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三個任務!
沙浜街是蘇淮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之一,這裏是淮浜城市計劃中規劃的首個步行街,
大大小小的商販入住,幾座巨型商業大樓拔地而起,僅僅三年就將這裏發展成了來蘇淮城必逛的有名商業小吃街,每天晚上都熱鬧非凡。
到了周六更是人流如潮,街道管理人員往往都會在岔路口架起鐵欄杆,通過限流和單向通行的方式疏導人流,來避免發生踩踏事件。
今天還好是周三,人沒有多到恐怖,但還是來來往往有很多人。
“違規,到底違規什麼了?”
王五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情,
拐過一個小巷子口,王五忽然發現眼前的景象變了,
近處的人們驚慌失措地尖叫着奔走,滿地狼藉,王五腳步下意識地一頓。
轟隆!!!
猶如電影裏炸彈爆炸的那種轟鳴,不同的是強烈的衝擊波也同時震撼着他的耳膜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他周圍幾家店鋪的玻璃被震碎,破裂的玻璃碎片無情地襲擊着路人。
尖叫聲、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倒地的路人,碎了一地的玻璃.......這裏和王五剛剛走過的街道彷彿兩個世界。
他小心地貼着牆逆着人們奔逃的方向向前走着,終於他看到了商業廣場的中心,一個青年飛在空中不斷地用一個懸浮着的巨大鋼鐵房梁架抽打着地面。
“滾出來!死耗子!你以為鑽土裏就能躲?老子把地皮都給你掀了!”
一個個液化煤氣罐從做小吃的商鋪和飯店裏飛出來,重重地砸嵌進廣場的大理石地面中,然後被那根有一人粗電線杠長的鋼鐵房梁抽爆,炸出一團團巨大的火焰。
“當我鐵王劉平爍好騙是吧!?老子今天就告訴你什麼叫做力量!死耗子!騙我,再騙我!骨灰都給你揚了!死耗子!”
這位暴躁老哥看起來似乎和別的什麼人發生了矛盾,而且看起來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系統給通緝了。
系統任務里寫明是‘參與擊殺’,也就是說接到任務的絕對不止他一個人。王五內心默默地想着。
他朝四周偷偷觀察着,果然有一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路人正坐在玻璃碎了一地的咖啡廳里喝着咖啡。
他偷偷地繞了一圈,避開處在廣場的正門,從咖啡廳的後門繞進了咖啡廳。
“喂,你也是時空執事嗎?要不咱們合作商量商量怎麼對付他吧,這個傢伙看起來得到了萬磁王那樣的能力,不太好惹啊。”
王五趴在櫃枱底下收斂着聲音喊着。
中年人穿着一身棕色的夾克衫,微卷的頭髮看起來有些亂糟糟的,他絲毫沒有理會王五的話,依舊一口咖啡一口蛋糕好不悠閑。
“喂!”王五又不敢再更大聲了,他撿起地上一塊玻璃輕輕地砸了中年人一下。
中年人這一下回過頭了,他先是看了眼慫在櫃枱後面的王五,然後目光瞬間被碎掉的落地窗吸引,最後他看到了外面廣場上正在‘拆廣場’的青年,
“阿巴阿巴!”
中年人下一刻抖成一團,慌亂而匆忙地鑽進桌子底下,桌子上的咖啡都被碰撒了一地。
“你是早就在這的吧,你知道他們倆是誰嗎?為什麼打起來?”
王五很疑惑中年人的行為,但還是提高了聲音問到。
中年人抖成一團,那張樸實的臉上滿是驚嚇,他瘋狂地擺手,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耳朵。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
“合著原來是個慢了幾百拍的聾啞人。”
王五滿頭黑線,那他冒着被廣場上的人發現的風險跑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啊!
“阿巴阿巴阿巴!”中年人連指帶比劃,意思似乎是想王五救他。
“我沒學過手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五撇過頭裝作看不懂,偷偷地準備先退遠點。
他和中年人隔着一大段空白地方,廣場人的那個青年隨時都可能看到這裏,救人的風險很大很大,待在這裏的風險也很大,煤氣罐爆炸可是很危險的。
不多一會兒爆炸聲消失了,廣場上只有青年一個人的叫囂聲響起。
“死耗子!你就埋在地里發臭吧,諒你也死了。
你們還在這裏看戲?哈哈哈,一群凡人,一群螞蟻,看什麼看!”
青年控制巨大扭曲的鋼鐵砸向一家蛋糕店裏幾個恐懼地蹲在原地的上班族們,
被崩碎的大理石地面,碎末帶着衝力把那幾個上班族無情地掀倒在地,他們原本西裝革履的西服此刻滿是灰塵,血跡從他們的耳朵里,稚嫩的脖頸上滲出,他們恐懼地尖叫,朝着遠處爬着。
“哈哈,廢物東西,還罵老子嗎!啊?還看不起老子的月薪嗎!啊?”
青年已經陷入了瘋狂,像玩弄一樣驅趕着周圍因恐懼而逗留的人們。
如果不是他心中還稍存着自小時候父母就一直灌輸給他的人性,恐怕他現在已經在大開殺戒了。
不過就算如此,那張人性的織網也會慢慢承受不住他越來越深重的罪孽和暴虐,繩索崩斷,墮入深淵,狂性大發是必然的事情。
“你也給老子爬!辭老子!不就是曠個班嗎,辭老子!辭啊!”
青年已經通紅了眼,將趴在桌子底下的啞巴中年人當成開除自己的可恨老闆,那根巨大的鋼筋直接劈頭蓋臉地砸過來。
王五嘆了口氣,爬起,踏地,前沖一氣呵成。
經過魚小白不斷改造的身體在這一刻爆發出了運動員水準的沖跑。
他衝到中年人的身前,那張早已在手裏準備好的捲軸瞬間展開,被他灌注查克拉后猛地拍在地上。
“土遁·,土流壁!”
巨大的岩壁頃刻間拔地而起,頂破了咖啡館的木質地面,頂穿了天花板直至頂到了第二層!
咚!!
粗如大樹的鋼筋狠狠地砸在土流壁上發出令人耳朵發痛牙床發酸的撞擊聲,鋼筋最終被硬生生地擋住!
終究他還是一個有良知的人,他做不到見死不救。
“好險。”
土流壁崩塌了一小半,剩餘的部分也整個兒像泥石流滑坡一樣地剝落,
王五看着土流壁忽然有些慶幸,這根鋼筋上的力道如果再大一點恐怕他的和後面的中年人就要雙雙歸西了。
“吼,還有個能人呢。”青年頓時起勁了,他右手伸出猛地一攥。
周邊大片商鋪轟然倒塌解體,接着,一根根鋼筋從混凝土中分離出來,在青年的面前扭曲集中,形成一個越來越大,越來越猙獰的鋼鐵圓球。
不能再等了。王五內心發狠,也顧不上心疼,一張黑色的忍術捲軸立刻展開,一個有水缸那麼大的豪火球憑空乍現,猶如一發導彈朝着青年飛襲了過去。
“火遁·豪火球!”
“就這?”鋼鐵圓球立刻飛出與豪火球撞在了一起,豪火球的熾熱溫度把鐵球烤的通紅,外表都溶化了一層鐵水。
熱風鼓盪而起,廣場上的碎石粉末都被掀起,迷了青年的眼睛。
“嘿!他娘的這機會終於給老子等着了。”
渾厚的中年音在王五身後嘀嘀咕咕。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啞巴’中年人已經爬了起來,一把由無數小型定滑輪、動滑輪組成的機械結構複雜無比的大弓被他穩穩地持着,他銳利的雙眸死死地盯着青年,雙手彷彿擴胸運動地張開,然後捏着弦的食指與拇指驟然一松。
弓弦震顫着空氣,發出嗡嗡的震鳴。
箭矢化為了殘影消失不見,遠處青年的身子一頓,然後無力地從半空中一頭墜了下去。