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往事塵封
胡世傑這次來北京除了陪同章家處理胡銘宇和章語涵的離婚事宜,畢竟章語涵父親的公司是宇天集團第二大股東,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考查北分公司昌平項目的進展情況,出於私心,胡世傑甚至這次的事件對胡銘宇的打擊很大,只有昌平項目順利推進才能讓胡銘宇重新樹立威信,但胡銘宇和張美蘭之間的矛盾已無法調和。
聽了胡銘宇的彙報,得知了項目遇阻又與呂新圓和呂瀚眠有關,胡世傑回想起前段時間呂新圓在上海的經歷,特別是幫助宇天集團改變了黃浦qu項目的規劃設計,通過平移的方式避免了百年老上海的建築被拆毀的命運,從而化解了宇天集團和胡世傑的危機,工程得以順利進行,從那以後胡世傑對呂新圓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這次來北京想順便探望一下呂瀚眠,因此當聽到呂新圓的名字時,回憶起了胡呂兩家的往事。
胡銘宇的態度卻異常的堅定,是呂新圓和胡銘天故意與他作對,必須用強硬辦法徹底解決這件事以絕後患,對胡世傑提出的解決方案根本聽不進去,胡世傑氣得坐不住了,血壓躥升。
“世傑,你的身體剛恢復,不能動怒。”張美蘭關切地說。
“這件事不解決我的心能放得下嗎?”胡世傑回道。
“胡銘宇,你就不能聽你父親的話嗎?”張美蘭的語氣很憤怒。
“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談話,輪不到外人插嘴。”
“我是你小媽,宇天集團的執行董事長,什麼時候成了外人。”
“趁人之危在背後捅刀,才有了這個頭銜吧。”
“你把話說清楚。”
“還用我再重複一遍嗎,陰險毒辣的女人。”
“夠了!”胡世傑猛地一拍桌子,兩個人不再吭聲。
“向小媽道歉。”胡世傑說道。
“爸,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有這麼大的轉變,難道你忘了當年在宇天集團最危難的時候是誰毅然放棄了一切,跟你一起扛起公司闖過難關,那時的張美蘭在哪,又有誰肯站出來和我一起分擔壓力,是我,犧牲了婚姻挽狂瀾於既倒才有了宇天集團的今天,她張美蘭作為既得利益者做過什麼,憑什麼坐在執行董事長的位置上,我胡銘宇為了胡氏家族所做的一切無愧我心,想讓我向她道歉,做夢吧。”胡銘宇的情緒有些激動。
“你。。。你再說一遍?”胡世傑嘴唇顫抖着。
“讓我跟這個女人道歉,絕對不可能。”胡銘宇的回答很剛。
胡世傑感覺天旋地轉癱在椅子上,張美蘭和胡銘宇連忙過來呼喊。
這一次胡世傑的病情比之前在上海得嚴重得多,當晚被送到醫院ICU搶救,幾位專家會商結果必須儘快實施心臟搭橋手術,張美蘭只好在手術通知單上籤了字。
突發的事件讓胡銘宇和張美蘭措手不及,只能暫且擱置矛盾全力搶救胡世傑,事關重大,兩個人已做好最壞打算,分別通知海外留學的胡媛媛和胡銘天,胡銘天得知后心急如焚。
這幾天胡銘天一直在忙新店裝修改造的事,為了打造一家獨具特色的餐館,所有人都親力親為獻計獻策,首先是何子楓,他把多年的漆器收藏貢獻出來作為餐廳京味江湖菜的裝飾物,呂新圓和呂瀚眠也拿出了很多好東西,有一些是呂瀚眠收藏多年的上海老物件,胡銘天更是親手繪製裝飾畫,呂新圓負責整體裝修設計規劃,當效果圖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驚嘆不已,期待這家融匯古今,南北混搭風格的餐廳早日呈現在世人面前,李佩華和小霞負責照顧呂瀚眠。
當胡銘天接到胡銘宇打來電話的時候,正在和呂新圓、何子楓在保利劇院觀看林曉曉的演出,沒等演出結束胡銘天就跑了出來。
胡銘天來到醫院探望胡世傑,胡世傑仍在昏迷之中,自從離開上海后,胡銘天對父親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源於呂新圓對他的影響,為這麼多年沒能為父親和整個家族做些什麼而感到愧疚,沒想到再次相見胡世傑已昏迷不醒,回到呂家大院胡銘天將父親的病情告訴了呂新圓。
呂新圓決定去醫院探視胡世傑,或許是今生最後一面,沒想到當李佩華得知情況后掩面落淚,呂新圓不明白母親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李佩華不再隱瞞道出了塵封在心底多年的往事。
前面講過,胡呂兩家本是世交,胡銘天的爺爺奶奶和薄曉芳、呂瀚眠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兩家經常走動,每年夏天李佩華都會跟隨薄曉芳去上海演出,當時的李佩華不但負責打理薄曉芳的日常起居,也經常登台演出,與胡家和胡世傑接觸頻繁,時間長了兩個人產生了情愫,那時候胡世傑由於忙於生意早已與妻子王璟瑜的感情出現了裂痕,而李佩華也因為和丈夫呂振邦性格不合婚姻亮起了紅燈,但李佩華意識到這麼做是對兩家人和丈夫的背叛,特別是將會傷害年幼的呂新圓,因此決定與胡世傑斬斷情絲,最後一次去上海就是要跟胡世傑徹底了斷,不料發生了火災,從那以後再也沒和胡世傑有過任何聯繫,憋在李佩華心裏二十多年的話終於講了出來,希望呂新圓能夠原諒她,呂新圓抱着淚眼的母親再次回憶起當年火災現場的一幕。
而李佩華並不知曉的是,就在火災發生的當天,王璟瑜從胡世傑口中得知了實情,這個明事理懂大義的上海女人並沒有大吵大鬧,將李佩華趕出胡府別墅,而是聽從公婆的吩咐為即將演出最後一場歸來的薄曉芳一家準備晚宴,她想在晚宴過後和李佩華單獨談談,李佩華也想在離開上海前與胡世傑攤牌,沒想到發生了火災,王璟瑜不顧一切奔向火海,救出了呂新圓。
往事不堪回首,母女二人落下感傷的淚水,雖然李佩華是活下來的那個人,但這一輩子她都在自責與痛苦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