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公諸於世的遺詔

第一百八十章 公諸於世的遺詔

正堂之中,止了聲音。元逸辰放下茶杯,然後看着門口並肩而站的兩位郎才女貌的佳人。

“快進來吧,別錯了吉時就不好了。”

常心茹連忙招呼着元懷笙莫顏兮二人進來。一邊兒趕緊給喜娘遞眼色。

喜娘趕緊攙着莫顏兮走了進來。李夢姚站在外面定定的看着兩道離得很近的背影,雙手握成了拳。

屋外又想起了鞭炮聲,眾多武林來的朋友也入了坐。

喜娘聽到這聲,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子,連忙道:“吉時到!”

正說著,門口突然想起一陣乾脆的掌聲,打破了屋裏的和諧氣氛。

眾人朝着門口看過去,來人就是荊二良。

荊二良拍了拍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對着眾人笑道:“看來這永安王的婚宴,來賓眾多呀。”

“大膽!好你個荊二良!私自回聞熙也就算了!如今見了陛下還不快行禮!你莫不是真的忘了身為臣子的本分!”

李誠明氣勢洶洶,拍了拍桌子,指着荊二良的鼻子一陣罵!

荊二良冷哼一聲:“你?也配對着我大吼大叫?當年我隨着先帝出征的時候,你還在炕頭吃奶呢!如今威風了?以為承了老國公的名分就能肆意妄為了?說明白了,不過是狗仗人勢,連老國公的一點兒皮毛都沒學到,倘若不是因着你那兩個哥哥不願,怕是怎麼也輪不到你在這兒!”

李誠明是最不喜別人說這些的,從前他是世子的時候,許多人便說他不配當這個世子。如今他成了國公,以為終於能夠揚眉吐氣了,沒想到還有人說他不配做這個國公!

“你…你簡直目無王法!陛下可在這兒呢!荊二良,你如此作為,到底是何意思?”

座中無人說話,元逸辰眯了眯眼睛,看着荊二良許久,才笑道:“威武候果真是好大的威風,看來這永安王府還是小了,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莫顏兮覺得不對勁兒,可是頭上的喜帕完全遮擋住了視線,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只能往元懷笙跟前湊了湊,讓出一條路來。

荊二良聞此,連忙上前作揖:“陛下,臣此次回來,確實是為了一件大事兒!若有失禮的地方,還望陛下多包涵。剛好今日大家都在,我瞧着武林之中,也來了不少朋友,倒也可以做個見證!”

“你可真會挑時候,今兒可是沾了我們的光了。想說什麼就快說吧。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元懷笙非常嫌棄的看了荊二良一眼。顯然是不待見他。

荊二良聞此,輕咳一聲,特地吊著嗓子大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前些日子,臣聽說宮裏有秘事傳來,事關元凌,這才快馬加鞭,一刻也不曾歇的趕了過來。”

“哦?秘事?到底是何秘事,朕在宮中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聽到,倒先傳到瀟林城去了。”

元逸辰眯了眯眼睛,嘴角帶着一絲冷笑。

荊二良連忙笑道:“這個臣倒不知,只是…臣聽聞宮裏有老人找到了先帝留下的遺詔,此事陛下可曾知曉?”

此話一出,正堂內的眾人一片嘩然,李誠明心中一驚,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大臣們議論紛紛,一時之間場面難以控制。而正堂之外,不知道從哪兒傳過來的消息,眾人亦是被嚇了一跳,一直盯着正堂內的動向。

“荊二良,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你這是在說什麼嗎?”

莫傅霖終於忍不住站起來,質問荊二良。

荊二良氣定神閑,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嘴邊兒的小鬍子,笑道:“莫丞相,我自然知道我再說什麼,這事兒可是非同小可,倘若沒有證據,我又怎麼可能會冒着被株連九族的危險,在這裏挑釁皇威?”

“聽威武候這口氣,竟然是已經找到了遺詔不成,說來這徐公公乃是先皇手裏最器重的老人,就連他都不知道,這遺詔到底是從何而來,朕也想聽聽。”

元逸辰收了笑容,面色嚴肅起來,荊二良這麼做,便是當著天下的面挑釁皇家的威嚴。看他這副模樣,還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荊二良聞此,這才笑道:“陛下,雖說徐公公是先皇陛下手下的老人,可是誰不知道,裕德貴妃,可是對徐公公提攜有加,這難免心有偏移。不過這消息是從冷宮裏傳出來的,想必陛下也知道,那個地方,住着的,除了不受寵的妃子,還有宮裏的老嬤嬤,不知道陛下可還記得劉老嬤嬤。”

此話一出,就連元懷笙也面色凝重起來,劉嬤嬤乃是當年皇後娘娘的陪嫁丫鬟,當初因着皇後娘娘的事兒,被罰了許多人,這劉嬤嬤便是其中一個。

“巧了,今兒臣。特地將這位劉嬤嬤從冷宮裏面給接出來。來人,將人帶上來!”

荊二吩咐着,一臉的得意。

元逸辰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神色之中有了殺意:“沒想到朕的皇宮竟然也成了威武候來去自如的地方,看來你今天是鐵了心要破釜沉舟,做了完全的準備了?”

“陛下這話說錯了,臣只是順着天意走,不想讓先帝的遺詔石沉大海罷了。國事乃天下之大事!遠比我這項上人頭重要的多。”

荊二良說著,腰板兒卻挺的越來越直,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沒過多久,便有人帶着一個老嬤嬤進來,那人神色慌張,顯然是很久沒有見過這等大場面了,自始至終低着頭,偷偷打量着四周,不敢與眾人直視。

“劉嬤嬤,你別怕,當著眾人的面,將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的,自有我給你做主,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荊二良輕聲說著,劉嬤嬤聞此,點了點走,才道:“自從皇後娘娘走了之後,先帝日日痛絲,經常來冷宮找我問一些娘娘再世時的事情。沒過幾年時間,先帝便病情加重,經常頭腦昏沉,記不清楚事情。老奴記得應該是先帝去世之前的那個上元節夜裏,先帝似乎是喝醉了,來了冷宮找老奴說話,這字裏行間,說的皆是對當年的後悔之意。說到後來,情到深處,陛下更是哭了出來。那個時候,陛下說,他已經將遺詔寫好了,就…就放在皇後娘娘的宮裏。算是給娘娘一點兒慰籍。”

一旦牽扯到皇後娘娘,眾人便會立刻想到那個遠在南境的成安王。而皇上去世的那一年,成安王元楚清已經在南境混出了名頭。

如此一來,眾人立刻猜測紛紛。

李誠明見此事不對,連忙出聲反駁道:“不過是一個婦人的言辭罷了,算得上什麼證據,要說能說會道,可以編故事的,我可以從府上尋到上百個不止。荊二良,你莫不是在瀟林城待久了,糊塗了不成?”

荊二良聞此,不理李誠明,反而看着劉嬤嬤,笑道:“嬤嬤,陛下經常找你說話這事,可有人知曉?”

劉嬤嬤聞此,看了一眼門口的徐公公,繼續道:“有的,每次陛下來的時候,都是徐公公攙扶着來的。”

眾人又將目光放到了徐公公的身上,徐公公連忙上前,道:“回陛下,先帝生前,確實經常去冷宮,可每次都只讓老奴在門口等着,至於他們在裏面說什麼,老奴確實不知道,不過威武候和劉嬤嬤說的什麼遺詔,老奴從來都沒聽陛下說起過。還望威武候能夠明白,這可是太挑釁皇家的威嚴,倘若說不出個什麼來,今日這永安王府的門,威武候可是出不去了!”

荊二良依舊不慌張,示意身後的隨從將東西拿過來,笑道:“我做什麼,還用不到你一個老太監說教,既然我荊二良今日敢走這一遭,那便說明我絕對不說子虛烏有的話!大家可看清楚了!我手裏的便是先帝陛下的遺詔,着實在先皇後娘娘的宮裏發現的!”

眾人聞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紛紛愣在原地,看着元逸辰的動作。

荊二良見半天無人動作,隨即將聖旨打開,對着眾人道:“你們可看清楚了,這聖旨上的字跡分明就是先帝陛下的字跡,上面印着的可是元凌的玉璽!見聖旨如皇上,諸位真的想清楚了嗎?”

李誠明聞此,腳下有些發軟。關於遺詔的事兒,他和李夢姚都是知道的,後來在宮裏尋了個底朝天,好不容易問出一些端倪,只是沒想到去的時候,這聖旨已經被人給拿走了。

不過起初他們是不擔心的,從現在的局面來說,陛下有意扶持國公府,而他們已經認定遺詔上的名字只會是元懷笙,所以哪怕是沒有聖旨,他們也不會查到哪兒去,可是如今聽荊二良的意思,這份遺詔怕是不簡單。

果真,朝臣里有的膽子小的,已經跪了下去,李誠明見形勢不對,終是腿一軟,也跪了下去,有了國公府這個表率,轉眼之間,正堂之中,已經跪了一大半兒了。僅剩寥寥無幾的幾人還在堅持着,其中就包括莫傅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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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武林又換人稱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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