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人,我們有話好說嘛!
“君上。”
廂房之內,酒香四溢,一個身着墨色錦衣的男子坐於席間,見蒼梧止來了,緩緩起身,作揖施禮,以示敬重。
蒼梧止只是輕輕的掃了一眼這席間美酒,便舉步入座,只是聞着酒香,便已然猜出了杯酒美酒之名。
“這千里醉可是好東西。”
蒼梧止面前之人便是東越四皇子,百里曜。
現如今東越政局動蕩,諸位皇子更因儲君之位爭奪不休,眾人皆知,東越政權分為兩股,攝政王百里無崢與皇帝百里慶,而蒼梧止便是皇帝最信任之人,雖說是外姓,朝廷上下尊稱其為蒼梧君,以示敬重。
如若能夠得到蒼梧止的認可,扳倒百里無崢,便是距離儲君之位近了一步。
聞着酒香,蒼梧止也不客氣了,端起桌上的玉琢酒杯,嘗了一口,復又將那雙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眸子放到了百里曜的身上,唇角微揚,“欠些火候。”
聽見這話,百里曜那張俊朗無雙的面上卻沒有一絲的神情,只是靜靜地等着蒼梧止的下文。
“雖說口感欠佳,但到底也是皇宮之內最好的酒了。”
蒼梧止言下之意已然明了,還未等百里曜開口說些什麼,蒼梧止便再一次事先開口了,“本君從未給過你什麼,看在這酒的份上,倒有一物贈你。”
說完,蒼梧止便伸手,準備將自己一早備在袖中的東西贈與百里曜,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袖中空空如也,一時間俊眉一皺,不明所以。
頃刻之間,蒼梧止的腦海之中便浮現出方才解伊人撞到自己的那一場景,莫非是……
“君上?”百里曜一臉淡然的開口詢問。
“看來這帝令似乎與四皇子無緣呢。”
此話一出,百里曜的那原本不帶任何神情的面上便染上了一抹詫異,似乎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能有什麼東西是會從蒼梧止的手中丟失的。
然而,百里曜也很快的反應過來了,難不成蒼梧止之前說想要給自己的東西就是這帝令嗎?
“君上,會不會是……”
站在蒼梧止身後的元壹一臉猜疑的開口,還沒說完,便看見自家君上微微抬手,以示制止。
元壹見此,這才閉言不語,等着自家君上與四皇子開口。
“能從本君手中偷到東西,也確實是功夫了得,本君沉寂多年,這下看來有的玩了。”
說完,蒼梧止那雙鎏金色的瞳孔之中便閃過一抹得意。畢竟他已經是很久沒有遇到那種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了。
見蒼梧止要走,百里曜急忙起身相送,道:“君上,記得要玩得開心啊。”
他還能不了解蒼梧止嗎?這個人就是沉寂太久了,現在還不容易遇到新鮮事情,蒼梧止自然是會選擇去玩一玩的,畢竟能偷走蒼梧止身上的東西,想必那人也非等閑之輩。
蒼梧止聞言,未語,直接就舉步離開了,元壹緊隨其後。
這屋內也就剩下百里曜一人,不多時,一個錦衣男子踏了進來,對着那坐在桌前飲酒的百里曜施了一禮。
“四皇子。”
百里曜微微抬頭,與楚江開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問道:“看來這步棋是下對了。”
楚江開的面上卻閃過了一抹笑意來,搖着自己手中的摺扇,一臉風流紈絝之貌,道:“殿下,別小看了這解伊人,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不如下官與殿下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百里曜淡淡的開口,雖說漫不經心,但楚江開知道,百里曜是用心了。
“得罪了蒼梧君,自然是等死了,但下官覺得,解伊人不會死。”楚江開十分確定的開口。
既然楚江開已然說出了他的想法,那麼百里曜自然應該與他相反的。
“如若殿下輸了,可否替下官在皇上面前說說情,將汀郁公主許配給下官?”
百里曜聞言,很是嫌棄了掃了楚江開一眼,未語,但楚江開已然清楚,百里曜這是同意了。
解府之內。
燭火之下,影影綽綽,下人們將那喝得爛醉如泥的解伊人放到了床榻上之後,便急忙退下了。
雖說她們剛到解府不久,但是進府之前,自家大人就已經強調過了,不喜歡別人近身伺候她。
丫環們也絕對自家大人俊美不凡,但為了自己的生計,只好聽從自家大人的意思。
見這屋內的下人們全部都退下了,解伊人這才將自己懷中的一塊金燦燦的令牌給拿了出來。
彼時,燭火已然被下人們熄滅了,解伊人起身,正準備將那屋內的燭火點上,卻聽見了屋外傳來一道輕輕的腳步聲。
於是慌忙躺下,將自己手中的帝令隨手放在了枕頭之下,對着那床榻內側翻了個身,裝作繼續睡覺。
“咯吱——”一聲,房門開了,解伊人柳眉一皺,雖說不知進屋之人是誰,但卻猜出,這進屋之人定然是衝著帝令來的。
想着自己這麼躺着也不是辦法,解伊人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從床榻上站起身,一副醉酒的模樣。
熟知,剛一起身,“砰——”的一聲,解伊人便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很是堅實的牆,急忙伸手捂了捂自己的那撞出了一個包的額頭。
“嘶——疼死老子了!”
此話一出,來者俊眉一蹙,那雙鎏金色的瞳孔之內滿是對自己面前之人的嫌棄,直接便揚手鎖住了面前之人那白皙光潔的脖子,一臉反感道:“交出帝令。”
解伊人只聽見一道清冷而莊重的聲線傳入了自己的耳里,甚至帶了些許魅惑,這聲音宛如十二月的暖陽,撩撥這解伊人的心弦,她的酒也似乎瞬間就解了,雖說她本來就是裝醉。
“美人,你先收收手,我們有話好說。”
雖是黑燈瞎火,但作為神偷的解伊人可沒少在黑夜裏摸爬滾打,猛的就伸手將自己面前的男子撂倒在床榻上。
蒼梧止也是驚訝了,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更沒想到這解伊人竟會做出此等出格之事,還未等到蒼梧止出手教訓這廝,蒼梧止便感覺一股溫熱的柔軟附上了自己那冰冷的唇瓣。
解伊人不見身下之人掙扎,唇角微揚,雖說這人眼下被自己禁錮在身下,但她知道這人身手不容小覷,於是便更加的肆無忌憚,想要轉移此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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