跳心中一動，竟然有些心疼了。
“別哭啊，翠翠，我保證用不了三天，就讓張嬸站起來。”張小跳安慰道。說歸說，其實心裏並沒有多少把握，讓胡春英把褲管提到膝蓋上面，他先要看看。張發財就屁顛屁顛地過來幫忙，張小跳卻伸手攔住：“還是讓翠翠來吧，主任可是領導，我怎麼好意思讓你打下手。”
張發財只能是靠邊，讓女兒動手，張小跳就挨着張翠翠，聞着她身上的味道，心裏美着呢。但那只是一陣的感覺，注意力還是放在了胡春英的腿上。畢竟，如果不能治好胡春英的病，他也就只能是聞聞，甚至以後聞的機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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