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愛你一個人
撐着傘,我黯然離開了那套住了2年的小屋子,事實上我里一點也不好受,而我和那個女人提出同居的要求,並非戲謔或占她便宜,此刻我的心情就好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丟掉了溫暖的感覺,卻沒有人知道我有點想哭。
可是人要學會尊重現實,不是嗎?當老李賣了這套房子,我的離開就已經是必然的了。我在附近找到自動取款的地方,按照約定我從卡上取了1000塊錢,又順便查看了用戶信息,這才知道那個美得有些過分的女人叫張日煊。
在長街的轉角處,有一個旅館,我住在了裏面,在整夜風吹雨的肆虐下,我直到早晨時才恍恍惚惚的睡着,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看了看電話,發現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楚何打來的,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執着,見我沒有接聽電話,又給我發了條信息說:早知道就該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然後用這個所謂我的孩子懲罰我一輩子。
我覺得有點搞笑,她不怕未婚先育做個單親的娘,難道我還怕做一個徒有虛名的便宜爹嘛!顯然她的抱怨沒有給我造成一絲心理負擔簡單洗漱之後,我還是匆匆趕向了醫院,之所以去,或許是因為僅存的一點兒善心,也或許是出於pao友之間的同情,到底為何,我也說不清楚,很多時候,人不見得有多了解自己來到婦幼醫院,下了出租車,我便見到了撐着傘在醫院門口等待的楚何。
她第一時間發現了我,沒有安全感的表情終於舒緩了一些她向我走來。我一肚子火,但想到她曾經在這裏躺在手術台上面對冰冷的手術刀,我還是忍住了沒發作。
楚何面色凝重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又向自己的肚子看了看,副她深愛着我,我卻不憐惜她
的模樣我掙脫,終於不爽:“你大爺啊!…你老實和我說,你肚子是被誰睡大的?”
“你,嘉茗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我瞪着眼對楚何說道。
“禽獸,你掐啊,要是昨天掐,一屍兩命,今天你就上新聞頭條,全國人民都知道有你這禽獸!”楚何眯着眼睛對我說道,身子卻和我貼的更緊了。
“你TMD有完沒完了,我兩個月前和你上的床,你懷了多久了?拍的片子拿出來給我看
看楚何不理會我的質疑,語氣卻忽然柔軟,帶着深深的惋惜緊緊挽住我的胳膊說道:“嘉茗如果昨天不做手術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讓他管你叫爹,你得多幸福
我壓住怒火將她推到一邊說道:“別玩了行嗎?…你趕緊去做複查,走出這個醫院門你就當我死了,永遠別再煩我了!”
楚何低着頭,半晌對我說道:“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我以後不煩你就是了!”楚何做完複查在病房裏打着吊水,我則家屬似的坐在她身邊陪着她,卻始終不願意說一句話,心裏總覺得有些憋屈。
醫生將我拉到病房的門外對我說道:“小夥子,你女朋友體質弱的很,還有輕微的貧血癥狀,流產後的調理一定不能馬虎,要不年紀大了會留病根,待會兒我給你開些調理的葯和保健品,你去二樓的藥房拿葯。”
我點了點頭也沒多想,只覺得昨天用張日煊銀行卡刷的1000塊錢應該夠拿葯了。拿着醫生開的藥單,我去了2樓,工作人員足足5分鐘才拎了滿滿一方便袋的葯和保健品遞給我,隨後扔下一句共3016元,你是刷卡還是付現金?”
我一愣,隨即開口罵道“這TM是什麼仙丹要三千多?是不是覺得老子錢多,坑老子錢的
工作人員見怪不怪,看着隔壁窗口剛剛買走葯的男人對我說道:“看到沒,人家剛剛買了8000塊錢的保健品和葯,你丫沒錢,就別讓你女朋友懷孕!
“當凱子還當這麼樂呵,傻逼!”我沖男人的背影罵了句,又想起楚何人流后那虛弱無助的模樣,忍住火氣從錢包里拿出張日煊的銀行卡說道:“你給打個折,要不把16塊錢零頭給抹
工作人員從我手中抽過銀行卡,白了我一眼說道:“真新鮮,你見過會打折的醫院嗎?”拎着從藥房買來的葯,我的心在滴血,這pao友當的可真
我扶着掛完吊水身子虛弱的楚何走出了醫院,雨卻還在淅瀝瀝的下着,空氣也因為這場持續不停的雨而沉悶,讓人壓抑。楚何依偎着我走了片刻然出乎意料的問我:“嘉茗,下個月有個劇組邀我到橫店去拍戲,你說我去不去?”“靠譜嗎?”
我不想刺激她情緒盡量柔和的問道,實際上卻對她去哪裏拍戲,一點興趣也沒有“已經去試過妝了,導演和製片人都很滿意,覺得我挺適合這個角色的。”
“成吧,你們做平面模特兒的,不都削尖了腦袋想往演藝圈裏鑽嗎,是機會你就抓住了對了,這是醫生開的術后調理的保健品,你拿回去按時服用,待會兒我發信息告訴你怎麼吃。我說著將手中提着的方便袋向她面前遞了遞。楚何沒有接我遞給她的方便袋,卻凝視我許久,輕聲說道“我做平面模特兒只是階段性的過渡,其實我是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畢業的。”
“我&操!難怪訛我的時候那麼像模像樣的,原來是專業的我還真是有眼無珠啊,沒認出你這個上戲畢業的高材生!”我半諷刺,一半調侃的的感嘆道。
楚何全然不理會我的咋呼注視着我問道:“嘉茗,你覺得我漂亮嗎?“你不漂亮我能睡你嗎?”我打着楚何反問,她的確是個美人胚子,並且是那種很接地氣的美,眸子明亮,唇紅齒白,又帶點小性&感,小迷人。
楚何點了點頭:“嘉茗,忘了安琪吧,等我成了女明星,我只愛你一個人!…說完從我手中接過方便袋,風一樣的離去。
我半晌回過神,一陣冷風吹過來,忽然記起和張日煊約定了點之前去搬家,現在已經一點半了,立刻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原來的住處駛去,路上又想起剛剛用張日煊的銀行卡刷了3016塊的保健品和葯,我和她說過只刷1000,現在欠了4016元,這麼多錢我得怎麼還?想起張日煊那張不苟言笑卻美的過分的臉,我凌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