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夕鈴明白,自己和內菲爾多說再多也沒什麼用,最終還是需要拉姆塞斯來決定,畢竟他才是烏瑟魯家族的掌權者。
聽到夕鈴的想法,拉姆塞斯一怔,“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我着想。”
“我不是為你着想,我是為你的妹妹們…”,夕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拉姆塞斯強行抱在了懷裏。
“呀~!你一定能成為好妻子~”,拉姆塞斯笑着就吻上了她的臉頰。
“請你聽別人說話啊!”夕鈴努力的想要掙扎,“都說了不是為你了!!”
然而拉姆塞斯總是笑着岔開話題,落下無數個親吻。
“…我居然想要幫你,我絕對是腦子壞掉了”,夕鈴嘟囔着,擰了拉姆塞斯一下。
其實沒有被擰痛,但是拉姆塞斯還是裝作一副痛苦的樣子,表情扭曲的讓夕鈴覺得自己是不是下手過重。
想想拉姆塞斯的強健的身體,夕鈴立刻離得他遠遠地,“別裝了,如果你不願意和我討論這個話題,我就回去睡覺了。”
夕鈴也知道,她現在到底還只是一個外人而已,拉姆塞斯不想聽她的意見也在情理之中。
“誰說我不想了?”拉姆塞斯將手擱在門上,另一隻手輕鬆地環住她的腰,“如果你能在床上給我詳細的講解…”
“再見!”忍無可忍的夕鈴踩了拉姆塞斯一腳,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那麼地令人…令人無語!
“開玩笑的!!別走啊”,拉姆塞斯連忙拉住夕鈴,“我會認真聽你說的。”
忍受着拉姆塞斯完全不好笑的玩笑,夕鈴告訴他,“我仔細地看過了,你家族擁有一些果庄,你們都只是將水果當季賣掉,如果賣不出去的,一般都是浪費掉,我覺得很可惜。當季所剩下的,可以借用軍船賣到其他地方,或者乾脆加工一下,做成其他的,香薰,精油什麼的…還有,你們的管理實在是太混亂了…”
夕鈴總喜歡將事情安排的妥妥噹噹,賬面上乾乾淨淨,當她今天一看到烏瑟魯家族總賬的時候,她恨不得將近五年來的總賬好好整理一遍。
“……你說的都不成問題”,拉姆塞斯的薄唇瞬間勾勒出一抹惡作劇般的促狹笑容,“明天跟我去借軍船。”
沒有想到拉姆塞斯如此乾脆,這一次輪到夕鈴怔了一下,“誒?好的…”
談完了正事……應該說拉姆塞斯根本就沒心思繼續談,“我們來一些激烈運動,比如說…”
“再見!”夕鈴一下子打開門走了出去,走時將門重重的關起來。
以防晚上被拉姆塞斯動手動腳,夕鈴堅決地和內菲爾多一間床。
“真是的…怕黑為什麼不去哥哥哪裏啊”,內菲爾多揉了揉眼睛,轉了一個身繼續的睡死了。
借口怕黑的夕鈴也不和內菲爾多解釋,和內菲爾多躺在一張床上共同度過這個夜晚。
相比起一大早起來神清氣爽的拉姆塞斯,夕鈴就顯得憔悴一些,畢竟她本來就是一個淺眠的人,在內菲爾多身邊更加睡不着了。
拉姆塞斯只是衝著她笑笑,想來是看在她精神不濟的狀態下饒她一馬。
“不會為什麼來酒館?”夕鈴跟隨者拉姆塞斯身後,看他推開了門,只能亦步亦趨地緊跟着。
“我跟你說過的”,拉姆塞斯進入酒館之前忽然說道,“從現在開始起,你暫時是我的妻子。”
看見夕鈴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拉姆塞斯告訴她,“裝成我我的妻子,他們就不會隨意地對你出手了,因為他們沒有那麼無知,當然了,要是你願意,你也可以成為我真正的妻子~”說完他就攬過夕鈴順道在她的唇上偷了一個香吻。
夕鈴想起拉姆塞斯曾經提過的‘酒館’(六十八章),想來這裏有可能是大家情報交易的地方,同樣也可能借到軍船。想到此處,她不禁放低聲音,“我拒絕,好了,你快點去收集情報。”
“我很快就回來,你要乖乖地等在這裏哦”,拉姆塞斯摸了摸夕鈴的頭,留她獨自坐在角落裏。
拉姆塞斯一離開,酒館裏大多的視線立刻向夕鈴聚集而來,在這裏她象牙白色的肌膚明顯與眾不同。不同的事物就要受到奇特的矚目,這一點夕鈴最初來西台國的時候就明白了。
打量着夕鈴的兩個男子開始小聲的交頭接耳,“喂喂,那個細皮嫩肉的,要是能順利弄到…”“的確如此。”
兩位男子彼此點了點頭,一下子站起來向夕鈴走去。
“小姑娘,想喝什麼?”其中一位男子搓着手靠近了夕鈴,另外一位乾脆坐在了她身邊。
夕鈴看了男子們一眼,繼而回答道,“我什麼也不想喝。”
“難道,是想買什麼?”男子打着哈哈說道,“只要和我們走,你想知道什麼,都會告訴你哦?”
‘居然用這種爛借口’,夕鈴暗自嘆了一口氣,但她同時也確定了這裏的確販賣着相關的情報。
“我什麼也不想知道”,夕鈴依然拒絕,要是真的跟着這個兩個居心叵測的男子走了,等待她的只是牢籠而已,她可沒有興趣被人鎖起來進行觀賞。
看到兩次勸誘失敗,一名男子終於急切了起來,一把抓住夕鈴的手腕,“少說廢話,快點過來…”
‘拉姆塞斯,你還不給我出現!’無處可逃的夕鈴微微蹙眉。
果然此時拉姆塞斯走了過來,“居然對我的妻子亂來?我的懲罰…可是很可怕的哦?”
兩名男子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立刻抄起藏在身上的刀子,朝拉姆塞斯猛撲過來。
看到有人抓着夕鈴的手,拉姆塞斯的眼神暗了下來,他沖向迎面而來的男子,飛起一腳踢向男子拿着刀子的手。男子刺空的刀子被踢落到地上,拉姆塞斯一下子繞到了抓着夕鈴的男子身後,一把扭住他的胳膊,使男子哀叫着放開了夕鈴。
看到男子鬆了手,拉姆塞斯順勢緊抓男子手臂的下端,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他扔了出去。
近距離的觀戰的夕鈴不得不承認,拉姆塞斯的近身戰是無可挑剔的。
“你這個混蛋~!”男子叫囂着,卻不敢再對拉姆塞斯怎麼樣,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
“你不說只有我我扮成你的妻子,就不會有人對我隨意出手了嗎?”夕鈴雙手環胸,大有嘲諷之意。
“呀~這裏的無知民眾們要多的超乎我想像”,拉姆塞斯搔搔頭,打趣道,“現在不是趕跑了嗎?”
“本來就是你故意離開,讓他們有機可趁”,夕鈴盯着拉他,“現在怎麼樣?你威脅夠了?對方點頭了沒有?”
“什麼啊…被你發現了?”拉姆塞斯也不否認。
夕鈴並不覺得拉姆塞斯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他也許是喜歡着自己,但是喜歡的也許是作為‘和平女神’的自己。只有凱魯,越過一切的身份,注視着她本身。夕鈴也愛着凱魯,不論他的身份,單單隻是他這個人。
夕鈴再一次的察覺到,她有多麼的思念凱魯,可是眼下她不能就這樣逃回西台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夕鈴而引起的騷動給了拉姆塞斯機會,到底他具體用了什麼說辭讓對方借出軍船,夕鈴不得而知,她要的只是這一個結果。事實上,光憑烏瑟魯家族的貨物只能填滿軍船的五分之一,為了走一趟可以得到更多的利潤,夕鈴建議拉姆塞斯動員其它的家族。
“我正在考慮成立一個工會,彼此要把價格合理化,不可以有人過低,有人過高”,夕鈴認為,這樣會產生不良競爭,畢竟價格低的產品總是比較誘人,尤其是在戰爭期間,大家過的都比較窮苦。
“我總歸聽你的~”,拉姆塞斯顯得有一些漫不經心,但是在工會成立之後,他卻讓夕鈴住進了為工會而特意修建的府邸。
“從現在開始起,你是帕特里夏•達利亞,出生於因普通軍人家庭,父親戰死,被馬維利家族收為養女”,拉姆塞斯將一份文件遞給她,“從現在開始,你是這個工會的領導人。”
拉姆塞斯知道夕鈴想要做什麼,雖然並不清楚她的目的,但是拉姆塞斯會支持她。參加工會的家族都是近年來沒落的王孫貴族,以拉姆塞斯的名號足以震懾他們,於是誰也沒有對女子成為領導者而有異議。
“…謝謝”,夕鈴低頭看了看,黏土板上寫着她的來歷,與來到開羅后的各種經歷,拉姆塞斯已經將她的身份捏造的天衣無縫。
“如果…真的想謝的話,就親我一下”,拉姆塞斯笑了起來,並低下頭將臉湊過來。
“我…”,夕鈴遲疑着,一直沒有動作。
拉姆塞斯的雙手撐在牆壁上,以彷彿要輕咬她耳垂般在她耳畔說道,“記住了,你欠我一個吻。”
隨即拉姆塞斯轉身離去,在跨出門時他回頭向夕鈴揮揮手,兩人視線相交不過片刻,他最終離開了工會,只留下看守的士兵保護她的安全。
拉姆塞斯的心中是不希望夕鈴離開他的宅邸,希望她能成為自己的所有物,這樣的想法在他的心裏日增夜長。同時他也清楚,夕鈴不是那種擺在府邸中供人欣賞的花瓶,她更適合廣闊的天空。
拉姆塞斯同樣也在期待,夕鈴能為埃及帶來怎麼樣的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