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然表白了
我點上一支煙,心中權衡着這件事情的輕重,實際上我倒是希望劉傲和李洋能夠去卓美任職,因為他們的能力都很出眾,在以後很有可能成為張日煊的助力,畢竟現在的張日煊在卓美根基還不穩,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
我終於對李洋說道:“我回頭和她聊聊。”
“把握有幾成?”
我搖了搖頭,道:“這個很難說……”
“你儘力,你也知道,整個蘇州就卓美和寶麗兩家大型百貨,如果不能到卓美任職,我可能就要離開蘇州了,不到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想離開,因為這對妍傑不公平……唉!我這也是沒一點辦法了,要不然也不能和你開這個口,讓你為難!”
我拍了拍李洋的肩膀安慰,道:“都是自己兄弟,說為難就見外了,放心!我一定會和張日煊說清楚的,爭取讓你們到卓美後有更好的發展,畢竟你和劉傲的資歷在這兒呢,我相信對張日煊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李洋點了點頭,道:“嗯,我也就不和你說謝謝了。”
我笑了笑,隨後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我對李洋說道:“對了,如果通過我去找張日煊,上次的事情想瞞住劉傲也就不可能了,改天你幫我和他解釋一下,我是沒臉去面對他了。”
“解釋的事情不急,如果能辦下來我們去卓美的事情,那時候再和他解釋他也能接受,如果辦不下來,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這事兒咱們就爛在肚子裏。”
不得不承認李洋考慮問題很全面,比如這個事情,如果我還沒有辦下來便跑去和劉傲解釋,他心裏多半很難釋懷,如果辦下來,也算是我將功補過後給他的一個心理補償了。
……
帶着複雜的情緒離開了小餐館,回到家后準備給張日煊打個電話先初步和她聊一下這個事情,卻不想在鞋架上看到了她的鞋子,然後又聽見了從衛生間裏傳來的水流聲音,今晚她竟然從上海回來了!
我坐在沙發上等待着,片刻之後她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又來到我的面前,問道:“你剛剛去哪兒了?”
“被朋友約出去談了點事情……你怎麼從上海回來了,不是說要陪隋然的嗎?”
張日煊神se頓時變的有些複雜,半晌向我問道:“嘉茗,我們是好朋友嗎?”
我有些詫異張日煊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算!”
“那我還是告訴你……”
我更加詫異了,許久才問道:“你要告訴我什麼?”
張日煊卻又沉默了,好像很難以啟齒,這讓我心中一陣緊張,一陣着急,於是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張日煊終於鼓足了勇氣對我說道:“……隋然今天和我表白了……”
我的情緒頓時翻湧了起來,好似又看到了當初向晨在妍傑和李洋的婚禮上向簡薇表白的畫面,心中忽的產生一陣擋都擋不住的刺痛。
許久我在一陣難忍的刺痛中強顏歡笑着對張日煊說道:“我覺得你對他也ting有好感的,所以這應該是好事兒!”
“你真這麼認為的?”張日煊注視着我問道。
我忽然很想抽煙,卻無法在張日煊的面前點上煙,因為這會暴lu我真實的情緒,如果張日煊真的接受了隋然的表白,我會因此難過很久!
見我不語,張日煊自言自語似的嘆息說道:“唉!為什麼相處久了的異xing朋友最後都會變味了呢?……”
實際上張日煊的感嘆有些以偏概全,至少我和蒙恩這麼多年的朋友感情從來沒有變味過。
張日煊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忽然思維一跳躍向我問道:“嘉茗,以後我們相處的久了你會不會也學隋然那樣啊?”
“呃……隋然這麼做你不喜歡嗎?”我總算不慌亂,轉移話題問道。
“我不知道……”
張日煊有些茫然的回答總算讓我得以喘息,又趕忙充當情感專家,問道:“難道這麼多年你就沒有喜歡過一個男人嗎?”
她的神se又變的黯然,許久說道:“沒有,自從爸爸去世后,我好像對什麼都沒有了興趣。”
此刻,我終於明白了她的xing子為什麼會如此的冷漠,或許在米仲信沒有去世前,她也和正常的姑娘一樣,會嬉笑,會撒jiao……
沉默了許久我又旁敲側擊的問道:“是不是隋然的表白不夠創意,沒能打動你啊?”
張日煊搖頭說道:“我們曾經在一起經歷的很多畫面他都用dv記錄了下來,今天他去影院包了場,鮮花和氣球佈滿了整個影院,然後他將那些畫面,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播放廳里播了出來……我很感動……”
“真矯情!”我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
“真動情!”我趕忙改口。
張日煊點了點頭,好似還在回想隋然向她表白的畫面。
“然後呢,你接受了嗎?”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張日煊再次注視着我,半晌才輕聲說道:“然後……我就跑回蘇州了。”
我的大腦里忽然浮現出張日煊從影院裏落荒而逃的模樣,但這並不能說明她就不喜歡隋然,至少她也沒有拒絕,只是因為她的注意力一直未放在愛情上,所以隋然冒然的表白並沒有給她足夠的心理準備。
又是一陣沉默后,我依舊疑huo的問道:“你回蘇州,為什麼不去那邊住,反而跑到我這邊來了啊?”
“我心裏有些亂,想找個人說說話可以嗎?”
“那你怎麼不去找蒙恩?”
張日煊的表情頓時變得不悅,隨即從茶几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對我說道:“既然你這麼不願意和我說話,那我就去找蒙恩,我也不稀罕再和你說什麼!”
實際上我並沒有不情願和張日煊交流的意思,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張日煊如果和蒙恩說才更有道理,畢竟兩個人都是女人。
我一把拽住了yu離去的張日煊,皺了皺眉說道:“什麼壞習慣,一句話說的不對就要往外面跑,你這是公主病知道嗎?”
張日煊掙脫了我,怒道:“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凶?又對我……那麼好?……你到底讓我用什麼情緒去面對你?”
我忽然就怔住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張日煊心目中是什麼樣的人,原來我是如此的讓她沒有主張……可這並不是我故意為之,對她凶或者好,似乎只是一種原始的本能,就好像我喜歡上她一樣,沒有太多的理由,只是一種本能。
我在無言以對中,活活跳過了所謂隋然和張日煊表白的話題,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你先別急着和我翻臉,有正經事情和你說。”
張日煊看着我,等待我即將要說的正經事。
我終於收起情緒,思考着用什麼方式和張日煊說李洋與劉傲有意向跳槽到卓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