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鬧脾氣
聽見熟悉的聲音,顧北晟終於抬頭,眉間有些許不耐煩:“你來幹什麼?”一想到她白天會情郎去了,他就想把她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江秋景徑直走到他身邊,直接把咖啡塞到他手裏。顧北晟趕緊放下:“江秋景!你找死嗎?你想燙死我然後和蘇寒之在一起?”
“我就說你今天幹嘛莫名其妙地發我脾氣!”江秋景叉腰,準備好好改改他這個壞毛病,“你想聽什麼,直接來問我這個當事人不就好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自己在這兒生悶氣,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誰說我生氣了?你算什麼東西,也值得我生氣?”顧北晟很不屑地看着江秋景,臉上的表情很是嫌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自作多情的人?
江秋景面上有點尷尬,強撐着為自己挽回一點面子:“那你今天怎麼看我的眼神這麼犀利?嗖嗖的,跟刀子一樣。”
他笑了出來:“江秋景,我哪天看你的眼神不是這樣?你是在我家住得飄了,妄想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有什麼改變嗎?放心,你永遠是我最討厭的女人,這個位置是不會有人跟你搶的。”
杏眼裏的光很明顯地暗淡了下去,嘴角的弧度也很僵硬。“哦。”她說完轉身走了,見她這樣,顧北晟心裏也不是很痛快。
他一不痛快,順手就把手邊裝着咖啡的杯子摔了。走到門口的江秋景肩膀抖了抖,轉身看着地毯上的咖啡漬。
這個王八蛋!這是她手磨半小時的咖啡!雖然糖放多了點吧,但是做得也很辛苦啊!
顧北晟有些無措地看着江秋景,其實他不是故意的,摔完才反應過來被摔的東西是什麼。
她瞪大的眼睛滾下一行淚,剜了顧北晟一眼,開門出去,門摔得震天響。
不就是一杯咖啡嗎?怎麼還哭起來了?顧北晟有點鬱悶。
接下來,顧北晟和江秋景迎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冷戰,兩人見面不說一句話,相互冷哼一聲就各自分開。
看他們吵架的樣子都這麼如出一轍,顧母有點兒哭笑不得,挨個兒做思想工作,但是沒有一個工作做成功了。
無奈之下,顧母只能為他們製造機會。後天B市有一場慈善拍賣會,顧母勒令二人這次怎麼著也得一起出席參加。
江夏景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消息,纏着江母給她弄了一張邀請函也跟着去了。
拍賣會當天,江秋景換上顧母精心挑選的禮服。
今天是江秋景和顧北晟第一次在公開場合合體露相,也是向眾人宣告二人婚期在即的一個好契機。
看着江秋景坐上顧北晟的車,顧母這才放下心來,這次她就不去湊熱鬧了。
車上,氣氛冷清得比外面的溫度好不了多少。顧北晟瞟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肯定能驚艷全場,也不知道蘇寒之今天是不是也來了。
想到蘇寒之,顧北晟又重重冷哼了一聲。江秋景轉頭看了一眼他,臉色不知道為什麼又冰山了,發什麼神經呢?
她忍不住往旁邊挪一挪,離這座冰山遠一點,她穿得少,冷死了。
顧北晟覺得江秋景這就是在嫌棄他,命令道:“過來。”
“幹嘛?”江秋景顯然是很不願意的。
他怎麼忍得了江秋景這副態度?她心裏八成想着別的男人!顧北晟長臂一伸,輕輕鬆鬆把江秋景抱到自己的腿上。
江秋景穿着裙子不方便掙扎,手抵在他的胸口一臉防備:“你幹什麼?”
他挑起她的下巴:“今晚打扮得很漂亮嘛,是打扮給我看的,還是給別的男人看的?”
“神經……”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北晟的嘴唇堵住了,他發狠地啃着她的唇,完全不是親吻。
他就是要她身上充滿他的氣息,她只能是他顧北晟的女人!
前面的司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巧,這時顧北晟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他放開懷裏的江秋景,把她推回到座椅上去。
“嗯,好,你等着我。”
掛了電話,顧北晟吩咐司機:“先去江家一趟。”
剛剛電話里的聲音江秋景都聽見了,無非就是江夏景說自己一個人去沒有伴,有些尷尬,家裏的司機也隨江父去了公司云云,總之就是要顧北晟去接她。
顧北晟轉頭看了江秋景一眼,她面無表情,以前這種時刻她絕對不會這麼淡定的。現在是因為有了蘇寒之嗎?
他不知道的是,這時候的江秋景心裏依然酸脹得很。江夏景是他捧在心尖上寵着的小公主,而她只是他要宣誓主權的所有物而已。
車子在江家門口,顧北晟親自下車去接人,臨去前還吩咐江秋景:“你坐前面。”似乎是對江秋景剛剛的無動於衷不滿,對她的一個小小的懲罰。
“憑什麼?”江秋景終於開口反抗,“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江夏景坐在這兒像話嗎?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婚前出軌江夏景啊?”
顧北晟的臉色難看得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她:“你說什麼?出軌?”
她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難道是連累到他心愛的江夏景了?江秋景抱着手坐在車上:“反正我是不會讓的,要怎麼辦隨你的便。”
沉默幾秒鐘,他對司機開口:“送她先去。”顧北晟覺得江秋景太不懂事了,他得讓她明白他們二人之間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主導者。
車裏的江秋景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她忍住沒有向顧北晟低頭。比起向顧北晟服軟,她寧願被別人背後議論紛紛。
看着真的開出去的奔馳,顧北晟怒了:“江秋景,你真是好樣的。”
江夏景一直等不來顧北晟,正出來看,就看到這副場景。她走上前有點兒着急:“怎麼讓車先走了?”
“沒事,我再派人過來,和她一起,終究還是有點兒委屈你。”
沒想到是這個理由,江夏景低下頭嬌羞一笑,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但是還是做作地說了一句:“那秋景怎麼辦?一會兒她就要一個人進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