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為什麼…”,夕鈴的聲音很輕,但終究被拉姆塞斯聽見了。

挑着眉,拉姆塞斯問道,“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呢?”夕鈴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悲傷,很快就消於無形,令拉姆塞斯有一些在意。

看見拉姆塞斯停止了侵犯,夕鈴心中暗暗竊喜,依舊輕聲道,“為什麼是我呢?你想要的不是夕梨嗎?”

“為什麼是你?”拉姆塞斯似乎是明白了夕鈴想要問的。

雖然說夕鈴的確是想要轉移拉姆塞斯的注意力,此刻她的心情的確不是全是偽裝。

‘為什麼是我?’夕鈴想要問自己,想要問凱魯,想要問拉姆塞斯。多次向凱魯求證,他愛的的確是自己……可是夕鈴心中還是有種隱隱約約的不安。

對於拉姆塞斯,夕鈴也很矛盾。拉姆塞斯是她曾經熟悉的男配,那個在漫畫中執着與夕梨的男人。為什麼因為夕鈴的來到,就讓他轉移了目標呢?拉姆塞斯會不會和凱魯一樣,僅僅只是對突然出現的她產生了類似於愛情的感覺?

“因為我的特殊,所以想要得到我?”夕鈴想要求證。

“你原來在考慮這種無聊的事情啊”,拉姆塞斯真是覺得女人有時是無法理解,即使是聰明的夕鈴也會執着於這種猜想。

看到夕鈴執意要他回答,拉姆塞斯坦言道,“因為是你。”

“因為是我?”夕鈴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因為是你,所以喜歡你的特殊,絕對不是因為你特殊,才喜歡你”,拉姆塞斯只能這樣解釋道。

夕鈴很溫柔,卻和時下女性那種無差別的溫柔完全不同。拉姆塞斯可以體會到她柔軟的內心,從細微的地方,能感受到她是在真心誠意的為別人着想。她很善良,卻絕對不會天真地看待身邊的一切,她的理智讓她能夠看清現實與幻想的差別。

拉姆塞斯頭一次覺得女人也能夠不依靠男人而活,夕鈴讓他知道,溫柔與堅強可以並存,純良與現實可以存依。

“我曾經無數次的想過,如果那一次,我帶你回到了埃及,結果會變得怎麼樣?”拉姆塞斯猶豫過,在未來與夕鈴之間,自己應該選擇誰?

搖擺不定間,拉姆塞斯還是將選擇的權利留給了夕鈴自己。拉姆塞斯告訴自己,‘如果她願意,就帶她遠走高飛。’

在拉姆塞斯至今為止的人生中,他對女性總是抱着可有可無的態度,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心裏強烈感甚至到了可以左右他未來的地步。那一刻,拉姆塞斯並沒有聽從自己心底最深處的希望,而是慎重地選擇了光明的前程。

回到埃及的拉姆塞斯才發覺,自己常常會想念夕鈴,她現在在做什麼?她在想什麼?是不是又會為大家做什麼?

這一種思念讓拉姆塞斯驚覺,他其實喜歡着夕鈴,也許從那個沙漠獨處的夜晚開始,他從最初就放下了自己的心房,讓她輕而易舉地駐進了內心深處。

“所以這一次…絕對要讓你成為我的人”,拉姆塞斯一邊注視着夕鈴的反應,慢慢退去了她的衣物。

“不要…等一下…”,夕鈴拚命的想,卻找不到任何借口。她的確了解拉姆塞斯,與表面不同的是,一旦他做下的決定也是不會輕易更改。

“我已經等了很久…”,拉姆塞斯褪下了她衣物才發現,夕鈴的確很瘦……但是身材意想不到的有料。

想到她經由別的男人變成女人,拉姆塞斯再一次嫉妒起了凱魯。這一次是真的無關彼此的身份距離,僅僅是情感上的。

未着寸縷的夕鈴感受到了漸漸涼意,她終於察覺拉姆塞斯並不會因為她的抗拒而挺停下,漸漸有了恐懼感。

“等一下…你要是這麼做了…我絕對會…”,夕鈴不知道該用什麼來恐嚇拉姆塞斯,“會恨你的……?”

“恨?”這個略顯陌生的詞讓拉姆塞斯停頓了下來,“恨的話,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愛的很深?”

“誒?”夕鈴意識到自己失策了,拉姆塞斯果然從各個方面都是個變態,居然對別人的恨顯得那麼無所謂。

拉姆塞斯再一次親吻上了她,這一次打斷他的不再是夕鈴的抵抗,而是敲門聲。

“拉姆塞斯將軍?拉姆塞斯將軍?”門外的士兵持續的敲門,似乎有什麼急事。

“可惡,居然在這種時候”,拉姆塞斯咕噥着,但還是站了起來,順手將薄毯該在夕鈴身上。

“什麼事”,被打斷好事的拉姆塞斯顯得心情有一些不悅,僅將門開了一條小隙縫。

被拉姆塞斯瞪視的士兵說話結結巴巴了起來,“埃及王、王宮裏的傳令兵…要、要求見您。”

“…好”,拉姆塞斯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夕鈴一眼才無可奈何地來到了門外。

“拉姆塞斯將軍”,從埃及王宮來的傳令兵隨用的是敬語,口氣卻不太恭謹,“王太後殿下命您立刻返回埃及,這裏將有傑尼克將軍接手。”

說完,傳令兵就將手中的黏土板遞給了拉姆塞斯,一旁烏雅里德的士兵疑惑道,“為什麼…”

相比之下,拉姆塞斯的反應顯得很平淡,“我明白了,我去…”

“不,王太后的命令是立刻,請拉姆塞斯將軍現在和我一起上路”,傳令兵說道‘王太后’幾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了重音。

一旁的士兵們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王太后是為了什麼將拉姆塞斯調回去。雖然說這一次埃及與烏雅里德可以說是敗了,但是王太后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

“明白了,我去取一下東西…”,拉姆塞斯隨即轉身離去,看起來他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被撤職的事情。

拉姆塞斯一打開門,就看見夕鈴坐在床上,她已經重新穿戴好了衣物。

夕鈴很機智,拉姆塞斯知道一旦他離開了,她一定會想盡辦法讓自己脫困。更何況只是用劍割斷了繩索,對夕鈴是很容易就做到的事情,雖然過程當中的姿勢有一些難看。

其實拉姆塞斯並沒有什麼要帶走的東西,正確的來說,要帶走的是夕鈴這個人。

“不準再靠近我!”夕鈴握緊了身邊的劍,警惕地看着拉姆塞斯。

“你剛剛聽見了我們的對話”,拉姆塞斯聳聳肩,“現在我們要立刻回埃及,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過來…”

即使拉姆塞斯對她招招手,夕鈴仍是原地不動,“我們?”

“你覺得我會讓你回西台嗎?”拉姆塞斯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

“……”,夕鈴知道,她現在孤立無援,無論向誰求救都得不到回應。

咬緊了下唇,夕鈴猶豫着,真的要和拉姆塞斯回埃及嗎?可眼下沒有其他的辦法……

即使夕鈴手上有劍,拉姆塞斯也完全的不在意,“如果你再不過來的話,我就過去。”以拉姆塞斯的身手而言,就算是空手他也能立刻制服夕鈴。

“…我知道了”,夕鈴最終走到了拉姆塞斯的面前,低着頭。

“笑一個嘛”,拉姆塞斯摸了摸她的頭,“跟我在一起,是那麼難受的事情嗎?”

見夕鈴不語,拉姆塞斯也只是嘆了一口氣,為夕鈴披上了白袍遮去了她的容顏,繼而牽着她的手走到了大廳。

傳令兵看着夕鈴,“這位是?”

“我的未婚妻”,拉姆塞斯笑着摟過了夕鈴,“因為不想和我一起分開,所以硬是跟來了?”

未婚妻?!一起來的?!一旁的士兵和傳令兵一樣覺得訝異,但是王太后的命令也只是要拉姆塞斯回埃及而已,至於他帶什麼人,傳令兵自然也無權管。

感受到夕鈴在自己的身上重重地扭了一下,拉姆塞斯的笑容頓時有一些僵,繼而他更加摟緊了夕鈴,似乎想要表現的恩愛一點。

傳令兵不疑有他,隨着拉姆塞斯與夕鈴一同離開了烏雅里德的北部城鎮。

為了表演彼此是訂了婚的戀人,更是為了不讓夕鈴逃脫,拉姆塞斯和她共騎一匹馬。傳令兵也總是遠遠的被拉姆塞斯甩在後面,無法跟上。

離開烏雅里德之後,夕鈴解開了面罩,她知道拉姆塞斯的意思,烏雅里德有想要殺她的人這也許是烏雅里德背叛西台的根本原因。

可是夕鈴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烏雅里德的國王想要殺我呢?”

拉姆塞斯反問她,“你知道,拉蕾•基爾夫德?”

“拉蕾公主是基爾夫德國王唯一的王女?據說很得寵”,夕鈴當然記得,“她是正妃的人選之一。”

凱魯的正妃名單夕鈴幾乎都背得出,然而她對拉蕾公主的印象非常深刻。也許是自幼得寵的關係,拉蕾公主即使在西台的王宮裏也是趾高氣揚的,人緣並不算太好。而她對凱魯幾乎是一見鍾情的,已經迷戀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即使凱魯提出了要夕鈴做正妃的想法,那位拉蕾公主也曾經宣揚,‘無論如何也要在凱魯的身邊,哪怕是側妃、情人也好’。一直到夕鈴出征烏雅里德,她就徵求過這位拉蕾公主的意願,要不要一起回她的故鄉。然而拉蕾公主拒絕了,說是要待在西台國,絕對要讓凱魯承認她。

“…是一位蠻要強的公主”,夕鈴如此總結道。

“看你的樣子,我估計那也是謠言…”,拉姆塞斯緩緩道出謠言的內容,“基爾夫德國王之所以背叛西台,是因為他收到了什麼確信的消息,說拉蕾公主因後宮爭鬥而死…你明白了嗎?”

凱魯的後宮只有兩個人,夕鈴與夕梨。拉姆塞斯說的隱晦,但是夕鈴還是悟道,基爾夫德國王不知受何人引導,一定是認為她與夕梨為了獨佔凱魯而殺害了拉蕾公主。疼愛女兒的基爾夫德國王想要自己的女兒報仇的心理,被人利用了!

能夠讓基爾夫德國王信服的傳言、挑起烏雅里德背叛、讓西台兵備受烏雅里德與埃及的夾擊……夕鈴只能聯想到一個人,“娜姬雅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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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紅河岸之雙面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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