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比翼雙子

露娜，是我造出來安插在創世神身邊的機殼族，與艾爾洛莉一樣，是擁有自主意識的機械體，我借用着露娜的電波迴路來接通艾爾洛莉的意識，並藉由艾爾洛莉接通了神月的意識，我身處在矮人國家的首都——機械城，雖說是首都，這近2萬平米的城市也只有200多萬的矮人，據說是矮人的壽命和生育率都很低。這座城內的邊境有着數架巨型的黑金戰艦巡邏用來保護矮人這種尋常身高只有人類大小不善戰鬥的體型，城內的建築無一不是高樓大廈，追求精緻的矮人們，在這幾乎每一片地面上都撲滿了不銹的鋁合金質材，並且賦予了地面一定程度的禁音類魔法，由於城市的科技發展之高，城內的空氣散發著濃霧般的霧霾與各種有毒氣體，也些有毒氣體過於稀薄，短期吸入對矮人也不會有什麼危害，但是長期下去就可能引發癌症或者魔法迴路斷裂等嚴重的事，矮人族的科學家們推測其中一定蘊含著某些讓矮人們減少壽命與生育能力的物質，這座城的四周，幾乎每隔二三十米，就會有個個燈柱，發光的燈柱不僅給霧霾中的人們指引方向，也能吸收着空氣中的有毒物質，這是矮人族最常見的也是最神奇的科技發明，空氣中只剩稀薄的毒氣，全是這個名叫罩燈的功勞。

「最近城內出現大批人類教國的士兵來採購鋼精，零件等一切用來製造機殼種的材料，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和露娜身披着灰色的斗篷穿梭於灰暗沉悶的街道上，油漬，零件碎片都零星散落在街道上，這就是高度發達的後果...

「看來人類們是要徹底剷除蟲族了啊。」

「原來你知道了啊？」

「略有耳聞，一個月後人類三國的天神戰士會盡數出動剿滅蟲族，我原本以為他們是過於自信，但是從看他們從收購材料看來，他們是真的想要剿滅蟲群啊。」

「難怪，我在地下黑市裡聽說暗精靈的王，布萊克一個月後要前往哈維因帝國，為了暗精靈的生存權利爭取貢獻。」

「精靈族也來了嗎？暗精靈的王？怎麼，書上說暗精靈都是些用活人當祭品的墮落惡魔，他們也會幫助人類不成？」

「喂喂喂神月，書上的東西可不能全信，我以前和暗精靈王有些交流，就我來看，布萊克絕對是一個好人，爛到頂點的好人！」

「關於暗精靈的事先聊到這，這樣我也能及時部署一下了，對了，你能讓露娜潛行進機殼種間植入一些控制代碼嗎?

「這個不可能，機殼種的數據是共享的，對其中一台的指令庫動手腳，那麼會被機殼種很快發現。」

「這樣啊，那麼能在機殼種內植入炸彈嗎？」

「這個...沒問題，但是要準備大量的炸藥還要有起爆器，很困難。」

「這樣也不行嗎，那麼算了，其餘的事也不值得露娜冒這麼大險。」

「不，放置炸彈可行，但是要做到完美，還是需要我自己潛入。」

「赫菲斯你確定可以嗎，深入敵營可不是開玩笑的！」

「放心，在機殼種的研究方面，我可是第一人。」

「...在遇到危險立刻通知我，我會盡最大力量去救你。」

「沒問題，士兵們要過來了，我先去隱蔽了。」

「祝你好運。」

「回敬。」

結束連通的我和露娜開始轉進巷子裏，為了徹底毀滅機殼種，我早就已經有了犧牲自己的覺悟，但是露娜不行，我不能讓露娜冒險，這也是我這兩個月來在機械城採購大量材料的原因，為了讓露娜100%的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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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械城中，一個看似16歲以下身着類似白衣軍服的紫色長發的人類少女走在遍佈油漬與零件的偏僻街上，從路徑來看，她是來自於城市最邊緣的一處集市上，連衣裙樣式的軍服薄衣掩飾不住她小巧卻可愛的外表，她的雙手握着背後的純白雙肩包更是為她添了一份稚嫩的氣息，但這個看似年幼的少女卻能在迷霧中堅定的朝着城門方向走着，要知道就算是土身土長的矮人族，在這種毫無人煙的偏僻街道也是會迷路的，但這個少女紫水晶一般的眼瞳里充滿着堅定，倘若仔細看看，她眼瞳的裏層里有着些許光芒微微閃耀，那不是什麼高光，而是少女的雷達偵測裝置，從這可以看出這個少女絕對不是所謂的人類種，而是機殼種。

行走中的機殼種少女在煙霧濃厚的街道上突然停下了腳步，用着雙眼掃描着前方的迷霧。

「掃描——前方十米處，未知機殼反應。」

「偵測——無法聯機該機殼網絡。」

迷霧飄散着四周的街道上，機殼種少女說著毫無感情機器一般的語氣注視着前方，在少女的對立面數米處的迷霧中，一個人影漸漸清晰接近。

「聲明——本機代號為45413，請前方機殼種禁止前進並出示身份。」

這位機殼種少女慎重的凝視着眼前的黑影，並將身上的雙肩包放落在了地上，當雙肩包落地時，轟的一聲的悶響，就連鋼鐵鋪成的地面也凹下去了一些。但是迷霧中的黑影像是並沒有聽到這位少女的警告，一直緩緩地走來。

「警告——前方機體若無法聲明身份，將作以故障強行回收！」

機殼種的少女耐心似乎用盡了一樣，右手抬了起來，在其手上一個粉紅色的小型魔法陣正在成型，其中的粉紅色的光球正在緩慢變大直到數吸間變為一個足有手掌大小的光球，其中蘊含的力量，讓周圍的霧霾也受到影響飄散而去。

迷霧受到了機殼種少女的印象向周圍散開，她的正前方的黑影也漏出了面目，一個身披斗篷卻隱約能看見裏面黑白女僕裝的少女，迷霧散去后現出真身的她停下了腳步。

「聲明——本機代號為露娜。」

機殼種少女眼前披着斗篷從未見過的機殼種同類，帶着與自己機器般的語氣不同，而是富有人類感情的笑聲說出了自己從未聽過的奇怪代碼，她在短時間內搜尋了自己的數據庫，但是從未發現有過類似的代號，更讓自己奇怪的是，露娜這個所謂的代號，被劃分為名字的範疇，加上其有感情的回答，讓機殼種少女有點像是死機一樣的自主思考，隨後又不禁的想到一種可能。

「分析——心！獲得心的機殼種！」

她的面容表現了一絲吃驚卻又羨慕的表情，這是每個機殼種都想得到的，是名為自由的鑰匙，自己存在的價值，但是少女又有點恐懼，為何得到心的機殼種會出現在這裏...

眼前代號為露娜的機殼種並沒有在意這個機殼種少女的驚訝，反而是露出了帶有嗤笑的樣子回答着這個吃驚的少女。

「回答正確，不過太晚了哦。」

機殼種少女聽到這句話后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隨即就像是要將手中的光球扔向面前毫無防備的同類，這個代號為露娜的機殼種，不僅以別的種族姓名為代碼，而且放棄了機殼種條理有序的語言組織功能，還能用帶有嘲笑的意為回答着自己，機殼種是沒有心的，也沒有任何感情，並沒有喜怒哀樂，而她現在卻有了一絲羨慕與恐懼。

不妙！此刻機殼種少女終於意識到自己由於將注意全部集中到了數據庫掃描並未對周圍的能量進行探測，但是她知道自己如果這個是個掃描地形，就會被面前帶有惡意的機殼種貫穿胸膛，而如果不掃描，周圍有多少敵人一概不知，此刻少女的數據庫中只有一個最佳選擇...

「連接——請求...」

一場關於機殼種這種單體最低戰力都是相級的機器，戰鬥在不超過2秒間，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話語還未說完的少女，不...再也無法說話的機殼種少女，在意識最後尚存的一剎那，感覺到自己頭部後面的裝甲被擊穿了，被一個尖頭的螺旋狀武器擊穿了，隨後其中散佈出大量的干擾病毒席捲整個身體，抬起的右手突然下墜，手中的魔法光球也化為星光消散而去，此刻少女並沒有被報廢，而是像是機殼死機一樣無法動彈，並且只能接受其他機殼種發來的信息，而無法回復。

「疑惑——本機代號為98342，請問代號為45413的主機有何指示。」

由機殼網絡傳達給這個機殼少女的信息，她再也無法回復了，但她知道自己如果長時間未回復，就會派來三到五名機殼種前來支援，必要的信息已經傳達出去，自己身為機殼的使命也只有這樣而已，對於死亡猶如陌路。

露娜緩緩的走向動彈不得的機殼種，後面塔斯其正用綠藍色的螺旋狀的武器插入機殼種的頭部，這是名為《基因之契》的武器，在攻擊力上只是比一般士兵的武器硬一點而已，但是本身除了尖銳的頂部外，並沒有其他可以攻擊的地方，只是個華而不實的裝飾品，雖然其中沒有包涵任何魔力，但其中藏有足以對機殼種一擊致命的病毒，這是赫菲斯萬年來不斷研究的產物，在不傷害機殼種的情況下癱瘓她，只針對機殼種的最佳武器。

露娜靠近了機殼種，將自己的手貼在了機殼少女的額頭上，並用魔力從身體注入進少女的額頭處，神奇的接通了少女的機殼種網絡。

「解答——本機代號為45413，掃描功能出現故障，請求支援。」

「接收——本機及其他機體將迅速抵達。」

露娜模仿着這位機殼種少女回答着來自網絡的機殼種信息，並得知很快就會有機殼種會來接應。

「露娜，你快換上她的衣服，我前去處理下我的衣服。」

塔斯其對着露娜說著自己的計劃，並指了下不遠處一個拐角的地方，在迷霧濃郁之處，一個教國的人類士兵，正靜靜的躺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當我和露娜換好了各自潛入需要的衣服后，聚集在了一個巷子裏面等待機殼種的接應，我簡單的將中了病毒的機殼种放入了自己的收納空間，並將人類的屍體隨處扔在了原地的一個異次元空間中，如果不用魔法探知，是不會知道這裏有個屍體的，我看着換好軍服的露娜，雪白的衣服配上露娜那淡藍色的頭髮，與那氣質像襯托，宛如一位冰雪中的女王，讓人神往，我看着自己親手製造出來的機殼種，不由得在心中誕生一個想法。

「露娜...」

「拒絕，無用的死宅潛入並無必要，本機一人便可完成。」

露娜在我準備將想法說出口的時候，沒想到我突然的話語也能引起露娜的截胡與反駁，我對露娜無限與接近人類的自主反應感覺到我生命的意思並沒有白白流失，我不禁用手捂住口鼻將目光轉向別處，用來掩飾我內心的喜悅，但是露娜對我的行為十分不解。

「死宅，有問題嗎？」

「不，不是，我製造的機器可不要得意忘形啊，造物主的想法哪是你能想到的！

我用着手指着露娜，用造物主的身份與帶有驕傲的嘲笑看向露娜，我的這一突然舉動倒是不小心把露娜嚇得有點後退了。

「那...那死宅是怎麼想的呢？」

露娜雖然機器般的語氣與冷漠的表情，但是掩飾不住內心稍有的恐懼問着我，這是我最可惜的地方，露娜雖然擁有了人應該有的情感，在日常上也是用着嫌棄的目光說著我是死宅，但是內心還是懼怕着造物主，如果露娜能徹底拍拖造物主與創造物的關係，那就是真正的人類了。

既然我嚇到了露娜，作為造物主應該說出她、想不到的想法...

「露娜和我結婚吧！」

我單膝下跪仰起頭看向露娜，由於沒有準備婚戒，我一隻手正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向露娜伸去，這是我的想法，我愛露娜，超過我的一切，我生命的意義並不只有復仇，而是將父親未能完成的偉業划傷終結，給予機殼種自由！

「死...死宅說什麼啊！」

露娜被我近乎瘋狂的舉動嚇得不輕，臉上泛起微紅，就連頭頂都開始冒起了些許煙，眼睛裏明晰的瞳孔開始有點花屏，身體不停的顫抖，不會是死機了吧...

我乘機向著露娜沖了過去，用雙手將露娜擁進懷中，將我的雙唇與露娜的雙唇緊緊貼合，雖然是有機物合成的肌膚，但是我還是感覺到露娜有着與人類一樣的羞澀與觸感，這是有史以來我第一次親吻露娜。

緊隨其後的感覺，就是我被一拳打飛到一米遠外的地上的痛感了，看來我的求愛被拒絕了啊。

「你...你...在做什麼啊！」

露娜惱羞成怒的對我揮了一擊重拳。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我愛你露娜，你就是我的一切！」

我用手拍着胸脯，帶有男子氣概的向著露娜大聲的闡述自己的想法，露娜也被我有史以來第一次的直率，嚇得搜尋急速的搜尋着自己的數據庫，臉部通紅與頭上冒煙的傲慢露娜可是第一次見啊。

「你也是我的一切啊死宅！」

哎？露娜！露娜第一次！第一次說出類似於愛我的話！我這宅了一輩子的生活值了！哎，不對！露娜頭上怎麼著火了！火還越來越大了，死機了吧！

我連慌忙澆水在露娜頭上，樣子十分滑稽，直到露娜頭上的火和臉上紅的和信號燈一樣的表情消失后，檢查了下機體，還好沒有發生什麼異常，要是我執着了幾萬年的露娜因為內部冒火而損壞那我就乾脆去死好了。

「那啥，死宅，忘了我之前說的話吧。」

露娜將身體背對着我，小聲的對着我說著，她用那雪白的手指饒了一下自己低下頭的劉海，一副撒完嬌害羞的樣子，我從來沒有設計過這樣的程序，我只設計了簡單的苦，笑，愁，怒這種基礎表情，且只有一種表達方法，而露娜的成功就是在這些表情的基礎上發展出了更多的表情，那就是內心的想法，對於這種狀態下的露娜我當然不能錯過機會。

「哎呀，露娜，你還沒回答我到底願不願意嫁給我啊。」

我從幾米遠的地上站了起來，褲子上可以說沾滿了油漬，我也就不用手去拍下褲子粘上的灰塵了，話說這霧霾中都是灰塵，只是心理暗示而已沒有去拍衣服，哈哈哈。

「不行...現在...不行...」

露娜發出更為嬌羞的聲音，雙手有着想要像臉上靠攏的姿勢，但似乎因為她傲慢的性格，並沒有繼續下去。

「我明白了露娜，那麼在你同意之前，請讓我與你一起戰鬥吧，將愛人拋下的男子，可是會不得好死的。」

我挺立着胸膛鼓起勇氣說著這足以影響我一聲的誓言，雖然衣服上的油漬使我滑稽不堪，但我知道露娜不可能會因為這點而對我失望，我們從誕生或者直至死亡，我們內心相通，這是不變的真實。

「你可...真是狡猾啊...」

在這霧霾濃郁的空間內，我無法看到發出如此嬌滴滴聲音的露娜是何種表情，但我大概也能猜到吧，那是人類的表情，我無比堅定的相信着。

就在我們享受着彼此間氣氛的時候，露娜突然轉過身，面色慎重的看着我。

「主人，你終於有了些幹勁了啊，前方三名機殼種十秒后抵達，就讓我們...」

她上一次叫我主人是什麼時候...好久以前的都記不清了吧，她重新叫回了我主人，我自然不會讓她失望，那就第一步，與她一起說出最後的話吧！

「比肩前行！」

「死在一起吧！」

哎？我有點懵的看着露娜嚴肅又可愛的紅臉。

「程序不是比肩前行嗎，死在一起什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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