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漩渦鳴人從腦袋被劈開的痛楚中醒來,手指動了一下,想要捂住腦漿亂晃的腦袋,但沉重的壓感讓他疑惑地看了過去。
那是一張被漂亮的臉,白皙的皮膚,黑色的頭髮,一張漩渦鳴人再熟悉不過的臉蛋。
“今天這麼早嗎?”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在漩渦鳴人愣神之際,宇智波佐助動了動身體,不情不願地掀了下眼皮,看到時針才指向五的鬧鐘,又閉上了眼睛,“還能再睡半小時。”
未清醒的嗓音低低的,呼吸的熱氣打在耳邊,漩渦鳴人活像是被人拿着電線通上了電,渾身酥麻得失去靈魂。
但鳴人捨不得。
漩渦鳴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佐助了。他細細地看着眼前的宇智波佐助,像是夢一般。
“睡不着嗎?”漩渦鳴人的眼神太過炙熱了,宇智波佐助想當過沒感覺都不行。他有些無奈地睜開眼睛,在漩渦鳴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知道你很興奮了,快點抓緊時間睡一下吧。早上的中忍儀式不是很重要嗎?”
漩渦鳴人依然是那副痴獃的樣子。
額頭上柔軟得像雲似的吻讓他有些恍惚,像是飄在了雲上,找不到落腳點,但像是燒起來的溫度讓他又清晰地感覺到這不是夢。
“佐助……”你在幹什麼?疑問出口前,漩渦鳴人發覺了更糟糕的情況。
另一個人的重量、溫度、和觸感太過清晰,清晰到沒有反駁震驚或是給自己找借口的餘地。
四條交纏在一起的腿被被子遮擋住了,眼睛看不見,但身體不會出錯,手臂、胸口、腰腹……全部傳來了另一個人的溫度和觸感。
這是怎麼回事啊?!
“佐助!大事不好了!我們——”漩渦鳴人驚慌失措地看向宇智波佐助,但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漩渦鳴人愣住了。
“你是誰?”宇智波佐助皺着眉,用一種陌生冰冷且充滿殺意的眼神盯住了他。
漩渦鳴人呼吸一窒,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是的、這不是我的佐助!佐助他、佐助他才不會用這樣恐怖的眼神盯着他。
漩渦鳴人咬牙,體內的查克拉暴漲,他近乎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只想找到施術的背後之人,把他痛痛快快地打一頓。
——然而最後也只是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打了一架。
驚天動地,把家都拆了。
漩渦面麻揉着眼睛爬起來準備早起刷牙洗臉的時候,差點踩了個空。
他愣愣地看着一片殘垣斷壁,又扭頭看着自己的房間。沒錯啊,是他的房間。
那麼問題來了——他的家呢?
漩渦面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喊:“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這日子你們還過不過了?!!!”
宇智波佐助一僵,差點被螺旋丸擊中,有些狼狽地發動了寫輪眼,一個瞬移到了漩渦面麻的面前,將他扔進了房間,甩上門。
“鳴人,我們談談吧。”宇智波佐助驚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漩渦鳴人,有些無力。
這個意外性第一的白痴忍者!都是三十幾歲的火影了,還能弄出這麼大的烏龍!
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怎麼說都是相識幾十年,一張床上睡過十多年的伴侶了,只是一個眼神,就足夠讓宇智波佐助警醒。
和漩渦鳴人一樣,宇智波佐助的第一反應也是中了幻術,但馬上又被自己推翻,腦內閃過無數種想法,畢竟有山中那樣的心轉身之術,殼子還是那個漩渦鳴人,但內里是什麼就無法分清了。
和平在這片土地上已有十幾年的時光,暗地裏涌動的陰謀卻沒有徹底隨着曾經的動亂徹底消失的意思。宇智波佐助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後用了“身體”來確認。
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彼此了。只是交手,宇智波佐助便確定了——這個人,不管是殼子還是內在,都是漩渦鳴人。
只是宇智波佐助沒有停手,和平的年代讓他很久沒有像這樣和讓痛痛快快地打過一場了。
漩渦鳴人大概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兩人便打了個痛快!
“佐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像宇智波佐助靠着身體確認了一般,漩渦鳴人也在交手中確認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宇智波佐助。
“這種程度的幻術,除了你(我)不可能再有誰——”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然後同時止住了話笑了起來。
有着一頭金髮的男人笑起來時,湛藍色的眼睛和小麥色的臉龐似乎都在發著光。
宇智波佐助拉住了他,靠了過去。
“佐助……”漩渦鳴人看着越靠越近的宇智波,手心出了些許黏膩濕潤的汗。
“嗯?”宇智波佐助捧着他的臉,眼神溫柔。
“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你們這又是在鬧什麼?!”漩渦面麻的呵斥聲讓宇智波佐助身體一僵,站直了身體有些尷尬地撇過眼。
兩人昨天很晚才醉醺醺的回家,又鬧騰了很長一段時間,做完運動也沒其他的想法了,直接沉沉地睡了過來。打起來前,兩個都是光溜溜的□□。
宇智波佐助要臉,雖然打起來,但也扯了件衣服披上。
漩渦鳴人只覺得這是幻術,什麼也沒穿,還是金閃閃的九尾模式自帶“衣服”。
宇智波佐助將漩渦面麻放出來。
一張和宇智波佐助七分像的臉上刻着六道狐狸似的鬍子印記,白皮黑髮但比宇智波佐助少了許多的冷淡,一眼看去像是個縮小版的漩渦鳴人,生機勃勃開朗陽光不見任何宇智波的陰霾。
漩渦鳴人看着那個孩子有些愣神,不太靈光的腦袋突然閃過了剛才宇智波佐助扯過衣服過上前的風光。白皙的皮膚上,紅色的印記到處都是。早已經是兩個孩子父親的漩渦鳴人再清楚不過了,那是歡愛時容易留下的抓痕,還有……吻痕。
“好了,這些事情等一下再跟你道歉,你先去六代目家洗漱吧。今天不是你的大日子嗎?”宇智波佐助放軟聲音哄了幾句,漩渦面麻不那麼憤怒了,但還是氣哼哼的。
“你們以為自己都多大了啊?!平時打打鬧鬧就算了,今天也要這麼的嗎!”
“好啦好啦,等結束后帶你去拉麵烤肉自助全部吃個遍怎麼樣?”
“這可是你說的哦!”
“嗯嗯,我答應的。”
好不容易哄走了漩渦面麻,宇智波佐助在變成廢墟的屋子瓦礫堆里找出了兩人的衣服。
好在宇智波佐助哪怕打起架來也沒忘記家裏還有個孩子,勉強將漩渦面麻的房間保護得很好。也幸虧這樣,才不會變成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遛鳥的尷尬場面。
淡藍色的房間天花板上是一條星河,那是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在面麻出生前便用特殊的忍術弄出來的。
群星旋轉,美麗浪漫且充滿了神秘的想像。
“怎麼了?連這個也想不起來嗎?”宇智波佐助為漩渦鳴人的“怪異”找了一個看似很不靠譜,但也只能這麼想的理由——漩渦鳴人失憶了。只是不知道目前的記憶到了多少歲。
但從早上醒來發現他們交纏的吃驚和對面麻的陌生來看,想來也就是十幾歲的光景。
漩渦鳴人聞言有些茫然地看向佐助,然後猛地紅了臉。他這會兒才注意到,宇智波佐助隨手扯的衣服是他的七代目御神袍,白色的衣料在白皙的皮膚上掛着,將他的皮膚襯得更白更細滑,吻痕也愈加的明顯,火紅橘黃的火焰攏在在他大.腿上,對比鮮明的色差映在漩渦鳴人的眸子裏,讓他下.腹一緊。
宇智波佐助很尋常的脫掉衣服,一件件地撿起地上的衣物往自己身上套,一邊套一邊問:“十七歲?十八歲?十九歲?”
“佐助……你在說什麼啊?”漩渦鳴人有些茫然地問,他那不太聰明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了,“我不是和你一個年紀嗎?”
漩渦鳴人關了九尾模式,然後當場傻了。
宇智波佐助身上的吻痕已經很多了,但和他身上比起來還是太少。
宇智波佐助卻是不理會他的驚慌失措,只是重複了一句:“和我一樣?三十二歲嗎?”歲月在他身上沒留下過多的痕迹,但這幾年越來越成熟穩健的氣質卻騙不了人。怎麼看,他都不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
但二十往上的話,不可能對面麻如此陌生。
漩渦鳴人連頭也不會點了。傻乎乎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他酒後對佐助做了什麼嗎?難道是佐助酒後對他做了什麼?可是、可是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對不對!雖然是酒後,但他怎麼能對不起雛田呢?!
“我——”
漩渦鳴人剛想說話,就被宇智波佐助打斷了,一紅一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鳴人,我有幾個很重要的問題要你如實回答。”
一連串的問題問完后,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總算是把情況理清楚了。
“也就是說,你在那個平行空間裏,是和雛田結了婚,有了兩個孩子對吧?我這是小櫻有了一個女兒。”
漩渦鳴人點點頭,藍色的眼睛看着宇智波佐助,似乎有些慌亂。
宇智波佐助低頭沉思。
漩渦鳴人緊張地看着他,聲音發澀:“佐助……你不生氣嗎?”兩人交換了情報,佐助對他的情況了解了,他對佐助的情況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漩渦面麻的出生是個意外,殘留的陰之力陽之力在陰差陽錯下和他們的斷臂融合到了一起,又陰差陽錯地藏進了九尾的封印空間,等九喇嘛發現時,孩子都七個月大了。
七個月大的孩子,已經是條生命了,漩渦鳴人捨不得就這樣扼殺他的生命,於是就和佐助商量着生了下來。
兩個大男人帶着孩子過,磕磕絆絆地鬧出了不少笑話。但也因為面麻,佐助不往外跑了。
孩子養着養着,兩人就滾上了床,卡卡西被鳴人纏得沒辦法,一個星期內就把同性結婚法從零到有定了下來。
今年已經是他們倆結婚的第十年了。
紀念日。
另外,今天還是中忍晉陞結業儀式。漩渦面麻期待已久的中忍慶祝儀式。
面麻的出生比較特殊,他不是想尋常孩子那樣受孕誕生的,在鳴人肚子上的九尾封印空間裏待了很長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斷斷續續地生長了很久,漩渦鳴人懷他,跟懷了個哪吒似的!幸好只是在封印空間裏,不用鳴人自己大着肚子真懷個好幾年。
“你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宇智波佐助不解地問。
“???”漩渦鳴人比他更不解,“對佐助你來說,今天是十周年的結婚紀念日,而且還是面麻期待已久的中忍晉陞日,而且、而且……”
漩渦鳴人有些說不下去了,心臟發疼,喉嚨發緊:“對你來說,我和雛田……”對這個時空的佐助來說,“他”是……放棄了佐助的人渣存在吧?
“不用在意這些。”
宇智波佐助溫暖的掌心在他的頭髮上按着,他的溫度,從頭皮傳到了他的心裏。
“這些事情,對你而言,一下也是難以接受的吧?”宇智波佐助語氣平靜,但眼神很溫柔,“不用為此感到愧疚,你沒做錯任何事情。”
漩渦鳴人的眼眶熱騰騰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了。
但他忍住了。不想給佐助留下他很軟弱愛哭的樣子。
都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大叔了,還哭哭啼啼的太丟人了!
宇智波佐助的眼神暗了一暗,忍住了想要保住他用嘲笑但安撫的口吻讓他痛快照着本心哭出來的衝動。
這是鳴人,那個笨蛋白痴吊車尾,但不是他的鳴人,不是他的戀人,也不是愛人。
“走吧,我們去找卡卡西和鹿丸。”宇智波佐助淡淡地說,“今天的儀式還挺重要的,不能出錯。”
“…………”
“…………”
奈良鹿丸頭疼地捂住了腮幫子,為什麼頭疼要捂臉呢?自然是他的牙也在疼:“鳴人,你……”該說不愧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嗎?
“嘛,雖然經歷有些不同,但鳴人怎麼也是七代目,火影的工作應該也能熟練上手的,是吧?”旗木卡卡西比奈良鹿丸要淡定多了。
但十分鐘后,旗木卡卡西的微笑臉也隱隱有了潰散的痕迹。
“鳴人,不是火影嗎?”旗木卡卡西虛弱地看着他,大有他敢說出一個“不”就要和他同歸於盡的意思。
“哈哈、哈……”漩渦鳴人抓着頭髮,尷尬地說,“雖然是火影,但這些文件和我之前處理過的完全不一樣啊!沒有一點點相似的地方啊!”
這個平行空間的木葉法制建設十多年了,而鳴人的執政能力還停留在火影就是規則的“人治”階段,文件雖然都能看得懂,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啊!
“……”
“……”
“……”
宇智波佐助說:“我先去上班了,今天還有一個國際重案要處理。”宇智波佐助一身白色制服,白色藍邊的制服將他的身材和氣質襯托得冷酷又帥氣,窄腰大長腿,還帶着雙白手帶,精英氣質爆棚。
“等等!佐助!”漩渦鳴人趕緊拉住他,雖然這個佐助也不是他的佐助,但佐助就是佐助!陌生的時空,“陌生”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有些不安。也就只有在佐助身邊才能將那絲不安化解掉。
“鳴人你別撒嬌了,今天要開庭的可是重特大案,他要趕緊處理完好參加中忍晉陞結業儀式呢。你也別想賴掉!你還是鳴人對吧?!只要你是鳴人,就必須乖乖不露餡地在‘鳴人’回來前扮演好‘鳴人’。”奈良鹿丸語氣強硬地說完,又放緩了聲音,“安心吧,平行空間的‘六代目’、‘鹿丸’還有‘佐助’也會幫你把一切處理好的。”
“……”漩渦鳴人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佐助。”雖然不是他故意的,但就是……很難過啊。
奈良鹿丸察覺出他口中的“佐助”指的是這個“佐助”,有些驚訝地挑眉:“照你所說的,你在平行空間裏,和佐助只是摯友吧?有必要因為一個朋友這麼難過嗎?而且這個朋友還不是你真正的朋友。”
漩渦鳴人氣得臉都有些紅了:“但佐助就是佐助啊!”這個時空的佐助也好,那個時空的佐助也好!他們都是佐助啊!都是……他的佐助啊!
“一想到佐助因為我沒辦法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度過這麼有紀念意義的這一天,我也會感同身受地痛苦起來。這就是朋友啊!不是嗎?!”
“……”奈良鹿丸一副扭曲又痛苦的表情。
“……”旗木卡卡西在面罩下的表情並不是那麼明顯,但顯然也是一副不想再聽的勉強微笑。
來了來了,時隔十年,這種每每聽到,木葉的大部分人都就要無言以對,並且開始對“自己真的有朋友嗎”產生疑問。這樣的經歷又要再來一次嗎?
“總之,鳴人,先把今天的流程熟悉一遍吧。”
背稿不是漩渦鳴人的強項,半個星期的努力全部白費,奈良鹿丸顯然十分痛苦,但還是得耐下性子想辦法讓漩渦鳴人把長達一萬字的流程稿全部弄明白。
紀念日被毀,漩渦鳴人不想讓佐助重視的結業儀式也被毀,但用半天的時間就把全部流程全部演講稿都背下來顯然不是很可能。
奈良鹿丸看着蔫了吧唧但依然在動着嘴皮子試圖多記一點的漩渦鳴人,嘆了一口氣:“鳴人,要不要來一點你感興趣的話題?”
漩渦鳴人眼睛頓時亮了:“和佐助有關嗎?我早就想問了,木葉什麼時候有了那種制服啦?!佐助現在在做什麼呀?是顧問長老團嗎?雖然我覺得佐助在暗部一定能幹得很好啦,但佐助那身制服也超酷欸!佐助……”
“……”來了來了,又是十句話九句半是佐助。雖然經歷不是完全一樣,但張口佐助閉口還是佐助的性格還真是絲毫不讓人覺得意外啊。
“佐助現在是司法和檢察系統的一把手,最近佐助在考慮將司法部門的權力慢慢放出去了,所以忙得有點不可開交呢。至於暗部和長老團,早就被佐助和鳴人攪和得什麼也不剩下了。那是面麻剛出生的時候吧……”
漩渦鳴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奈良鹿丸,聽着他四平八穩帶着一點懷念的聲音說著“他”和佐助的事情。
宇智波佐助是個很傲氣的叛忍。他曾經說要擔負起整個世界的黑暗,並不是隨便那麼一說的。
漩渦鳴人阻止了他,但也只有漩渦鳴人能阻止得了他。
終結谷一戰後,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打成了和解,他放棄了一個人背負黑暗前行的念頭。但內心的孤寂和茫然並沒有散去。
一個人浪跡天涯,尋找他的答案。
一輩子就這樣流浪下去也是可能的。
但面麻的出現改變了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面對這個“唯一”的親人,他沒辦法做到不管不顧。
磕磕絆絆地陪着漩渦鳴人等待着面麻出生的日子裏,他在木葉看到了很多。
“鳴人,我們一起給面麻一個更好的未來吧。”
一個漩渦鳴人,再加上一個宇智波佐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世界已經被他們握在了手裏。
宇智波佐助進入木葉高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志村團藏遺留下來的“根”和長老團勢力連根拔起。
他是四戰的英雄之一,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之一,最重要的是——除了鳴人,沒人能打敗他!
自暴自棄的頹廢期過去后,宇智波佐助的銳利更盛,所有想對此表達自己不滿的勢力,在宇智波佐助的“誰理你”冷酷下被掐了個乾淨。
就算有異議,就算很憤怒,但告到六代目那裏,也只是被旗木卡卡西一通轉移話題忽悠后忘了目的。
試圖給漩渦鳴人施壓的結果也差不多,永遠只會聽到漩渦鳴人“佐助超厲害佐助怎麼可能有錯佐助最近又厲害了一點”,最後只能木着臉聽這個聽不懂人話只會天下第一佐助吹的蠢貨火影候補吹佐助。
然後聽完佐助吹洗腦一般的“啥是gay”和“嘚吧喲”交替在耳朵邊,快要耳鳴的同時又要被佐助來二次打擊報復。
“……”
宇智波佐助不殺人,不殺人,在原則性問題上就有了商量的餘地。他只是把人揍了,把他們的房子砸了,把族地毀了。
或是明晃晃的威脅。
再多的陰謀和軌跡,在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絕對實力下,全是空話。
旗木卡卡西的能力很強,不僅表現在“忍者”的武力,更表現在他的治理能力上。沒了志村團藏為首的根試圖奪權,沒了長老團的掣肘,沒有各大家族的嘰嘰歪歪利益鬥爭,旗木卡卡西的能力得到了極大的發揮。
宇智波佐助擔起了黑暗的那面,以各種極端的態度提出要求,漩渦鳴人以微(武)笑(力)感(震)化(懾),旗木卡卡西則是溫溫柔柔地笑着,周旋於各大勢力,三人軟硬兼施地達到一切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
在他們的方針下,過於那些黑暗的、含糊的、權責不清的政策和組織全部取締。該白的白,該黑的黑,無論灰色地帶還有多少,起碼明面上,大家都是照着法律在辦事。
旗木卡卡西退位將火影位置交到漩渦鳴人手裏時,一個相互牽制又互保和平的聯合國已經有了雛形。
漩渦鳴人作為四戰英雄,威望更高,作為七代目,他手裏的話語權更重。六代目時期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發展積累給了七代目更雄厚的資本。
法制建設的好處越來越明顯,而這一切,都是由漩渦鳴人、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共同推進的。
武力不是一切,但足以毀天滅地的武力就是一切!
木葉乃至世界的和平從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武力開始,但絕不能從武力結束!
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一直在尋找哪怕不需要以他們武力作為威懾也能將和平和光明維持下去的方法。
雖然這條道路已經找到,但尚未建設完成。
這就導致了兩個的工作都很忙。忙到有時候需要擠在辦公室隨便吃點什麼應付一些。
不過木葉的外賣業發達,面麻也是個孝順乖巧的好孩子,兩人不至於連吃個飯都沒那條件。
只是面麻有時候很不高興,念叨着諸如“我才十二歲就學會了司法、檢察、行政、立法、警察……各項工作,這讓我如何與那些只會戀愛吃飯的笨蛋同學們玩到一起啊”之類的中二宣言。
嗯,狂妄但卻是事實的中二宣言。
“哇!佐助和面麻竟然這麼厲害的嘛!”漩渦鳴人眼睛布靈布靈地像是閃光燈。
“……”奈良鹿丸,“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究竟有沒有抓到中心思想啊?!”
“有的呀有的呀!”漩渦鳴人握着拳頭一臉堅毅地說道,“現在的和平是佐助、卡卡西還有那個我努力爭取來的!我一定不會搞砸的!”
奈良鹿丸看着閃閃發光的漩渦鳴人,有些恍惚:“不管是哪一個你,都還是一樣的……”一樣的充滿激.情和夢想啊!
“喲西!加油努力吧!”漩渦鳴人動力滿滿地結印,瞬間,幾十個漩渦鳴人便把火影辦公室擠滿了。
漩渦鳴人對着鳴人大軍命令道:“每天一句話!一定要將所有的全部記下來得吧呦!”
奈良鹿丸卻有些發愣。
多重影分身之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過鳴人使用了。
但是看着這個“漩渦鳴人”的架勢,熟練得不可思議。
“鳴人,你一直在用這個術嗎?”奈良鹿丸的眼神掩飾得很好,但對情緒格外敏銳的漩渦鳴人還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奈良鹿丸的不對勁。
“這個術很方便啊我說!”漩渦鳴人依然笑容滿面,似乎沒有發現然後的不對勁。
十八歲之前的漩渦鳴人,卻是一直使用這個術,比他喝水吃飯都來得熟悉,快趕上呼吸了。
但宇智波佐助回來后,使用頻率越來越少,甚至有一次,漩渦鳴人偷偷來問奈良鹿丸,問能不能想辦法讓他看一眼多重影分身的捲軸。那個時候的漩渦鳴人還只是火影候補,自然不能看只有火影才有資格看的禁術。
奈良鹿丸當時很驚訝:“你不是早就會了嗎?”而且還那麼熟練。
當時漩渦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因為佐助一直在我身邊啊!完全沒有使用的餘地。都這麼久了,會忘記也是當然的啊!”
“那你現在又看它幹嘛?”
“面麻聽了佐助說的睡前故事,說鳴人大軍好酷,非要我給他看一次,我有什麼辦法嘛!”漩渦鳴人愁得頭都要禿了。
“那你去找六代目大人說啊。”
“卡卡西老師一定會把這件事當笑話說給佐助聽的!我才不要被他笑話!”雖然已經進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但鳴人和佐助兩人誰都不服氣誰的性格還是沒怎麼變。只是從以前的打架誰更厲害,變成了面麻覺得誰更炫酷、遊戲誰玩得更厲害這種幼稚但富有家庭氣息的小拌嘴。
“……”奈良鹿丸耐不住漩渦鳴人的糾纏,只能幫他。
但即便重學了多重影分身之術,漩渦鳴人也只拿來當“馬戲團表演”一類的花招,逗小孩們玩。
奈良鹿丸看到過不少次,他覺得這種事情好幼稚。
但漩渦鳴人卻覺得自己超級炫酷,每次拍着胸.脯鼻子翹上天誇自己“鳴人可不只是鳴人!而是鳴人大軍”的時候,奈良鹿丸總覺得沒眼看。
雖然回回那些小孩都會一臉驚訝地發出“哇”地一聲崇拜地看着漩渦鳴人。
但——這種禁術拿來哄小孩你不覺得太浪費了嗎?!
漩渦鳴人不覺得,他甚至對此表現出一百分的洋洋得意。
然後在宇智波佐助“你也只會用這個來雜耍”的嘲諷下氣得撲過去硬是要他承認自己的炫酷,然後鬧着鬧着衣服褲子就會不翼而飛。
“啊……”聽了一些“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日常生活趣事,漩渦鳴人笑得很開心,“這個時空的佐助和鳴人,能這麼幸福真是太好了!”
漩渦鳴人的笑容不似作假,他是真的為他們高興的。
但鹿丸總覺得鳴人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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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堅定的佐助才是那個佐助,永遠向上的鳴人才是那個鳴人,岸本佐助和岸本鳴人什麼的,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